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你先聽我說,我和你爸還有積蓄,錢呢,就分成三分,我們兩老、你們,還有小柔各占一分。
周云月拍著兒媳婦的手,開誠公布:你們既然叫我們為爸媽,我和你爸,對你和渠生也是當成親兒子兒媳婦。
媽,我也感激有你們替我和渠哥著想。當初若不是丈夫當機立斷跟三房斷了親,又有現在這對公婆對她真心實意的好,她可能跟丈夫走不到這一步。
因為她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連她自己的感情都拋棄,只想要更好的活著,幫助娘家人,保護她的孩子們……
按照老家老例,咱們家的財產,理應歸你們夫妻,但是小柔她…命運多舛,媽就有私心——
媽,你這么一說,我就替小柔委屈了。欒宜玥打斷她吞吞吐吐的話,倒是爽利的說道:
不說咱們小柔今后氣運加身,洪福齊天。單說小柔本身就是你的親女兒,當媽的哪有不疼惜閨女的?
何況,咱們現在不在老家,就算在老家,我們也不是白眼狼,小柔在咱們夫妻心中,就親妹子!
聽到兒媳婦這話,周云月感概點頭,到底是做了母親才能懂地母親的感情——
再說,你們手中的家財,是你和爸半生的積蓄,你們夫妻怎么沒有處理權?不管爸媽怎么分配,我和渠哥都不會心生不滿。
媽,我一直勞記著,若不是有你和爸當初護著,我和小珠寶,還有團團圓圓,可能就……
欒宜玥說地心酸,當初自己多單純,若不是有兩老護著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這四年的!
好好,知道你們沒意見,我就放寬心了。玥玥,過去的事你也別想,人都要往前看,咱們一家人都好好的!周云月見兒媳婦露出難過的神色,忙開口安慰。
早上那會兒才因為三房的事,看渠生和玥玥兩人起了爭執,雖然后頭夫妻下樓吃飯時沒出現什么異樣,但是她還是有些擔憂,兒媳婦對三房的反感程度真的是很嚴重。
我們怎么會有意見,小柔也是咱們夫妻的妹子。至于你和爸的老本,我覺得還是握在你們手中好。人老了,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有什么事情,人心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
欒宜玥拍拍婆母的肩頭,摟住她細聲交心說道:
媽,你們手上的錢財,就應該好好握在自己手在,將來也能博個子孝孫賢,是不!
說完,欒宜玥自個兒就笑了。
因為池濮縣老家那邊的風俗,就是這樣子!老一輩覺得自己手中有錢、有家底了,才能套牢兒孫,兒孫才會孝順。
嘿,你這樣子,這話可是將你自己也說進去了!周云月看著笑地歡樂的兒媳婦,無奈又好笑的提醒她。
媽,你這就不懂了,我是真覺得這風俗挺好的。就比如璩氏,她初初生下渠生時,難道不是愛若如命嗎?
九死一生才產下的骨肉,哪個做為母親的女人,可能不愛他?
欒宜玥自己就不相信,璩美英那個老女人能不愛自己的孩子,瞧她對濮陽梁和濮陽梨的態度,并不是個無情人。
何況,濮陽渠一直以來的表現,又是如此出色和孝順。可最后,璩氏這生母都干了什么事情?她深沉感嘆一句:
時間改了多少本質?人心呀,在時間這利刃之下,一樣會逐漸變質的。所以,媽、我覺得你最保險的做法,就是保命的錢財,還是握在自己手中好!
周云月望著說地坦然的兒媳婦,聽地她都疼了,握住她的手:玥玥,璩氏是個特殊的例外,并不是所有人心,都隨她的板印。
媽,我又不在乎她,你可別以為我在難過。我只是替渠哥不值,他明明付出了這么多,可傷害他最深的,卻是璩氏這個生母。
好好,咱們不說她。周云月見欒宜玥一掃之前的沉重神色,一臉吐槽的說話,她忙轉移話題:你這般說,那我也聽你的,錢呢,我還自己握著,但是我們夫妻名下的固定房產,卻是可以提前分配的。
嗯,好好,媽你怎么說都行,畢竟你是父母,長者賜不可辭,只是等回頭我們當兄嫂給小柔準備嫁妝時,你老可不能推了!
周云月聽了,這下真笑了,你媽我又不傻,你們當兄嫂給妹子準備嫁妝不是該嘛,你拿金山來我也不推。
哎喲,媽,你這想法太大了,我可準備不了金山,不過,媽你有想過,小柔結婚了住哪里嗎?
這錦繡華庭可不是隨便能進來的,丈夫能在這里留到一處房產,那是有凌老的名頭在,這處皎月園本來就是記在凌老名下的。
也不知道以她的名義,能不能在這里弄到一套,聽說這錦繡華庭,總共才百余套別墅……
嗯,我也有想過,但是首都房子都不便宜,我舊時在這里有一套小四合院,但是那要是想住人,得大翻修,你小柔妹子也未必喜歡,那里靠近胡同呢。
那媽你可別費勁了,小柔她可不喜歡住進胡同里,而且春子、哦不,是謹修他的身分跟渠哥一樣,住那么復雜的地界,不好。還離咱們這里遠,更不好!
嗯,那再看看,我也好久沒有在四九城這處逛過,也不知道這里哪個小區環境安保好。
媽,這事你也別急,渠哥應該會跟謹修提這一事,最好咱們一家能住在這一片上,這樣子小柔嫁了也能時常回家陪你們。
玥玥,你這就說到我心坎里了,我也是這樣子覺得,得給小柔挑個屋子近的,謹修出任務了,就讓她回來住。
要不然,女兒一個人住在夫家,就算知道沒有公婆刁難她,她還是很掛心的。
這地方不說自家女兒,連她對首都,目前也是‘人生路不熟’的狀態。
嗯,好!媽,你也別著急,我看小柔還不是很樂意結婚,得看謹修有沒有辦法,將咱們小柔哄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