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是奔著楊冬青心臟去的,但到了近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
仙女和周子落看到這情形都是一愣,種子空間與楊冬青意念相連,怎么會被擋住?
唐初雪道:“小陵已經觸及到規則,種子空間是符文規則,兩種規則或許會有沖突。剛才規則鎖鏈攻擊小陵,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江星辰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個原因。”
仙女扭過頭,問道:“那小弟以后豈不是用不了種子空間了。”
江星辰想了想,遲疑著說:“現在小陵正在觸動規則,無中生有,身體重生,所以兩種規則排斥。等他完成重生,不再觸動規則,或許還能使用。”
江涵秋瞇著眼,嘴角不自覺地翹了一下,跟著又恢復了正常。
幾分鐘之后,楊冬青的身體完全成型,尷尬并沒有出現,隨著他身體出現的,還有一身衣服。
從半空落下,楊冬青睜開了眼睛。視覺將外部信息收錄進他的大腦,傳達給意念。
也就在這一刻,阻擋種子的力量消失,青光一閃,進入了他的心臟。
“果然如此!”仙女見種子空間進入楊冬青體內,心中暗道。
江涵秋則微微皺起了眉頭。
“揚子,你恢復了……小陵,你好了!”周子落和靈兒同時跑到楊冬青身邊。
“子落,媽!”楊冬青面帶微笑,但卻搖了搖頭。
婆媳倆同時一愣,楊冬青已經觸及到了規則,而且無中生有身體身體重生,怎么還沒好?
楊冬青解釋道:“我只是在特殊狀態之下,意念與基本能量單元的頻率產生了共振,意念本身還很弱,得恢復一段時間呢。”
唐初雪,江星辰,仙女他們也都圍了過來,聽楊冬青這么一說,唐初雪問道:“你說的特殊狀態是什么,與感悟有關嗎?”
楊冬青并沒有隱瞞,回答道:“是跟感悟有關,但我并沒有悟透,只能說……初步感悟!”
“初步感悟?”唐初雪皺眉思索了一下,問道:“你感悟到了什么?”
楊冬青說:“無極生太極,我感悟到了有無……之前我就一直奇怪,宇宙中的能量是從何而來。在感悟的狀態下,意念虛無,外界卻充滿能量。我在虛無和能量之間切換,感受無,再感受有,不知不覺就與基本能量單元的頻率產生了共振。”
稍稍停頓了一下,楊冬青說道:“但是,感悟并不完全。我還是無法理解能量的源頭,如何無中生有……雖然重塑了身體,但這算不上真正的無中生有,因為用的還是已有的能量。如何從混沌無極生出太極,我弄不清楚。”
仙女在一旁喃喃道:“陰陽,正反,動靜,接下來就是有無嗎……太極,無極而生,總綱的第一句,如此深奧難解!”
唐初雪垂頭沉思,沉默無語,正在分析楊冬青的話。
“揚子,那你的身體是不是已經和正常人無異了?”周子落小聲問道。雖然楊冬青還沒有完全復原,但普通人的身體更好。
楊冬青再次搖頭:“也不能說跟正常人無異,基因,蛋白質,酶這些都可以通過意念的記憶恢復,但神經元還是有些問題。因為其內部的情況我一直都不清楚。”
周子落急道:“怎么會這樣?我的身體也是再生的,并沒有感覺異常啊。”
楊冬青道:“你是通過基因培養復原的,我是意念記憶,有區別……不過用不著擔心,等我意念再恢復一段時間就能解決。”
“呼”周子落長出口氣,楊冬青說神經元有問題,嚇了她一跳。
這個時候,江星辰問道:“小陵,你是怎么與基本能量單元產生共振的?那些頻率多得數都數不清。”
楊冬青對符文規則研究很深,對能量自然也熟知。基本能量單元的頻率有多龐大他也清楚。所以越發感覺不可思議。
楊冬青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狀態,說道:“我的意念一直在細分,不停分解。極限的時候分解了多少我自己也不清楚。那么多的頻率震動,但我的意識卻一片空無。甚至最后聚攏,我也是無意識的。”
江星辰,唐初雪,老爺子等人都聽的瞠目結舌,意念劃分那么多,能量的震動居然沒有把意念震散了?
“怪不得!”仙女恍然大悟,能量聚集的時候,楊冬青的意念波動突然消失,原來是意念細分的原因。
江星辰還想問,這時江涵秋說道:“別站著了,咱們回去說。小弟身體恢復,這可是個大喜事。”
老爺子立刻點頭,對江星辰說:“對對,咱們回去說……小陵恢復身體這么好的事,你該把珍藏的好酒拿出來了吧?”
又是一天過去,傍晚時分,海邊別墅區熱鬧非凡,星辰領的所有高層幾乎都到了,恭喜楊冬青恢復身體。
酒席上,楊冬青,金曦,周子落幾人真正見識到了這幫人有多奇葩,一個個喝酒都跟不要命似的。這可不是普通的酒,是含有符文規則的,對意念刺激極大。
結果自然是一批人伶仃大醉,老爺子,二哥,羅宇幾個都是被抬著走的。
楊冬青一口沒喝,他傷勢剛好,神經元還沒有徹底恢復。
酒宴撤下之后,仙女拽著江星辰和唐初雪去了她的房間。一進屋就說:“老頭子,我有個問題。”
“什么?”江星辰問道。
“小弟說他的意念很弱,可他怎么能劃分那么多?而且居然沒有被能量波動震散了?”這個問題實在太蹊蹺了,她一直弄不明白。
江星辰想了想,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的意念雖然弱,但卻非常凝實穩定……這一點你應該能看出來。他這兩個月一直沒用任何保護。我考慮,這或許跟他連續感悟太極有關……另一種情況就是他當時所處的狀態,是那種虛無的感悟狀態,才讓他能夠將意念劃分萬億……”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內,靈兒正拍著桌子對楊冬青瞪眼:“練什么功,不許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