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你干什么去?”段雨晴大喊,剛才的香月明顯不對勁兒。但香月就像沒聽到一樣,頭也不回。
段雨晴趕忙往外追,可她的速度哪里追得上香月,等她從市政大廳出來,香月已經沒有了影子。她立刻拿出了通話器,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轉身去了監控中心。
香月從市政廳出來,直接去了艦隊基地,一艘小型飛船很快沖出了罪惡星。
飛船內,香月站在控制臺前,雙手緊握,身體都有些發抖,嘴里輕聲嘀咕著:“不會錯了,這次絕對不會錯了。之前我就有感覺,但一直都很模糊,可這次非常清晰……”
飛船飛往罪惡星系邊緣,在那邊有數億只蟲族聚集,包括兩只能蟲。
監控中心內,段雨晴盯著全息屏幕,低聲道:“她要去蟲族那邊,那也不至于如此反常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邊說著,她命令人員打開另一個屏幕,畫面中蟲族大軍安靜地漂浮在太空,一切都很正常,這也讓段雨晴更加疑惑香月的反常行為。
半天之后,飛船停在蟲族前方,香月從飛船走出,一步來到能蟲老白的頭上。
“香月,又有什么事?”老白睜開眼,問道。
“所有蟲族聽令,都跟我走,馬上啟動!”香月的精神力向外釋放,瞬間覆蓋了所有蟲族。
“到底發生了什么?”老白變得凝重起來,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了。
香月低下頭,鄭重地說:“母蟲,我感應到了母蟲,就在玉河星系!”
“你說什么?”老白的上身一下挺起,體表能量劇烈波動。母蟲,那是蟲族的靈魂。雖然自從記事它們就沒見過母蟲,但關于母蟲的一切早已經寫在了它們的基因里。
“之前我就有模糊的感覺,但一直都不能確定,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剛才,我清晰地感覺到了母蟲的存在,絕對不會錯!”香月認真地說。
“那還等什么?立刻動身!”老白的精神力也向外釋放。另一只能蟲也隨之而動,它們的能量向外釋放,所有蟲族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下子沖了出去。
在罪惡星的監控中心,段雨晴發出驚呼:“整個蟲族都動了,香月要干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段雨晴呆不住了,整個蟲族出動,這絕對是天大的事。接著她聯系了器靈:“蘿絲,蟲族集體出動,你盯著它們,看看發生了什么?”
黑市網的監控遍布所有已經開發的星系,蘿絲那邊很快就給了段雨晴回應:“蟲族的移動方向,是玉河星系的出入口!”
段雨晴大聲問:“那邊發生了什么?難道它們想要離開玉河嗎?”
“那邊什么也沒發生,只是師傅剛剛離開,還有師傅留下的星空巨獸在那邊……臨走之前,師傅讓他們配合戰爭堡壘,守護玉河星系。”蘿絲回答。
“難道香月想追隨楊冬青離去,她的藥物沒有了嗎?不可能啊……”段雨晴越想越迷糊,完全摸不著頭腦。
而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藍夜,丁華,周豪,李翰森等罪惡星的高層,也都關注香月和蟲族的動態……
有了能蟲,蟲族的速度不斷提升,它們通過蟲洞,飛往奴隸星,又從那邊轉向出入口。
兩天不到,蟲族大軍已經臨近玉河星系的門戶。
就在這時,守在門戶的毛線突然僵住了,盯著遠方一動不動,兩只眼睛紫色光芒閃爍。
接著它從刺球的身上跳了起來,身形暴漲數十倍,全身紫色的毛發不停抖動。
“咿呀”小紫發出了呼聲,不知道毛線要干什么?
但是,以往對她言聽計從的毛線,這次卻對她不理不睬。
“咿呀”見小弟不聽話,小紫有些不高興了,就想讓刺球把毛線抓下來。
可就在她要下達命令的一刻,突然看到了遠處快速飛來的蟲族大軍。
“蟲族怎么來了?”小紫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它們也是來守門戶的?
她還沒回過神來,令她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所有蟲族都停了下來,快速散開,圍著毛線呈一個半圓形。包括香月在內,所有的蟲族都在輕輕顫抖,顯得非常興奮。香月的表情更是寫在了臉上。
緊接著,香月一步從老白頭頂走了下來,對著毛線拜了下去。
在她身后,兩只能蟲,鐵甲將蟲,刀鐮將蟲,黑甲蟲…….無數蟲族都作出了匍匐膜拜的姿勢。
刺球身上,小紫瞪圓了眼睛,一臉呆滯,完全懵了,這么多蟲族跪拜毛線的場面太出乎預料。
而在罪惡星,段雨晴,藍夜等人也都瞠目結舌,之前他們誰都沒想到這種情況。而且那只紫色的怪獸他們也從未見過。
只有蘿絲這震驚之余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前無論是楊冬青還是她都不知道毛線的身份來歷,現在終于清楚了,原來毛線是蟲族。而且是地位極高的蟲族。連身為腦蟲的香月和能蟲老白都要跪拜。
此時的毛線兩眼茫然,它還沒弄清這是怎么回事。但它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在澎湃,完全不受控制。
緊跟著,它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出現,這股力量在它全身流轉,每轉一圈,就壯大一分。它以前服用了一年的金色液滴,其中大部分的能量都沉積在體內。而這股力量的出現,把沉積的能量也帶動起來。
金色液滴是銀色液滴和透明液滴的融合,在殘余能量發揮作用的同時,它的腦部也在不斷轟鳴。
能量所起到的作用,在眾人的視線中得以體現。他們眼看著毛線的身軀在不斷拉長,十米,二十米,直到百米。而它的頭上也長出了如同觸須一樣的角。此刻這兩根觸角就像發送電波一樣,一道道波紋向外擴散,覆蓋了所有蟲族……
香月抬起頭,看著正在成長的母蟲,終于明白了當初她為什么有那種模糊不清的感覺了。因為母蟲還很年幼,氣息并不強,否則她在楊冬青身上就能感覺出來,就像她當年在楊冬青身上留下氣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