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男人的自尊啥的,但是村民的風言風語,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
然而,濮陽渠在痛苦過后,對她依舊深愛深信不疑,還無怨無悔地追逐著她的身影,女兒再度出事時,亦是他及時的出現,這才保住了小珠寶殘存的性命……
便是守著一個渺茫的希望,欒宜玥也不愿意接受,女兒是自閉癥發作自殺身亡!
想到這里,欒宜玥眼淚朦朧的望著床上的小珠寶,痛苦的快堅持不住自己的身形,扶在書桌邊上,眼淚如同雨滴點墜落:
“濮陽渠……”
都說愛到極至,求而不得便是恨。
而她,亦然。
若是時光能倒流,她誓必不會再軟弱,任由他人作賤她們母女!
但是,當‘時光’真的讓她重新選擇時,她卻又膽懦的想要逃避,因為她無法放下,她心中對于璩美英、江麗婷這些惡人的憎恨——
她們,都是濮陽渠的親人、家人……
愛他,所以,想要放過他,亦是放過她自己。
她想了很多,卻忽略了,小珠寶和她腹中的孩子,都需要一個能陪他們成長的親爸爸!
所以,親娘的話,她聽進耳里,入了心。
所以,她一直在妥協,為了孩子們,亦為了給她、給他一次,再深愛的機會!
此際,她不用‘假如’,所有的遺憾都沒有發生。而她,想要順應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只要她跟濮陽渠仍是恩愛兩不疑,那個兇手,肯定還是會再出現的!
對方不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她流產,想要她離婚,想要她失去名譽嗎?還有她的娘家……
這一輩子,有了她的先知先覺,再有濮陽渠的武力配合,任何魑魅魍魎,她都要讓‘它’魂飛魄散!
許是欒宜玥想地太過入神,直到聽到‘嗤’地一聲,細微關上房門的聲音時,她才遲鈍的抬起哭地眼淚朦朧的紅腫雙眸——
“老婆,怎么哭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濮陽渠反應快捷,在精神力發現妻子的失態之后,無聲地關了房門,身影一閃,如同疾影般快速閃現在欒宜玥面前,心疼地將哭地眼腫發紅的妻子擁入懷里。
他是知道妻子需要一點時間,冷靜思考一下,卻未想到,在妻子笑著接受醫生的報告之后,一個人獨處時,會哭地如此傷心!
他是在前院洗過了澡,自他帶著一堆野味回來后,丈母娘就將他打發走,他是考慮到他身上有野禽的異味,愛妻正在孕期,小鼻子特別的精辟敏銳,因而這才在前院里洗過澡才回屋的。
想著,若是妻子睡了,他再去前院幫手宰野禽。
未曾想,妻子居然一個人哭地快站不穩!
“濮陽、渠!”欒宜玥側靠在丈夫懷里,主動抱住他的腰際,如同無助的孩子,在尋求著他的庇護……
妻子的投偎,讓濮陽渠心情觸動,他精神力觀察到妻子只是傷懷,并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心略定。
遒勁的大手,輕易就將她發軟的身軀攔腰抱起來,坐上了旁邊的椅子上,輕吻地她的發際安慰:
“老婆乖,別哭,小心傷著孩子們。若心里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告訴老公,老公幫老婆打壞人,乖,別哭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