“揚子!”周子落見楊冬青走回去,喊了一聲就要跟上。
楊冬青的手伸向背后,對著她微微搖了搖。
周子落腳步一動,又收了回來,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二樓,那名女子抓住香月,焦急地說:“香月你干嘛,跟他談什么?”
香月輕輕掙脫女子的手,說道:“你沒看出來嗎?他是沖著林文來的。”
“那也不行,你跟他有什么好談的。他連警察都打,堅決不能接觸。”女子搖頭。
“可我真的很喜歡那只星光豆娘。”香月的目光一直盯著楊冬青肩頭趴著的星光。
女子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去跟他談,你堅決不許接近他。”
香月眉頭微蹙,扳起了臉,說道:“你談不下來,我自己談才有誠意。”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里有光芒一閃。女子聽后愣了一下,微微點頭道:“那好吧,咱們倆一起。”
這個時候,楊冬青走到了二樓,香月讓保鏢閃開,抬手虛引:“楊先生,這邊請!”
直到楊冬青和香月的身影消失,大廳內依舊鴉雀無聲,剛才一連串的變化實在太快,絕大多數人都沒反應過來。
五級高手跟那個暴徒認識不說,還打了自己的侄子。警察更不可思議,雷聲大雨點小,居然撤走了。最讓這些人驚訝的是,香月居然親自邀請楊冬青這個攪合她生日宴會的暴徒談一談。
在場的人要么是社會名流,要么是富家子弟,沒有傻子。過了一會兒,他們聯系整件事前后一想,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香月在聯邦的知名度太高,就連七大家族的子弟都不會做出硬闖宴會,還出手傷人的事。所以開始人們才會把楊冬青看成瘋子。可現在仔細一分析,結果卻令人震驚。
硬闖香月的私人宴會,還在宴會上打人,接著連警察都打,最后警察還撤走了,五級高手竟然對他也客客氣氣的,甚至香月小姐親自邀請一談……
越想眾人心里越驚駭,腦子里都冒出一個疑問:“他是誰?”不過他們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七大家族中出名的年輕一輩不少,但眼前這人肯定不是。
接著大家把目光投向了還在臺階前傻站著的林文,很多人都投去了憐憫的目光,跟他有矛盾的幾個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從楊冬青表現出的實力看,找人解決這件事并不困難,可人家卻沒那么做,而是直接打上門來,顯然就是為了收拾林文呢。而此刻大家也都已確認,那只星光豆娘就是搶來的,所以才惹毛人家。
人群中,那名一開始說要把楊冬青抓住扭送警察局的中年男子,此刻滿心后怕,后背都是冷汗。
不遠處,張曉秋和藍夜這時也面面相覷,警察突然撤走把他們都整蒙了,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后面香月的邀請更是令他們瞠目結舌。
“周子落,楊冬青是不是在上京認識什么大人物?”張曉秋問道。
“不認識。”周子落搖了搖頭,她現在沒想別的,心還是揪著的,不知道香月有什么目的。
張曉秋撓了撓頭,奇怪道:“邪門了,警察怎么突然撤走了呢?”
“啪“藍夜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出一聲嘆息。
張曉秋和周子落同時扭頭,問道:“怎么了?”
“我忘了囑咐楊冬青,給我要一張香月的簽名。”藍夜一臉惋惜。
周子落和張曉秋嘴角抽搐,強忍住了爆粗口的沖動,一人在藍夜的腿上來了一腳……
這個時候,林文也回過神來,掉頭就往外跑。他真是沒法在這呆了,那么多人的目光盯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扒光的小丑,臉都沒了。
與此同時,在名流會館二樓的一間屋子里,潘東正捂著臉問潘旭:“二叔,到底為什么啊?明明是我被欺負了。”
潘旭拿出一瓶藥液放在潘東面前,說道:“你撿便宜吧,楊冬青夠有分寸的。打你那一下看著兇,其實下手很輕。否則他就算打死了你,你也只能自己認倒霉。”
“什么?”潘東一聲驚呼,差點兒咬到自己舌頭。
“別說是你,兩年之內,他就算打死七大家族的子弟也不會有事兒。”潘旭道。
潘東問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這你就別問了,記住以后不要惹他。說起來他還幫過萬源生物大忙,圖蘭斯就是他抓到的……還有,以后少跟林文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混。”說道這里,潘旭擺了擺手:“行了,上完藥就回去吧。”
待到侄子離開,潘旭坐在椅子上,輕嘆一聲,心中暗道:“大家族都是狼啊,看到肉就盯著不放。特別行動組雖然能保你兩年,但兩年之后呢……除非你投到元帥一方……”
名流會館的外面,四名警察已經坐在了懸浮車上。正要開車之際,其中一名警察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頭!”那名警察說了一聲,然后接通了電話。一名中年警官的影像彈出。
“離開名流會館了嗎?”警官問道。
“已經離開了。”警察點了點頭。
“離開就好,老陳和老毛的傷不厲害吧?”警官點點頭,又問道。
警察說道:“就是胃部被打中,難受了一陣。楊冬青并沒有下狠手。”
稍微遲疑了一下,警察問道:“頭兒,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這么大能量?”
警官也一臉迷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總局下來的命令。接到名流會館的報警,得知那人叫楊冬青之后,我就上報了,畢竟是香月的私人宴會。但沒過多久,上面就下令收隊。”
掛斷電話后,車上的幾名警察面面相覷,久久無語……
這個時候,會館二樓豪華包間內,就只有香月和楊冬青兩人,那名女子并沒有跟進來。
兩人落座之后,楊冬青問道:“香月小姐,不知道你想跟我談什么?不會真的是為了星光豆娘吧?”
香月站起,對著楊冬青欠了欠身,說道:“楊先生,先我得跟你道歉。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推動的。”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