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艷紅那粗手臂,可是比向小娥的大腿還要粗圓,雖然是無意甩在她女兒身上,也將她女兒摔地狠了,額角邊又正好擦過地上的幾顆小碎石,直接就見紅了——
普通的軍嫂看到這樣子,不管是不是犯錯了,肯定是先抱孩子去看軍醫,或者是找家長,但吳艷紅不是,而是任由她女兒坐在地上大哭,她自個兒不當一回事的跑了。
要不是有旁觀到的軍嫂,及時通知她,她姑娘會在地上哭到休克!
何秀玲看到氣地不輕的向小娥,小聲的跟欒宜玥說了下向小娥會針對吳艷紅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向小娥的女兒姚婉婉,小小年紀的姑娘額際上,可是留下了一個指甲大的粗疤。
當時,水泥地上的碎石子真的好尖,幸好是擦刺到了額際上,要是刺到眼睛里,那就會造成終生的遺憾了。
為了這件事,姚營長和李連長差一點打起來,還是指導員收到風親自到來,才化解了這一場斗毆。
也就吳艷紅臉皮厚,看到向小娥在,居然還能不當一回事的湊近來,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直接讓四人都不開口說話了。
欒宜玥聽地整張小嘴地張大了,不可置信的樣子,直把何秀玲和章春梅給逗笑了。
陳秋霞撇了撇嘴,繼續給力吐槽:“大嫂子,你要以為吳嫂子這就夠出格,你就錯了!”
“還、還有?”欒宜玥簡直不敢相信,軍嫂還有這種無腦子的婦人嗎?
這么愚蠢,她家丈夫還能得到機會升遷?
“別的不說,就說何嫂子和章嫂子的破事”陳秋霞一開口,就遭來兩個嫂子同時的拍打,卻見陳嫂子笑嘻嘻地,也不惱,繼續接著道:
“吳嫂子最強大的,在于她能跟李連長顛倒黑白!”
“哈?”欒宜玥懵了。
向小娥補充一句:“哦,李連長就是吳艷紅的丈夫。”
“對,忘了說這個。吳艷紅她做了什么丑事,絕對不會跟李連長說,但是,受她怨氣的嫂子實在太多了,這么一來,肯定就會有嫂子受不了在背后議論她,說的人多了,大家這才知道吳艷紅是什么人。
后來,大家都知道她的本性,見她實在過份了,就會直接跟李連長說,然后,這吳艷紅的嘴巴,實在是能干!顛倒是非誰也沒有她強大!”
最后一句話,引來四個嫂子的連連點頭,個個都是心有余溫的表情——
“比如說,我女兒,明明是她甩手臂的動作太大了,我家婉婉隔著她有一米,被她甩在地上都出血了。她就說,是我女兒要撞在她身上,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跑回家了……她說她當時家里在煲豬肉,急著回家看火,沒有注意到!”
欒宜玥:“……”這種理由,真的能說出來嗎?
孩子摔倒在地上,沒暈肯定就是會痛叫或者痛哭……她是聾子?
“我們這也冤。我跟何嫂子是剛來部隊,經別的嫂子介紹在外面接了一些手工活回家來做,想著能兼顧著家里孩子。那天,咱們看樓下有涼亭又天氣好,便拿了手工活下去做……
頭一回,吳嫂子就沾了兩個葉子,轉頭就跟家屬區的人說,咱這手工活,她做了一半,直接就對著別的嫂子們說,她要分一半的手工費!”
欒宜玥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了,這吳艷子是土匪出身?
聽到這里,她望向陳嫂子,想看看她又遇上了什么。
“嘿,大嫂子,你別看我,我可潑辣的,對付她這種不要臉的婦人,我是直接就嗆回去,讓她知道我的厲害了,她看到我就自動避開!”
欒宜玥懵了下,回想了一下,剛剛她第一回跟這幾個嫂子打招呼時,確實是發現了,陳、向兩個嫂子與吳艷紅站位是十分鮮明的分開!
“對,對付她這種不要臉的婦人,脾氣就得比她硬!”向小娥贊同,她之前也是脾氣太好了,讓她以為她向小娥好欺負,居然撞傷了她姑娘還直接跑了!
那一天,她一哭,女兒也痛苦,丈夫就差一點親自動手抽了吳艷紅那惡毒婦了,還是指導員來地及時。
不過,事后,那吳艷紅還是被李連長抽了。
因為姚婉婉是傷地毀了容,這一會看到李連長抽地吳艷紅臉腫鼻青了,都沒有人同情她了——
“就、沒有人管?”欒宜玥聽聞這吳艷紅的‘傳奇’事跡,小臉兒那是露出了一副‘心有余溫’的糾結小表情,小手還緊張的撫向肚子。
對于大肚婆來說,吳艷紅這種奇葩的存在,簡直是堪比‘自動定時炸彈’哈!
“怎么管?她真的……連張太太都被她侮辱了!”向小娥攤手。
何秀玲安撫地朝著欒宜玥說道:“大嫂子你也不用太緊張,她也就只敢在家屬區里橫沖直撞,對上軍屬區的大嫂子們,她還是要顧忌的。”
因為李連長被她害的,真的不輕了,都說要轉業了。
說到這里,向小娥咬著嘴里的花生米,那是“咔咔”有聲。
小珠寶沒有聽媽媽跟阿姨們聊天,她就趴在石椅上,看著她下面的大紅花兒,想伸手去摘,但是又怕媽媽說她,可她真的好喜歡這大紅花,便認真的觀察,想著不能摘,她就畫一朵好了!
欒宜玥眼見姑娘要走出涼亭了,忙喚了一聲:“小珠寶,別跑出去曬太陽。”
太遠了,她也看不到她姑娘,覺得家屬區有吳艷紅這種存在,還是小心為上。
“哦,媽媽有蝴蝶,居然是紫色的!”家里看到的蝴蝶是白色、黑色的,極少有別的顏色!
小珠寶邊說邊跟著紫色的蝴蝶走回涼亭,卻不小心被階梯絆了一下,若來欒宜玥緊張的低呼:“小珠寶!”
“大嫂子,你別急,我去!”章春梅馬上勸道,身子已經快步跑到小珠寶身邊。
“嗚”好痛!小珠寶的眼眶立即就紅了。
她現在穿地是淺淡的小白裙,摔倒時,是膝蓋的皮膚直接撞到了石質的階梯上,嫩白的表皮,當即被擦損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正當章春梅要跑到她身邊抱起她時,遠遠的李蜜兒卻沖過來,象陣風般,傾刻間將小珠寶掉在地上的小零錢包一扯——“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