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鳳茜,你這車怎么可以直接駛進這園子來?”璩美英奇怪的問向身邊的鄒鳳茜,她可是在這破園子面前被攔了不知道多少次,對這梧桐園可謂是暗惱的很。
“伯母,我鄒家在這里有幢別墅在梧桐園,屬于業主之一,所以門口的保安不會攔我的車。”
她爹好歹是位中將,在四九城里有那么幾分顏面,想要在梧桐園里買幢別墅,那不是普通的事情。
顧家再家大業大,那也是對外做生意的。
梧桐園這么大,業主個個來頭不小,他們對外說為了安保加強了巡邏,只能在明面大門攔住璩美英罷了。
一旦進了梧桐園,只要璩美英潑辣鬧在了家門口,她就不信,濮陽家敢置之不理!
“哦哦,有錢有權就是好。”璩美英隔著車窗暗暗瞪了眼大門口的保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只覺得現在的保安人員,并沒有之前的兇神惡煞……
而且,之前明明有八個保安在大門口里阻攔,怎么這會兒卻只有四個人在?一下子少了一半。
旁邊又正好有人在登記,攔車的保安看到是鄒家的車,非常恭敬的放了進去。
只有鄒鳳茜心里知道,為了不讓顧家安保發現她帶璩美英進去,可是花了不少心機人力來支開這些顧家保衛們。
紅旗車一直停在了濮陽家的別墅門口,此時是下午接近傍晚時分了。
自從三天前,在梧桐園里讓四太太遇上前夫開始,梧桐園已經在排查整個園子的業主信息——
一翻整頓下來,梧桐園更是靜謐了。
濮陽家閉門謝客,濮陽江一家子在這里住了一個星期,除了接收鐘老師傅的顧家車外,從來沒有任何一輛車子停在大門前。
因此,隱在暗處的顧家的兩個暗衛同時嚇了一跳,一并打起精神來觀察紅旗車牌。
這車牌……
鄒鳳茜可沒有給顧家暗衛們的反應的時間,車子一停下來后,立即示意保鏢去按門鈴之后,她暗中規避著璩美英騷尿的身體,當即就扶著璩美英下車,朝著她解釋說道:
“伯母,因為渠弟的原因,他……跟我有些誤會,我就不在這里陪你進去。對了,你最近不要到梧桐園外,劉家人真不是什么善茬,你一個老太太,能避開就避開。”
鄒鳳茜尷尬地說地欲言又止、虛虛實實,短短一個分不出男女的‘他’音代稱,就將面前的老婆子糊弄住!
璩美英已經被這一回的意外擄拐嚇地不輕,聽出了欒宜玥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還敢跟鳳茜有過節,心里更嫌棄這小兒媳婦!
完全忘了,她此時名下,哪還有什么小兒子!濮陽渠一家子明明已經過繼了,與她何關!
此時,只見她握住鄒鳳茜的小手,感慨的保證道:
“嗯好,鳳茜,我一定聽你話,會一直呆在家里不到處跑,等我教訓夠了那姓欒的賤女人,又說通渠生后,我就讓他去找你。鳳茜你放心,你救我一命,我肯定會滿足你的任何愿望的!”
“伯母,你別這樣子,我先回去了。”鄒鳳茜含羞的垂下頭,看到別墅里已經有人出來,她瞬間上了車,讓保鏢留在原地,確定璩美英進去了才回來跟她稟告。
鄒鳳茜可是知道濮陽江不如這璩美英的愚蠢,遠遠的見到他走出來,她朝著璩美英笑了笑,立馬示意司機開車。
此時,鄒鳳茜只想立馬回家,然后洗澡、洗車,那老虔婆身上的尿臊味真的是太惡心她了!若不是為了——
璩美英聽到她的吩咐,只心里更是感激她,眼巴巴的看車紅旗豪車開走了,但是身后有名壯碩的保鏢在暗處候著,她感覺自己更有底氣了!
只要見到大伯哥,她就不信,對方真敢趕她走!
然而,鄒鳳茜走了后,卻不知道,比濮陽江行動還要快的人,是濮陽柔——
濮陽柔自從三天前遇上了靳志承,洗了個澡后就一睡到第二天天亮!
濮陽柔一覺到天灰蒙蒙光,睜開眼時,還整個人有些發懵,不理解自己怎么會心大到這個地步?!
她臨睡前,不過是感應到胸前的金屬,腦中想到顧陳春罷了,就能這么安心地一睡到天亮?
難道說,她內心真的有如此相信顧陳春這個男人嗎?
畢竟,相處了三、四年的丈夫都能對她如此狠毒,顧陳春滿打滿算,她認識能有幾天?!
就這么個男人,卻讓她從身心里產生了絕對的信任感。
濮陽柔也覺得自己好神奇,她是不是真的太過傻白甜?
小手扣住胸衣下的金屬,她垂下了頭,又默默地起床洗漱,看著鏡中的小臉,紅腫已經消了大半,只余下微紅,略做粉底,就能掩飾。
只是上粉底時,她還是被臉上那赤痛弄地整張小臉糾結起來。
瞬間,她打定主意,她、要、變、強、大!
起碼自己的仇,她要親自報!
有了這個意念,濮陽柔一改原來的柔弱淑女之態,私下里要求老程叔教她一些防身之術。
大小姐有要求,老程里又問過老爺夫人的意思后,當然是樂意教的。
一連三天,有嫂子的靈液輔助,濮陽柔一直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當然,濮陽柔知道這是嫂子留給孩子們的,她一直有估計著量來使用,不會讓團團圓圓沒有得喝。
因為,她知道,嫂子肯定不會忽略了他們一家子,所以她也沒有多節省,該一家子飲用時,一點兒也不遲疑。
三天下來,她已經可以跟小程過幾招了。
其實,也是濮陽柔的底子好。
當年遇上那種恐怖的事情之后,她暗里一直有增加運動量,體力向來比普通人好。不過是因為沒有人教導過武術,所以她身上是沒有功夫、沒有架式。
若不是因為靳志承,她也不會流產,患上憂郁癥后變身體變地更加孱弱……
當了近十年的鵪鶉女,濮陽柔從來沒有這么一刻,希望自己的拳頭有力量,那么再遇上靳志承時,她就不會只能害怕地躲起來!
握緊拳頭,濮陽柔攥力,只想一拳揍實腦中那張令她惡心萬分的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