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濮陽柔又“哎喲”的一聲,哀啼:“痛、痛!”
天,她的鼻梁,要斷了!
“笨蛋,你走路都這樣不經心的嗎?從這里摔下去,就算不會摔傻,但是絕對會破相!”樓梯可都是水泥地,整個人當頭當面的砸下去肯定得見血。{隨}{夢}щ{suimеng][lā}
陳春不客氣的冷嘲,瞧著胸膛里的小白兔,那挺翹的俏鼻子立馬就被撞紅了,心里又泛起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要你管,要不是你突兀的出聲,我會被嚇到!”濮陽柔眼淚朦朦的吸了一口氣,秀氣的眉頭擰緊,鼻梁二十四小時里兩次受撞災,都拜眼前的高壯兵哥哥的禍,她語氣也不好的朝他指責:
“都怪你!哪有人象你走路般,跟個幽魂似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只是她聲音清軟,就算是生氣了,語氣仍是清軟的讓人覺得悅耳。周云月調教了二十多年,這融入骨子里的溫雅,還真的不是說假的。
說著,她已經避嫌的后退,只是,她心跳的太快,還沒有注意到自己所站的地方,若不是被陳春及時攬住了腰肢,她肯定要后昂摔下樓梯——后腦勺著地,比正面著地更嚴重!
“嗬!”天、她魂魄都要嚇飛了!
“你真的是蠢的沒藥救了。”陳春直接掌心摟箍著她的小蠻腰往一邊提,見她站好立馬轉身,甩手就先一步下樓,嘴里還吐槽:
“注意一下,真摔了可不能再怪我了!”丟下這么一句,他人已經快下到一樓了。
隱在腿側的大手,卻摩挲的動了動,而后握成拳頭。
“你!”濮陽柔被陳春這混蛋說地,臉色鐵青煞白輪轉,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壓下心腔的驟然狂跳聲……
看到轉眼就不見了的大男人,她又有些難堪的擰起眉頭——
她剛剛是不是語氣太過分了?
畢竟,剛剛雖然他突然出聲是不對,但是人家還真不是故意嚇她,不過是她自己膽子小。后面他那及時一攬一提,更是好心相救的說……
要不然,她真的會被自己給蠢死了。
察覺到周圍沒有人了,她這才擂了擂自己的胸口,她心跳真的好快,望著樓梯口,她心有余悸!
真摔下去,她可真的要破相,便是不破相,折手斷腳肯定會有一樣……
哪個女人不怕痛!
這一回下樓梯,濮陽柔是緊緊的抓著扶手下樓梯,等到她完全落角一樓時,她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小柔,怎么這么慢?快點出來,都快十一點了,你大哥趕時間!”
聽到嫂子軟糯的聲音,濮陽柔應了一聲,大步迎向已經站在了門口的嫂子。
兩人剛走到院中,看清楚院中的情況,她又有些尷尬的朝著嫂子小聲的說道:
“嫂子,要不,我還是留下來吧,等會爸媽他們回來,只有他們照顧三個孩子,怕是應付不來。”
濮陽柔余光看向與大哥一起往車廂上搬禮品的陳春,有點不太愿意與他呆在一起……
陳春搬水果的動作微滯,時間極短,除了有精神力的濮陽渠,并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個你不擔心,小陳說了,陳大娘已經答應會幫襯一下,留你在這里,我們也不放心。”欒宜玥笑瞇瞇的說道,說著已經拉著她先一步上車,小聲的嘀咕:
“好妹妹,你就當來陪我吧,要不然我一個女的,夾在你大哥那里豈不是更無聊?好歹他們忙著正事時,你還能陪著我!”
怕大姑子不好意思,她是拉著她一起坐在后座上。
車是陳春在開,這一回開的是濮陽渠開過來的軍車,畢竟,陳春才是當地人嘛,論路況沒有人比他更熟了。
濮陽渠瞄了眼后座,識趣的坐在了副駕駛室上。
沒辦法,愛妻被大妹搶了,他總不能沒品的也擠進后座里。
更加不能讓陳春覺得不自在,兩人在前面小聲的說著事情,欒宜玥和濮陽柔也在后面說著要買什么東西。
開了二十分鐘,就進入了市里。半道上,他們在一家花店,買了一束康乃馨。
這一行,是先去拜訪濮陽渠和陳春曾經共同的老領導,對方是住在部隊的療養院,幸好早上出門時,他們已經打過電話,所以進入能是一通順暢。
進去時,欒宜玥這才明白,丈夫他們會挑這個時間來看。因為對方居然是個長期昏迷的老軍人。
陷入昏迷已經有幾個月了,很不幸,這個老軍人他的家人都先后意外去世,如今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孤家寡人。
看著他病房里,那墻體上掛著的軍章榮耀,欒宜玥和濮陽柔都不由的鄭重恭敬起來。
濮陽渠與陳春顯然跟這個老人非常的熟,坐下來后,一人一邊的給老人擦拭掌心,只是老人再也不會給他們反應。
老軍人年紀的時候,參軍使的身體受過了太多的傷,到這時候已經病入膏肓,華佗再世都未必能救地活他,實在是老人家的身體機能,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欒宜玥和濮陽柔很有志一同的,將他們帶來的花插入了空置的花瓶里,就這么一擺,整個病房象是多了一股溫馨氣氛。
在這里呆了十多分鐘,聽到護士長給他們說了一些老軍人的身體狀況后,一行人就靜靜的退出了這間病房。
欒宜玥用天眼看過了,老軍人確實是壽將不存,身體都被灰黑的霧氣籠罩著,已經漫延到了大腿上,等黑霧罩到了全身,他就離死不遠了。
離開了這間病房,濮陽渠和陳春面色都有些沉重,只是他們都知道,歲月不饒人,老領導確實是上了年歲,無法避免。
緩了緩情緒,他們這才又去了車上,在欒宜玥和濮陽柔以為要離開時,卻見他們這一回,才從車尾廂里拿出禮品,兩人都提起不少的土家特產,并不貴重。
但是可以從中看出來,他們都是用心的挑選,除了是當地的糕點外,就是一些水果、茶葉,連酒都沒有。
跟著陳春轉了轉,來到療養院的另一處,按了門鈴,一會兒就有個服務員制式的大嬸來開門,一行人被迎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