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主痛哭流涕,跪地求饒,口口聲聲說自己錯了,表示懺悔。
老金根本沒理他,轉身離開了大廳,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徹底斷絕了他的念頭。
杜家主整個人癱在了地上,悔不當初。要不是貪金家的外貿生意,他哪會有今天的下場。
當天下午杜家主在被調查部門帶走的時候,就像沒了骨頭,是被人駕著出去的……
接連幾天,金家門庭若市,來的人無不卑躬屈膝。
老金一般也都笑臉相迎,他辦事老道得很,有些人可以處理,但所有人都處理就太過了,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在新恒酒店他沒有殺了莊彬和梁丹,也是因為清理還沒有展開,他不想給總長他們找麻煩。就算要清理,也總得找到理由和借口不是,他早早把人殺了,總會落下話柄。而總長和那些頂尖家族雖然把包袱甩給了他,但也相當于給金家提升了地位,他自然不會讓高層難做。
不過放過也分怎么放過,當初這些家族從各個方面坑金家,這一刀要不放掉他們一半的血,怎么也說不過去。
于是乎,老金在背地里多了一個笑面虎的外號。看上去和和氣氣表示不會追究,但下起刀子來卻要多很有多狠。當那些家族離開青藍星的時候,真是慶幸與痛苦交織。家族是保住了,但這一刀是真疼啊……
與此同時,在距離梅爾聯邦百萬光年之外,有一個直徑超過三十萬光年的巨大河系,羅天帝國就坐落在這里。
在河系西北區域的一顆居住星球上,穆二少的飛船出現在傳送陣中。
此刻的穆二少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連站都站不起來。八瓶多地獄火焰喝下去,他的精神還能保持正常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此時回到羅天帝國,他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拿出通話器給家里撥打過去。
半個小時之后,一座科技化很高的城市中心大樓頂層,穆二少癱坐在沙發上。他對面一名微胖的中年人冷著臉問:“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梅爾那邊發生了什么?秦岳和戰奴呢?”
穆二少搖了搖頭,說道:“少夫人和小茜沒抓回來,我被人灌了八瓶多地獄火焰,秦岳和戰奴都死了。”
中年人旁邊坐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聞言猛地抬起頭來,兩眼精光四射,沉聲道:“梅爾聯邦竟然有這樣的膽子?是那個家族做的?”
“不是哪個家族,是黑龍宗的王長老和區域管事石鑫。”穆二少說著,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想到那天他還罵王長老老東西,他就覺得頭皮發麻,能活著真是不易。
“什么?黑龍宗長老!”宛如晴天一個炸雷,白發老者和中年人被震懵了,狠戾的神情瞬間消失無蹤,變成了與穆二少同樣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白發老者深吸口氣,說話的聲音小了很多,顯得小心翼翼。他沒法不怕,黑龍宗長老的身份太高了,別說他一個公爵,就算羅天帝國的皇帝都不夠看。
“我看金家太頑固,就……”穆二少把他到梅爾聯邦后所做的事情敘述出來,包括怎么聯合莊家,怎么利用身份讓別的家族打壓金家,怎么給金家施壓,最后說到了給金曦設套。
“我本來以為已經逼得金家狗急跳墻了,沒想到金家帶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青年一巴掌就把秦岳拍成了冰渣……我當時就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起碼不是梅爾聯邦的人。所以我盡量表現得非常害怕,那個時候如果還強硬,恐怕就真的回不來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咽了口唾沫。事實上他雖然有裝的成分,但卻是真害怕,特別在面對踢襠狂魔的時候。
“那兩個人就是王長老和石管事?”白發老者突然面色一變,大聲問道:“你沒提你大哥是黑龍宗弟子吧?”
“沒有!”穆二少搖了搖頭,說道:“既然知道那兩個人不一般,我怎么還會提大哥,就怕給他找麻煩。也幸虧沒提。”
白發老者和中年人同時呼出口氣,點頭道:“你做的不錯。能在那種環境下還能保持清醒,實屬不易。”
穆二少接著說:“后來我酒醒了,才知道那天來的是黑龍宗長老和管事,他們是去主持梅爾聯邦階段考核的。”
白發老者不解地搖頭:“真是奇怪了,梅爾聯邦那種地方,怎么會有長老去主持。要說銀藍共和國,金剛族,古蘭族這三大勢力還有可能。”
“我也不清楚。”穆二少搖了搖頭,說道:“因為金家的楊冬青通過了考核,王長老比較看好他,所以就幫著金家出頭……他么的,金家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中年人眉頭緊蹙,沉著臉道:“現在的問題是,少夫人和小茜那邊怎么辦?還要不要動手。”
白發老者搖頭道:“動不了了,對方放二子回來,就是警告咱們呢。如果再去,估計王長老會直接找上門。”
“要不然,讓其他三位公爵出手試試。”
“你以為他們是傻子嗎?到梅爾聯邦一打聽就知道什么情況了,他們有膽量去得罪黑龍宗長老?”白發老者哼了一聲。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穆二少問道。
“等!整個事情的關鍵是那個楊冬青,他如果出了問題,金家就不會受到王長老的關注了。”白發老者道。
“可楊冬青會出什么問題,王長老那么看中他,他一定會入選黑龍宗。”穆二少不解地說道。
“入選黑龍宗雖然風光無限,但也意味著危險!你大哥來消息說,無盡秘境還有一年就要開啟了。那個楊冬青如此被王長老看重,或許就有進入秘境的機會……”
與此同時,在黑龍宗總部的一間大廳內,一名二十多歲年紀的妙齡女子背手站立。她面前有一個全息屏幕,屏幕內的畫面是一個女孩。這女孩不但漂亮,而且耳朵尖端還長著一小撮絨毛,在她的肩膀上,趴著一只潔白如玉的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