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青直接把飛船調到了一百倍光速,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綠意族總部。因為他并沒有把握在眼睛之前趕到,對方在罪惡星出現的太突兀,他懷疑黑市網是不是有什么橫跨星河的手段。現在他只能爭分奪秒。
而在另外一邊,長著豎眼的人影更加著急,剛才那種瞬間跨越十多萬光年的手段,他也只能借助器靈剛醒來的時候使用一次,如果再用,器靈消耗太大,或許會再次沉睡,那他就別想從中子戰星里出來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趕到最近的主通道,跟楊冬青拼速度。從主通道趕去綠意族總部,距離要比罪惡星近。
黑色飛船越來越快,漸漸消失在太空之中,也達到了超光速的速度。不過豎眼人影并不知道,水滴飛船的最高速度不是十倍光速,而是一百倍
一天之后,楊冬青趕到了綠意族總部,這與他返回罪惡星時所用的時間大致相同。
飛船減速沖進大氣層,當楊冬青看到通道圖的時候,緊繃的心弦猛然一松,終歸是自己先趕到了,這也說明眼睛在罪惡星施展的手段,并不能常用。
下一刻,楊冬青沖出飛船,一步來到了通道圖上空,抬手按在了上面,意念一動,把整個通道圖都扔進了空間。
他現在還不能將其打碎,萬一眼睛惱羞成怒,返回罪惡星怎么辦。他得一直牽著對方。
通道圖直徑超過十公里,高兩公里,跟一艘大型戰艦相仿,楊冬青將其收入空間,頓時感覺空間內劇烈震動,能量大幅消耗。
在移動星球,他把能蟲產生的所有植物精華都扔進了空間,可以說能量存儲非常雄厚。但把通道圖收入,他感覺能量瞬間就見底了,比當初收進戰爭堡壘的消耗都大。
通道圖下方有很多黃泉和機械異形在忙碌,通道圖突然消失,他們一下子就懵了。而這時在綠意族的總部內,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怎么回事”諾蘭正在處理公務,聽到警報聲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喝問。
“首領,有人搶了咱們的通道圖”一名綠意族人調出監控,大聲回答。
諾蘭抬頭一看,愣住了:“楊冬青,他怎么回來了”
隨即他一把抓起通話器,大聲下令:“都不許動手,自己人”
正在下達戰斗命令的綠意族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時候出來個自己人
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諾蘭已經沖了出去,直奔通道圖放置的位置。
“楊冬青,你怎么回來了”來到進前,諾蘭快速問道。
“先別說這些,趕緊把前往暗黑星的路線給我”楊冬青焦急地說,眼睛肯定也在趕來,說不定下一刻就到了。
諾蘭有些發愣,剛要問楊冬青為什么這么著急,楊冬青說道:“黑市網的眼睛正在追我,趕緊告訴我。”
諾蘭猛地瞪圓了眼,趕忙拿出一部手機,快速操作幾下,抬手給他扔了過去。
楊冬青一把接過,扭頭就沖向水滴飛船。
也就在這一刻,一艘黑色飛船沖進了空間蟲洞,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瞬間橫掃整個星系,所有人腦海中都響起了一個憤怒的聲音:“楊冬青”
諾蘭面色巨變,綠意族跟黑市網斗了三萬多年,這只眼睛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他竟然親自出動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聲音響起的瞬間,楊冬青已經鉆進了飛船,一道銀亮光芒穿透大氣層,消失無蹤。
黑色飛船并沒有進入綠意族總部的星球,而是繼續追楊冬青,他知道通道圖就在對方身上。
雖然他的黑色飛船也能超光速飛行,但與水滴飛船相比,卻差了很多,經過兩個跳躍之后,已經不見了對方的蹤跡。
“器靈,告訴我那艘飛船的位置”豎眼人影大喊,屏幕上出現了那名女子的身影。
女子微微蹙眉,但還是抬手指向了右側。
“那里只有一個空間蟲洞暗黑星,他想去暗黑星楊冬青,你跑不掉”豎眼人影揮手關閉了影像,調轉方向沖進了蟲洞。
這個時候,綠意族的總部內,諾蘭一陣陣后怕,幸虧楊冬青來帶走了通道圖,否則他們恐怕都得死在眼睛手里。
“通知所有族人,馬上離開這里,快”諾蘭大喊著下達命令
如果從月圖星趕往暗黑星,就算水滴飛船達到一百倍光速,也需要四個小時。但按照諾蘭給的路線,僅僅一個小時,楊冬青就再次看到了暗黑星。
水滴飛船減慢了速度,楊冬青緊張起來,諾蘭曾經跟他說過,只要駕駛機甲,不使用能量,就能瞞過那只暗黑星深處的那只怪獸。
不過這畢竟是諾蘭的說法,他心里實際上也沒底。萬一引出怪獸,那就麻煩了。倒不是說他怕那只怪獸,以他現在六級大圓滿的實力也不必懼怕。他擔心的是腹背受敵,眼睛隨后就會到來。
飛船很快進入了暗黑星,怪獸并沒有反應,這讓楊冬青著實松了口氣。飛船落地,楊冬青迅速離開,揮手把飛船收入了空間。當然這個空間不是種子空間,是他胸前的吊墜。剛才收入通道圖,種子空間的能量幾乎耗光了,他不敢再用。
暗黑星跟他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四下漆黑,不過此刻在他眼中,周圍的景物清晰可見,一根根巨大的藤蔓從地洞內伸出,向上生長。
楊冬青并沒有耽擱,略微掃視一眼就沖入了一個地洞。這里的地洞都差不多,順著一個方向走,藤蔓會逐漸匯聚,越來越大,當然位置也越來越深。
他并沒有使用能量,完全憑借肌肉發力,機甲的花紋也隱藏不動。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相當快,順著藤蔓一層層向下,他必須抓緊時間,先一步找到七彩晶石才有與眼睛一戰的可能。
隨著他逐漸深入,地下空間也越來越寬闊。五分鐘后,當他走出一個洞口,眼前出現了微弱的亮光,就見遠處一座高塔聳立,在高塔頂部,一個細長的走道向外探出,最前方正是懸空臺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