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春抱著終于進了他窩里的小女人滿足安睡時,喜來宴的另一個套房里,顧佳琴亦遭受著濮陽柔剛剛承受過的罪兒。
顧佳琴還不知道,對于陳春來說,她這沖動一計,簡直是他的神助攻——助他順利得到了心愛的小女人。
對于宋泯定來說,亦是。
畢竟,在顧陳春抱走濮陽柔后,留下來的宋泯定沒有想到,會在國內再看到程靈心——他的前妻。
他以為,在他和她離婚之后,她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國內。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宋泯定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程月心望了眼被陳春霸道抱走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有些眼熟,但是隔地太久,她忘了。
她輕笑一聲,挽了耳邊的頭發絲,望著他說道:
“嘉城打電話給我,說你要再娶,我便回國,來看看兒子將來的后媽,是何方神圣。”
宋泯定望著她,“不知道,程女士,看了可滿意?”
“唔顯然,人家是有主的。想來,你媽要失望了。如此,我先失賠了。”后面一句,語氣上調,有了調侃的意味。
轉身之際程月心的嘴角卻拉了下來——
宋泯定卻瞬間抓住她的手臂,“等等,既然回來了,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嘉城他很想你。”
程月心聽到前夫提到獨子,心一軟,終是緩緩地點頭,隨著他上了電梯——
她當時真沒有想到,就是這么一次心軟,她這輩子會再度投進了宋泯定的懷中,再也飛不動。
另一邊,小程接到先生的電話時,立馬請示了一個濮陽江,隨即就與老宋夫妻告別。
程子峰已經到達,隨行的是顧家派來的護衛,一行人秘密離開了喜來宴。
周云月見車上沒有女兒,心里有些緊張,聽到老程說,女兒被陳春保護著,她這才放寬了心。
一行人并沒有再回到小洋房,而是住進了陳春安排的小別墅,因為得知兒子和兒媳婦被上頭請去‘喝茶’了,女兒也未歸,濮陽江和周云月都牽掛不已。
還是半夜時,接到護衛信息的陳春,將懷中小女人喚聲,讓她強撐著精神,親自給兩老打了個電話,讓兩老知道她安好,濮陽江夫妻才能安心下來,仔細照顧三個孫兒——
陳春看著掛了電話,立即就倒進他胸膛里的小女人,輕笑一聲吻著她緊閉的雙眸,然后才給她吹頭發,上藥,一通細致忙下來,時間轉眼都快二點了,他才滿意的躺在她身邊,將她撈進懷中入眠。
另一邊
濮陽渠和欒宜玥還沒有走出商務室,就被上頭的人,親自來請走了。
欒宜玥出于本能,在丈夫應對外人時,在里頭,將里頭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里,然后只留了幾本姥姥的珍藏的古籍進去。
反正,又沒有人看過里頭的東西,呵,她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知道欒宜玥被請走,劉明念心中就開始忐忑不安,最后,她抿了抿嘴,讓易軍去馬家——
欒宜玥沒有想到,她會有機會,來到國家最高安全局。
濮陽渠握住愛妻的手,兩人一直處在一起,對方也沒有要為難欒宜玥的意圖。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跟顧叔才分開了四十八小時,國家就找上門來了。
看到出現在他們夫妻面前的人是時,欒宜玥是拘束的。就連濮陽渠也露出了詫異——
“不要拘束,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長輩就好。”精神矍鑠的老人一坐下來,就朝著欒宜玥和濮陽渠寬和慈祥的說。
只是他眼中的睿智和銳利,讓欒宜玥和濮陽渠都不敢小覷。
“容國老,豈能!”濮陽渠還沒有開口,欒宜玥已經先一步尊敬的回道:“倒是勞駕您,我們夫妻真要惴惴不安。”
容國老是開國功臣之一,如今年事已高,欒宜玥之前在電視上看到他時,心里就是敬佩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和丈夫能得到他的親自接待!
容國老親切的揮揮手,朝著欒宜玥感激的說道:
“明家主能力真心不錯,因為你仗義出手,為顧少將改了運,使得我國在P國的任務能順利進行,此時陳少將他們都能安然歸國,你功不可沒。”
聽到容國老的稱呼,欒宜玥默了下,終是沒有反駁,而是朝她謙虛地搖搖頭,很鄭重的回道:
“容國老,這應該是顧夫人的能力和功勞,便是我改了顧少將的煞運,我亦從顧少將身上得到了對等的酬勞。這國家大功上,容國老可就別再冠在我身上了,我這心可虛著。”
“明家主這話就謙虛了。如今,國家正是需要你這種能人異士保衛國土、國威,你能明大義,國家肯定不會虧待你。”容國老說著,示意身后的助理拿出一份合同上來,接著說道:
“明家主,這是明家老宅當年上交的地契,國議已經商議通過,該歸還的,還是歸還。如今明家主是你,國家便遵從當年跟上一代明家主的協議,將明宅歸還,明家主請收下。”
欒宜玥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得到了明家老宅的地契。望了眼笑瞇瞇很是慈祥的容國老,秀氣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明家主、明家主,她真的要接手明家這爛攤子嗎?
說實話,知道明家曾經對她姥姥的傷害,她對明家并沒有任何的好感度。
然而,跟她不一樣的是,姥姥卻是一直在惦記著明家的吧……
要不然,姥姥就不會時常摸著明家命箱,露出了懷念的神色。那時候她小,她不懂姥姥眼眸里的滄桑,閉上眼眸,是姥姥臨死前那一夜,姥姥說的話。
到最后,姥姥還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再回明家吧——
姥姥前十八年,一直是做為明家下一任家主受到了一切教導,怎么可能不想回到明家?
欒宜玥忽然想到自己的名字,姥姥小時候哄她睡時,最喜歡叫她的,是“小明玥”!
后來,她血脈不知道為什么突兀又沉睡了后,姥姥便極少再喚這個昵稱。
只在姥姥臨死前那一夜,遲暮又期盼的喚了一聲“明…玥”,她當時沒有懂姥姥的深意,因為這個稱呼真的好久沒有聽過。
而且,當時,姥姥又望向窗外,她一直以為,姥姥說的是窗外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