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香娘怕庭院被璩美英這出格行為給污染,一不小心會惡心了主子們,她立馬叫來園藝師,叫他處理好這一處環境。
說實話,單是‘屎’不惡心,惡心的是璩美英的行為!
看到璩美英這般粗鄙無禮,別墅里的傭人個個都暗里譏笑瞧她不上眼——這種沒有素質教養的老婦人,便是穿上龍袍也不過是讓人覺得她是個低賤的‘戲子’。
璩美英可不管別人的眼光,她早就對周圍人的目光已經本能的無視慣了。將喝光橙汁的杯子丟給龔香娘后,直接又悠哉游哉地回到別墅。
一進客廳,就看到小珠寶一個人在小何的陪同下,在喝著白粥,她面前還放著一碗雞蛋羹,她眼睛一亮——
老婆子剛清空了肚子,正覺得又餓了,當即也不管小何錯愕的瞪視,直接就將小珠寶面前的那碗還沒有開吃的雞蛋羹奪過來,邊說邊吃:
“我說原來好吃的都藏起來了,便宜這賠錢貨,還不如讓我吃了!”璩美英動作粗魯,瞪著小珠寶的眼光極為不善
的冷哼。
小珠寶被她嚇了一跳,從椅子跳下桌,才喝了半碗的粥也不要了,只躲在小何阿姨身后,防備的瞪著璩美英。
“三夫人,你!”何如芝一看,又是這璩美英鬧事,心中火氣不小,特別是她動作這么粗暴,明顯就是在嚇唬她腳邊的小小姐!
只是,她剛想要喝斥璩美英時,被小珠寶及時用力扯了下衣擺點醒,她又馬上回過神來壓下火氣,冷靜的說道:
“你若是要吃雞蛋羹可以直說,你嚇到小小姐了!”
“呸、她是個屁的小小姐,不就是個賤人生的賠錢貨,有什么資格吃雞蛋羹?!”
小珠寶咬著唇,聽到對面的叔婆罵自己和媽媽,眼中的害怕被怒氣代替,只是她自小就被她嚇唬,心里對她的畏懼太強烈,只敢怒視她,咬緊了下唇。
“璩氏、你閉嘴!”周云月怒氣沖沖的從房間疾步跑出來,她是聽到璩美英這大嗓門的聲音,急急的沖出來,跟在她身后的是濮陽柔父女。
璩美英一看到是大嫂出來,連忙將手里的雞蛋羹快速塞進嘴里,心里想的是,這都到了她手里的食物,誰來也別想從她手中拿回去!
那小氣勁兒,直將濮陽柔一家子給氣笑了。
這璩美英一來,她們家這還沒有到八點,就吵鬧聲不斷了,真是好樣的!
“大嫂,你也不要生氣,不過是一碗雞蛋羹,我又沒有吃你家龍肉!”三兩下狼吞虎咽的將雞蛋羹吃光,將碗重重的丟回餐桌上,正好周云月也來到餐桌前,她得意的回道。
周云月擰著眉頭,懶得跟這沒腦子的愚蠢婦人爭執,朝著龔香娘直接吩咐:“香娘,你去叫司機準備,立馬將她給我送走,我家不歡迎她!”
“憑什么!”璩美英當即不干的跳起來吼道:“周氏,別以為你是大嫂,就可以趕我走,我要見渠生!你們不將花枝給我找回來,我絕對不走!”
“你不走?你以為你是誰?這是我家,不是你璩美英的家!這個家,我們才是主人!”濮陽柔上前一步,將小珠寶抱進懷中,朝著璩美英怒斥:
“你要見我大哥,行,誰不讓你見了,你立馬住到酒店去,別再污染我家!等大哥從部隊出來,就會去找你!”
“我呸,你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大聲說話,這是我渠生的家,我就要住在家里!還有,你將這賠錢貨放下,不許你抱著她!”
璩美英被濮陽柔這個小輩一喝斥,怒火大盛,當即上前要動手將小珠寶從她懷中奪過來——在她心中,這小珠寶可是代表著一百萬!
下意識的,她就想將她抓在手中。
“你住手!”濮陽柔大驚,沒有想到璩美英這般粗暴,她老手的力量真心不小,一下子就將她抱著小珠寶的手給捏紅了!
“大姑姑”小珠寶嚇地大哭。
“你放手!”周云月也上前,想要推開璩美英,卻沒有想到璩美英心中因為小珠寶的值錢,根本就攥緊不放手!
不說她正一手用力掐住濮陽柔的腕手間,一手大力的扯住小珠寶的小胳膊用力一扳——
“嗚嗚,好痛”小珠寶不過才是個四歲的稚童,哪里承受住璩美英那做慣了農活的臂力,痛地哇哇哭。
“璩氏!”濮陽江落在身后,看到大孫女一張慘白的小臉兒,大喝吼罵道:“你快放手,小珠寶的小手要被你弄斷了!”
濮陽柔正是察覺到璩美英落在小珠寶小胳膊上的舉動,不敢大動作,聽到寶貝大侄女的哭聲,她只能示弱說道:
“小嬸你快放手,小珠寶只是個孩子!你有氣就沖著我來!”
濮陽柔努力壓下想一腳將她踹飛的沖動,看到小珠寶痛地臉都發青了,她連自己腕間的痛都忘了,只是抱著小珠寶順著璩美英的扯動,向一邊傾,只想減輕小珠寶的痛覺。
“怕她痛,你就快放手,這賠錢貨是我孫女,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璩美英許是從來沒有象這一刻,在大房頭上占到峰頭,瞧著大房一家子都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得意的更攥緊賠錢貨的小胳膊,冷哼說道。
“璩氏,你不要太過份,渠生已經過繼到我們大房,買生錢我也給了你,小珠寶她早就不是你孫女!”周云月怒聲反駁。
她真被這不要臉的璩氏氣地不行,她落在小珠寶身后,想要靠近,看到璩美英更用力的扯痛小珠寶,她又立馬退后一步提醒:
“你小力點,小珠寶痛!”
龔香娘看了一下現在的緊急情況,輕聲輕腳的靠近,正想抬走一手劈暈璩美英時,只見璩美英兀自更大力一扯動,將她的行為打住!
原來,璩美英一直很防備,龔香娘一靠近過來,她余光發現了,立即就動手用力,果然,濮陽柔心痛賠錢貨吃驚,正如她意的松了手。
瞬間,就聽到小珠寶本能的“啊嗚”痛呼聲,濮陽柔吃驚之余,只能松開抱著小珠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