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就在戴宗身邊,楊冬青和戴宗的通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這小子可真夠聰明的,咱們的目的都能看出來。”電話掛斷之后,元帥感嘆道。
“不但聰明,脾氣也夠大的,他打這個電話來是發泄不滿呢。”戴宗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不是發泄不滿。”元帥擺了擺手,沉聲道:“他是在提醒我,這個棋子他做了,但事后要保他安全。他看得很清楚,即便七大家族沒有證據,想要殺他也不難。”
稍微沉吟了一下,元帥嘆道:“而且他在告訴我們,他的師傅是不會插手的。咱們想要把他師父拽進來,恐怕不可能了。”
說話間元帥站了起來,走到窗口遠望萬家燈火,喃喃道:“我同意他帶著周子落離開,就是讓他自己去查。因為咱們只知道是七大家族做的,但具體是誰也不清楚,沒告訴他也是怕他腦子一熱直接去沖擊七大家族……可聽他剛才所言,顯然已經查出什么了。”
戴宗道:“是啊,他才剛離開一天,怎么查到的?今天他就去了一趟名流會所,與香月見了一面,估計談的就是星光豆娘的事兒。”
元帥緩緩呼出口氣,說道:“算了,這個事兒就別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秘,楊冬青有個神秘師傅,或許與他有關吧……不管怎么說,如果楊冬青能成功,對爭取那些搖擺不定的中高級軍官意義重大,而且他本人也會徹底倒向咱們。”
戴宗皺了皺眉,低聲道:“可我擔心,那個詛咒……”
已是深夜,上京城西區的宏明街仍是車水馬龍,五彩霓虹將整條街映照得亮如白晝。一塊塊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播放著廣告,明星歌舞,以及各種影視宣傳。
楊冬青站在街道邊上的一家酒吧旁邊,兩眼緊盯著街道盡頭,手中拿著一瓶烈酒,不時往嘴里灌一口,就好像一個酗酒的醉鬼。
就在這時,宏明街的盡頭出現了一輛白色懸浮車,在眾多車中顯得異常醒目。
即便在這個時間段,街上的車也不少,懸浮車開進這條街區之后就放慢了速度。楊冬青這時也動了,搖搖晃晃走向街道中間,就在距離那輛白懸浮車還有二十米的時候,他手中的酒瓶子飛了出去。
“啪”一聲爆響,酒瓶就像一枚手雷在懸浮車的擋風玻璃上炸開,位置正好是司機正面。
懸浮車猛地頓住,大片碎玻璃四下飛濺,街道上的行人都驚叫著閃開。
緊跟著懸浮車從十米高空落在了地面,兩個滿臉憤怒的青年從懸浮車上走了下來,快步朝楊冬青跑了過去。
雙方的距離并不遠,很快兩人就到了楊冬青近前,左邊的青年抬手就是一巴掌,嘴里大罵:“草尼瑪,你他么想找死是吧!”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大街,不過挨抽的卻不是楊冬青,而是那名打人的青年。
“啊!”青年都懵了,一只手捂著臉,嘴角淌血,兩眼茫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挨得打。
右邊的青年嚇了一跳,腳都抬起來了,結果沒踹出去。
他沒踹,楊冬青可踹了,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這名青年嗷一聲慘叫,倒飛出二十多米,砰地撞在了懸浮車上,摔在地上就不動了。
左邊的青年被一耳光打的還沒回過神來,耳根又被楊冬青來了一拳,當時兩眼一翻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懸浮車后座還有一名青年,正是葉家的葉歡。他是去酒店與段江流和莫叔見面的,遇見這樣的事也相當鬧心。但他自持身份,沒有下車。一個醉鬼,屬下就能打發。
但當他看到楊冬青出手,臉色就變了,這人的實力相當強悍。
下一刻,葉歡一把推開車門,從后座躥了出去。
而這時楊冬青解決了兩名青年,右腳重重跺在地上,一閃就到了懸浮車側面。
“你是什么人?”葉歡緊盯著楊冬青的眼睛,他已經猜到,對方是奔著葉家來的了。
楊冬青一言不發,抬手就是一招大摔碑手,手掌甩出的同時,漲大了足有一倍,色呈青黑。
“氣血搬運。”葉歡冷哼一聲,向前邁步,右手上抬,左手金燕啄泥,點向楊冬青胸口,同時左腳橫掃,用出一招絆馬腿。
葉歡也是大圓滿,一招三式施展極快,招式出手,一股剛猛的內勁遍布體表,霎時間,他的皮膚都呈現出淡淡的白色光澤。
“啪”楊冬青的大摔碑手與對方相碰,只發出了一聲微弱的響動。看似重如大山,但落下卻輕如鴻毛。
葉歡這一下發力本以為能把對方震開,沒想到對方卻輕若無物,這一下就像打在了空處,說不出的難受。
而楊冬青順勢變掌為抓,一把拿住了對方的手臂,柔勁將對方的剛勁盡數化解。接著向上一拔一推,葉歡的腳下立時不穩,左手的金燕啄泥和絆馬腿全部落空。
“這是誰,功夫這么高!”葉歡心中駭然,對方的速度,反應,招式運用都在他之上。
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人家一只手就破掉了自己的攻擊,這還怎么打。
而這一刻,楊冬青的左手伸了出去,直奔葉歡的脖子。半途他手一翻,寒光閃爍,嗤嗤輕響,匕首握在了手中。
葉歡并沒有慌亂,緊盯著楊冬青的雙眼,高聲綻喝:“你到底是誰?”
他是催眠師,關鍵時刻用出了催眠術。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楊冬青的眼神依舊清亮,絲毫沒受影響。
“啊”葉歡驚得神魂出竅,打死他也沒想到對方的精神力竟然也這么強。驚呼聲中,他拼命向后仰頭,想要躲過這致命一擊。
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施展催眠術耽誤了時間,他的驚呼剛出口,匕首便刺進了他的喉嚨。
叫聲戛然而止,葉歡的眼神中還帶著驚恐和難以置信之色。
“這就是你們進攻實驗室的下場。”楊冬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接著手腕反轉,使了個黃龍轉身,葉歡的頭顱一下被割了下來,鮮血噴濺出一米多高。
而這時的楊冬青已經抽身而走,不見了蹤跡。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