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你們難得來一趟,我讓我侄子送了一點咱們村的當地特產過來,你們不要客氣,這住宿費我可是收了,若是你們不收這回禮,那下次我都不敢讓你們來了。
陳榮與濮陽江親切交談,面容友善,全然與他處出了交情來。
他是知道的,自家兒子向來是高拽傲的很。
難得他放下身份跟濮陽渠稱兄道弟的,顯然濮陽家一家子在兒子眼中,就是個值得深交的,要不然他兒子憑著他表叔的身份,還能跟個普通軍官來往。
雖然陳榮就是個老農民出身,但是看人的本事不低,這濮陽一家子,從上到幼都不簡單,而且做人識趣寬和,他樂地賣給兒子好面子。
陳榮話才剛落,叫來的特產當即到了,濮陽江看到陳榮這么客氣友好,最后在兒子點頭下,接了下來。
厲琥也吃過飯了,濮陽渠和陳春一起,將嬰兒小床放進他吉普車后廂,欒宜玥將兩個熟睡的小寶貝放進了小床里,安全帶固定好,小珠寶則被厲琥哄著,做到了他車上后座,被他抱著再睡。
看到厲琥坐在后座上,濮陽江便也坐在后座,周云月跟著上車坐下,完了后才發現,司機居然摟著小珠寶要睡著了,她錯愕的問向丈夫:誰開車?
小陳吧,你急什么,反正不用你。小柔呢?
上廁所去了,那應該是小陳了,小陳去叫小柔?
不急,你昨晚被我鬧地沒睡,好好閉上眼睛睡一會兒。濮陽江昨晚喝酒也喝大了,上了不少次的廁所,老妻又向來淺眠,根本就沒有怎么睡著。
完全沒有注意到,厲琥聽到頭兒老爸的話,暗里咋舌——果然是頭兒老爸,老當益壯!
周云月倚在丈夫胸膛里,同樣沒有注意到,他們老夫妻普通的對話,會讓身邊的后生仔給誤會了。
這么早,小珠寶真沒有睡醒,倚在肉肉的老琥叔叔身上,一會兒就睡覺了。
陳春幫頭兒整理好后,沒見著小女人坐車上,立馬就返回陳家找小女人,聽到服務員說她去了二樓廁所,硬是守在門外,壓著親了兩口,叮嚀她要坐副駕駛室。
見她逃命似的下了樓,他暗罵了句要命咬肌,調整了下腰帶,深吸兩口氣,略微艱難的上完廁所。
上車前,他端著服務員聽他令,準備好的一些牛奶和礦泉水,直接就放在副駕駛座前,順手還握了下小女人露出來一小截細白的祼腳,得到她一個窘困神色,無聲地朝他吐了兩個字別鬧!
見她愿意理他后,陳春這才正經的收了手掌。握在方向盤時,他修長的指骨還搓了搓,象是在回味似的,直讓注意到他小動作的濮陽柔羞地小臉滴血!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小臉一撇,不敢再看向他了。
隨即,車前頭兒的車已經笛地一聲,當先一步開出了陳家大院——
陳榮和秦雁站在大院門前,親眼目送著兒子走了,秦雁有些失落,低落的呢喃:
也不知道,兒子什么時候才能再回來。
放心,現在沒有了左小美,兒子會常回來的陳榮安慰的拍了拍老妻的肩頭,攬著她回了家里。
一路平安
正如陳春與濮陽柔所提示的那樣子,兩輛車在高速公路上真走了六小時。途中,只在其中一個服務站里下了車,大家輪流解決完個人衛生后,連東西都沒有吃,直接加滿油后,立即就又上高速。
對于軍人來說,開上六個小時的高速車,可以走…地很快。起碼比普通人快了三倍有余。
普通人開車,上高速一般都是在百碼以內,可換了陳春和濮陽渠來,碼數直飆一百三十以上,已經是他們車速的極限。
原本要一天才能走完的車程,縮短到六個小時。
下高速時,他們已經在京城邊城,距離京城只有四百多公里。
到了這邊,就改由陳春帶隊,直接帶他們駛進了一家特色菜館里,有吃有玩,還有房間可以休息,特別適合剛下高速的長途車來消遣。
不過,價格可不普通,單看那裝潢,就不是個便宜的。
濮陽江夫妻向來不差錢,濮陽渠手上的錢可能沒有自家老爸的多,可這三個月下來,也積攢的不少,當然不會怕這點小消費。
至于陳春?
這本來就是他暗里的產業之一,他怎么可能會嫌貴,直接讓服務員開了五間房,只是房間都沒有連在一起的,不過是臨時休息一會兒,也沒有人去挑這個。
別說開車的人累,濮陽江和周云月都累狠了,在車上怎么可能睡地熟,可半夢半睡之間,更辛苦。濮陽江被老伴兒靠了一路,肩頭也略有不適。
夫妻倆被孩子們勸著勉強喝了一碗稀飯,夫妻倆帶著同樣懨懨的小珠寶上樓休息去了。
點了一桌子的菜菜肴,不可能不吃吧——
濮陽柔坐車坐了一路上,到底比父母年輕,看到嫂子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便準備給她剝些蝦肉,誰知道大哥手更快,已經放進她碗里……
看什么看,吃你的。陳春不樂意了,自家女人,連他都不理,倒是看著頭兒嫂子,比照顧爸媽還要孝順!
哦濮陽柔側頭望了他一眼,不自在的問:你怎么坐過來了,坐回去!
后面三個字,已經帶上了忸怩的低喝味。
厲琥耳尖聽見了,噗地一聲笑了,埋頭猛吃。
應該說,廂房里,除了兩個嬰兒不會表達外,所有人都聽見了濮陽柔的聲音。
聞言,陳春瞇了眼眸,挾海膽的手略頓又自然起來,只狠戾地睨了眼厲琥后,將清蒸的海膽放進她碗里,俯下身朝她輕聲反問:
你要管我?這是要當眾管他嗎?
濮陽柔聽到厲琥哼哧時,小臉已經發窘了,這會兒聽到陳春曖昧引誘的話,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嫂子望過來的眼睛,嘴里已尖細的反駁:
我、我哪能管你,你愛坐哪就坐哪!
嗯,那就好好吃你飯。陳春無奈的回道,見她渾身不自在的縮在一團,他只能與頭兒說一些京城里的事情,轉移她的尷尬。
欒宜玥心里也知道,大姑子剛剛流產離婚,心里對于接受新的感情,怕是會有一定的抵觸,特別是,她之前明顯有獨身的思想,轉眼間,被陳春這般強勢追求,不知如何自處,很好理解。
所以,她就只看了一眼,之后就專心吃自己的,將注意力投在丈夫身上,看到他只顧著照顧自己吃,她也挾了不少的肉菜進他的碗里,說道:
渠哥,我不是很吃地下,你也多吃一點,開車開了六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