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渠這一回沒有隨著愛妻離開,而是目送她走后,才朝著馬玲姍直言反問:
馬家主,不知道你找我家主,有何貴事?
馬玲姍抽了抽嘴角,主角都走了,這配角在,能交流什么?她高冷的淡淡一瞥濮陽渠,想到他是明家主的丈夫,還是強行壓下她的不屑,嚴肅的說道:
冷哼一聲,她后面的話沒有說,但是她對明家主的不滿已經表露了出來。
濮陽渠卻不接她的話,反而正容朝她不客氣說道:
馬家主,我家主從接到局里任命開始,一直在盡她的全力在搶救疫者,不過疫者的身份是什么,到目前,無一死亡。惹你有異議,可以向局里上層控訴,我等失陪了。
原本以為馬家主能當一氏家主,應該是個聰明人,未想居然蠢笨如斯!
濮陽渠深邃的鷹目微斂,一刻不曾停留,直接越過她就去了治療室所在之處——
也對,按照他的調查報告,馬玲姍這個老女人,一向自視甚高,且對劉明念百般看不上。
而她當初會收劉明念為徒,不過是看在她能‘預言’的特殊異能上,后來這能力簡直是雞勸!
因為過了六年,劉明念還是無法自主控制預言的能力!
只能說,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馬玲姍被濮陽渠這態度氣地不輕,恨不得馬上就走!
只是,她這想法,即刻被阻攔——只因痛暈過去的劉明念,求生的意志力非常強大,在她暈了半個小時后,又堅強的自然蘇醒過來。
這一回,是顧承昔守在她身邊,因為劉明念的身份與那六名護衛不一樣,所以她不敢強行給她輸入‘抗菌液’。
劉小姐,明家主目前還在救治你奶奶明慈夫人,若是要等到她來給你解蠱,怕是還要等上三、五個小時,你可是要先注射疫苗?
顧承昔推了推鼻梁上的平面眼鏡,嚴肅的問。
只是眸光閃過了期盼:疫苗注射在異能者身上,反應應該有所不同,她身為醫研者,當然是有旺盛的求知欲。
不!劉明念瞪了眼顧承昔,立即反駁:我拒絕醫院給我注射任何抗疫苗,就要欒宜玥給我解蠱!
欒宜玥?顧承昔微頓,原來明家主是這樣的名字,真好聽……她嚴肅的點頭,回道:
好的。那不打憂劉小姐休息了,你的話已經錄了音,若是你因此而出了任何問題,我院概不負任何責任。
等等,馬家主到了嗎?請她進來!
劉明念見到顧承昔點頭了,馬上要求。
所以,當馬玲姍想要氣地甩手走人時,又被顧承昔給堵住了去向,只見她客氣的說道:
馬家主,你徒弟在候診室里,要求你過去。
說著,顧承昔用下巴點了她后面的房間。
這馬家主還真的是冷情,這說是來看徒弟,可她來了后偏偏是一步都沒有靠近劉明念的身邊,反倒是一來就要求面見明家主。
顧承昔完成了她的傳話任務之后,就帶著助理走了。至于劉明念會如何,她一點不擔心——劉明念身上還綁著一些特殊的軍醫用報警器,若她真不行,自會有警示。
且,劉明念自己做出的選擇,出了事,慈澤醫生不必負責就行。
淡漠的輕哼,顧承昔讓助理將她錄好的錄音交給局方后,她就回了化驗室,里頭正有羅書拓在那里觀察蠱卵菌。
就連蠱,也有好幾條,為了安全,兩人進入這個化驗室時,是著了特殊的醫用衣裳,將自己保護地密實——因為兩人都知道,這些蠱也好、蠱卵也好,都可以通過接觸皮膚、口腔而進入人體!
這一不小心,還沒有為祖國奉獻個人能力,就會被化驗物質給害地一命嗚呼呢。
誰人不惜命。
另一邊,馬玲姍看到奄奄一息的劉明念時,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嫌棄:你怎么成了這個鬼樣子。
師父、你來了。劉明念卻是習慣了馬玲姍這樣的態度,并不意外。她知道自己能強撐有意念的時間不多,根本就不敢跟她廢話,而是直搗黃龍:
師父,你讓欒宜玥那個賤人出手救我,否則,我就死了,也能拖著你馬家一族陪葬!
現在,怕是僅用欒宜玥那女兒的血,也不足以此地馬玲姍看重她的命了,此時,她顧不得這話會惹地馬玲姍會敵對她——再不救她,她馬上就要被蠱給吸光精血,還怕什么敵對、針對的!
你什么意思?馬玲姍一對眸光瞬間染上了惡毒,死死地盯著劉明念。
師父,你別以為你讓我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我告訴你,若是我這一回死了,你暗里背著國家干的活,絕對會曝光!若是被國家知道你的行為,你以為你可以逃脫?!
劉明念冷冷一臉,就算虛弱的渾身無力,疼痛占據了她的五感,她還是能淡然的說出自己的威懾之意。
她不能死!
她要活地比欒宜玥那個賤女人更高貴!
還有眼前的馬玲姍,只要跟她做對的人,統統都該下地獄贖罪去!
師父,誰也不是蠢人,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發現嗎?只要我活著,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你可是我最親愛的師父啊!
劉明念強撐著眼皮,死死地盯著馬玲姍,一字一字的說著,只目光太過灼烈,透出了那種‘你若棄我,便大家同歸于盡’的威脅,眸光中還夾雜著不明的譏誚和得志——
妥妥的向馬玲姍明露了,她要不好,誰也別想好了的絕然。
很好!我果然是收了個好徒弟!馬玲姍盯著劉明念怒視幾秒過后,又笑了地點頭,象是欣慰地說道:
明念,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好,我現在去找明家主,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此刻,劉明念朝著劉明念意外地露出慈藹和滿意之色,說完還特意打量觀氣她一眼后方才轉身,之后她向來高傲的顏容剎那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