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聽著衛浴間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里面,是他早上在回來前,特別跑了一趟珠寶首飾店,挑的求婚戒指。
輕輕的打開首飾盒,里頭是一對鉆石對戒,以及一條精致的鉑金項鏈。
他選的款式很簡單,鉆石亦不大。他想著現在求婚用的對戒,是要平時戴的,若是鉆石太大,日常就戴不了。
取出對戒和項鏈,首飾盒隨手被他丟在了一邊的電視柜上。
“咔”地一聲,衛浴門打開了。
濮陽柔垂頭走出來,舒服適合的碼數,讓她臉上,不得不染上了一絲紅潮,她特意洗了個冷水臉,但是耳垂上的粉潮,仍是無法掩飾好。
看到眼底下出現的長腿,她跨開的腳步立馬又收了,兩人,一人在門里,一人在門外的對峙著——
“柔柔”
“陳春!”濮陽柔急急的打斷他,不愿意抬頭的重申:“你說過讓我走。”
她怕,她一抬頭看到他,心中貪念就無法抑止!
“柔柔,我還有四個小時就要回歸部隊,這次任務我要出動一個半月,你給我十分鐘,好不好?”
看到小女人錯愕地抬起了迷惘的小臉,陳春心下一喜,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試探地牽住她的小手,帶著她走回床邊,放柔了聲音解釋:
“柔柔,我假期昨晚就結束了,不是故意不走了之。”
“危、危險嗎?”聽到陳春出動的話,濮陽柔腦袋霎時就一片白茫茫,嗡嗡的一陣耳鳴在發作,她只想到這句話。
出動……大哥出動也是一走,一個半月!
可是,就算大哥不說,他們一家人都知道,出動怎么可能不危險?只是部隊條例,讓他們無法詢問,大哥也不能說。
陳春長臂輕柔地攬著她入懷,親了親儼然被嚇地呆滯的小女人眉心,哄道:
“傻女人,身為軍人,每個任務都存在危險,但是我保證,我會安然回來的。別擔心,我還沒有娶你回家呢,怎么會死。”
死?!
濮陽柔迷惘地望著他,她忽然發現,她之前的猶豫、猜忌,退縮都是那么的可笑,想到他馬上要面臨的是戰場,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哭道:
“不能、不去嗎?”
聽到他說‘死’,那些被她特意深埋的記憶瞬間浮現——
她還深刻記得,那種被槍殺的危險,“呯”地一槍,就能殺掉一個人的恐怖現象,瞬間就如現實質般,出現在她的眼前!
“柔柔?”陳春一下子就用力抱住了心愛的小女人,感受到她害怕膽顫的渾身在顫抖,他焦急的輕呼后低喊:
“柔柔,你怎么了?”
“血、槍…我我害怕!”濮陽柔恐懼地哭著撲進他的胸膛,哆嗦的吶喊:“陳春,你不要走!”
“柔柔不要怕,我們很安全。”陳春黑眸一瞇,將她攔腰抱起擁入心口,摟緊她端坐在床上,掌心按著她的耳朵貼在他有心口,讓她能聽到自己清晰的心跳聲,磁性地誘哄:
“寶貝兒,聽我的心跳聲,乖,我們都很安全。”
“呯、呯呯,呯”
有力又平衡規律的心跳聲,漸漸地,在濮陽柔的聽覺中,越來越大聲,良久,眼瞳中的血色畫面,變成了男人軍綠色的軍裝——
“陳春,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濮陽柔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頭顱想要離開他的心口,嗓音已經正常多了,添了一絲沙啞。
“柔柔,你看過槍殺現場。”陳春問地平述。
垂下頭來的黑眸,灼熱的盯著她看。
他渾然不動,她的小力道對他毫無作用,反倒是他的掌心拂過她的劉海,熱吻隨即就印在她的眉心上。
濮陽柔沉默,耳邊還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但是再提起那段被她忽略忘記的片段,沒再讓她受驚。還能緩緩地說出當時的畫面:
“嗯,那會兒我才十來歲,跟我媽去逛街。突兀看到一伙歹徒沖進來,一槍就能殺死一個人——”
那時候,正好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擋在她面前,她親眼看到他不過是湊巧穿越而過,正好擋在她面前,他被歹徒打中了腦袋,那血噴的滿天都是!
子彈還穿擊到她身后的柱子上!
就差那么一點點的距離,她也要命喪當場。
這件事之后,她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這才漸漸的恢復過來。只是,從她時候起,她的性情大變,再也回不去那野小子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性了。
這么多年,再想起當時的場驚,她還是會恐懼害怕!
“柔柔乖,別再瞎想,那都過去了。”陳春掌心微扣在她的下腮,俯下身,沿著她的鼻梁,繾綣地親吻,直到她的小手不安的扣住他的手腕,他唇瓣才覆蓋在她的。
男人親的很輕柔,滿滿的誘哄和試探,只要她不要,微微一撇就能脫離他特意制造出來的繾綣氣氛……
只是,他沒有想到,小女人會再落淚。
氣息頓了頓,陳春停止了親吻,轉而舔|舐著她眼角的淚水,他啞聲低詢:
“柔柔,是我讓你難受了嗎?”
濮陽柔撇開頭,推了推他,“我該走了。”
陳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腔里便她馥郁的體香,他深邃的凝視著她,懇求:
“柔柔,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罪,我很心疼。我的錯,無論你罰我打我,我都受著,別不理我。”
本身就是他做錯了事,陳春倒是認錯的坦然。
濮陽柔撇開臉,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等到他拿著個溫熱的鋼圈套入自己的中指時,她才發現有異——
“柔柔,請你嫁給我!”
“你!”濮陽柔驚悚的轉回臉,可一回頭,后話根本就沒有說出口,嘴巴就被陳春算計的準,直接就堵住,一只掌心還扣在她的后腦勺上,撬開她的唇瓣,用力的深吻……
一手十指相扣,一手抵住了她的后腦勺,陳春滿意的加深兩舌間的絞纏,直將小女人吻地只有呼吸的意識,最后軟軟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只能急促的喘著氣。
舉起她的右手,陳春親了親她中指上的鉆戒,凝視著她,霸道的宣布:
“老婆,我只接受你點頭。”
原本濮陽柔蒼白的臉色,這會兒終于染上了紅潮,陳春喜愛的又啄了啄,看到懷中小女人明明想要說話,然而在心口嚴重缺氧的情況下,只嗌出誘人的嬌|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