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野草茂密,越往深處草越高,往里行進幾十公里后,野草的高度已經超過了兩米,行走其中完全看不到行蹤。
此刻在茂密的草叢中,一艘長達三十米的亮銀色飛船靜靜懸浮,周子落正一臉興奮地圍著飛船轉圈。月光跟著她,一邊跑著撒歡一邊大叫。
“揚子,這艘飛船好漂亮啊!”周子落笑得非常開心,眼睛里都寫著喜歡兩個字。
“一會兒咱們就坐這艘飛船離開。”楊冬青笑道。剛才他說要去解手,離開周子落的視線后就從空間把飛船帶了出來。
“真的,咱們可以坐這艘飛船嗎?可它的門在哪呢?”周子落又繞了飛船一圈,好奇地詢問。
楊冬青走過去,在飛船上輕輕抹了一下,側面便悄無聲息地出現了打開的艙門。
“打開了,揚子咱們快進去。”周子落大聲歡呼,拽著楊冬青就要往門里走。
“等等!”楊冬青攔住周子落,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紅鶴伴侶,說:“該跟他們道別了。”
“啊我差點兒忘了!”周子落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趕忙拉著楊冬青朝紅鶴走了過去。
看到楊冬青走過來,兩只紅鶴顯得躁動不安。周子落以為飛船是楊冬青偶然發現的,可它們之前一直飛在天上,卻看得清清楚楚,對楊冬青突然消失,又帶著飛船突然出現,自是驚恐不已。
楊冬青知道怎么回事兒,但也不在意,反正紅鶴又不會泄露秘密。
來到近前,他拿出一瓶池水交給周子落,想了想后又往里面放進去兩滴銀色液滴,然后輕輕送到紅鶴跟前。
“我們就要走了,這是送給你們的,謝謝你這次幫了我大忙。”楊冬青說著,把瓶子放在了地上。
紅鶴一看池水,頓時就安靜下來,低下頭把長長的喙伸進了瓶子里。
楊冬青見狀,帶著周子落慢慢后退,然后直接登上了飛船。
“揚子,咱們要去哪啊?”進入飛船,周子落一邊觀察里面的東西,一邊詢問。
“咱們先回昆特蘭,我去給你找點兒東西,然后咱們離開月圖星。”楊冬青回答。
“好!”周子落點點頭,繼續走向飛船內部。
幾分鐘過后,水滴飛船漸漸升空,離地大約五米左右,刷的一下,突然消失。
正在喝池水的紅鶴嚇了一跳,然后仰起脖子,對天長鳴
就在楊冬青乘坐飛船離開的時候,月圖星的行首也接到了南湖市長的電話。不過聽完市長的描述,他差點氣得大罵,你這跟我編故事呢,楊冬青是個廢人,而且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說他打死高手。
但緊跟著,他就接到了市長傳來的影像,一看之下,他的氣憤瞬間變成了震驚。
“居然有人去刺殺楊冬青,這是哪個勢力做的楊冬青竟然不是廢人,這怎么可能”行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心臟就像被一只手揪著。一開始他還只是震驚,但看到最后他的心里就像掀起了驚濤駭浪,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楊冬青竟然沒廢,不但沒廢,反而變得更厲害了好像提升到了五級。所有人都被他騙了”這一刻,他想到了武館門前七大家族被殺事件,想到了楊冬青耍無賴碰瓷,想到了這八個月。
猛然間,他驚醒過來,拿起手機撥通了沈童的電話。牽扯到元帥一方和七大家族的利益爭斗,這個事兒太大了
半個小時之后,月圖星外太空,一艘大型戰艦的主控大廳,沈童和鄭先目瞪口呆地看著行首傳來的影像,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楊冬青竟然沒廢,這怎么可能。那樣的傷勢也能治好?”鄭先雙眼圓睜,眼珠子好似要飛到影像中,難以置信地連連搖頭。
沈童眉頭緊促,面沉似水,說道:“豈止是沒廢,他還提升到了五級。”
之前看過影像的人,沒有一個五級高手,雖然楊冬青一拳打碎圖爾蘭腦袋看著驚人,但誰也沒想到五級問題。可沈童不一樣,他本身就是五級高手,自然看得更清楚。從楊冬青和對手對撞那一拳就能看出,那是氣勁的碰撞。
“什么?”鄭先震驚之色更濃,楊冬青從一個廢人痊愈已經夠驚人了,竟然還晉升到了五級。
沈童繼續道:“他不但晉升五級,而且氣勁還相當厲害。”
鄭先的腦子懵懵的,被這個消息沖擊得意識都有些亂。
“哎!”沈童嘆息一聲,說道:“之前所有人都以為他被拋棄了,他師傅不會再要一個廢人。即便他師傅趕回來,也無力治好楊冬青的傷可現在看來,咱們都錯了。他師傅并沒有拋棄他,而且能夠治好他的那身傷。”
鄭先聞言也嘆息一聲:“就算治好又能怎么樣?現在元帥那邊和七大家族那邊,都不可能有他的位置了。”
沈童道:“所以,他一直在裝病,耍無賴。就是要把朋友們先送走他早就看清楚了形勢。”
說到這里,沈童又嘆息一聲:“這樣的一個天才,以后再也不會屬于聯邦了!”
鄭先想了想,低聲道:“將軍,那這件事兒咱們要上報嗎?”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幫楊冬青,如果把這件事上報,無論是元帥一方還是七大家族,都不會放走這個雙方爭議的關鍵人物。現在月圖星系被重兵把守,嚴密封鎖下,楊冬青很難離開。
沈童擺了擺手,說:“上報是必須的,咱們也瞞不住。別忘了還有一個刺殺的人呢,很可能又會引起雙方的爭斗,楊冬青是關鍵能不能走,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這句話說完,沈童的立刻下令:“馬上派人去南湖草原搜索楊冬青和周子落,通知南湖市保存好暗殺者的尸體還有,調集軍用衛星,明天開始,重點掃描南湖草原。”
命令下達之后,兩人關閉了影像,匆匆往外走。沈童還得把這個影像傳遞給莫家。
就在沈童兩人離開后,主控大廳內,一個英俊的白人青年軍官匆匆走回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摘下帽子。
這個人正是艾倫,此刻他額頭冒汗,面色漲紅。剛才的影像他也看到了,想起自己去拜訪楊冬青的情形,他騷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