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陳春頜首,黑眸專注的凝視著懷中小女人,臉色平和,只目光透著寒澈地繼續言道:
“嘁、誰知道,她倒是好本事,已經愚蠢到被人當槍使來害親人,也愿意配合!”
“啊?”濮陽柔反應可不慢,立馬眥大眼的反問:“謹修,你是說陳夏會唆使許招娣這母女傳唱我的壞話,是受到別人的有意唆使?”
“嗯、不會錯!按照陳夏目前的經濟能力,她手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錢,還一出手就小一萬?她要真手上有錢,就不會前陣子回來騙咱媽的錢了!”
“那、那是誰?劉家人?”濮陽柔本能的想到了這一伙人,因為自家大哥和嫂子最終會被困在首都,就是受到這家人的連累。
再加上璩美英會上京,她多少是知道一些內幕的,知道了兄嫂現在面臨著一些黑手算計。
首當其沖,就是劉家人!
“不能確定,但是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家。”顧陳春可是知道,他們這一行出游,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聞言,濮陽柔微擰起秀眉,爾后又咽下了心腔的疑問,摟緊他的脖子提醒他軟語:
“你和大哥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保密制度我還是知道的…但是,你要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好我嫂子,好嗎?”
至于大哥,她是知道他的能力,對于大哥倒是不擔憂,只是相對于嫂子,有著更多的擔憂。
“老婆,你放心,有大哥和我在,不會讓嫂子出事。你不要多慮,再過多兩天,應該能有頭目,這件幕后黑后,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嗯,我相信你們!”濮陽柔點頭,想了想,她和男人都在屋里聊了不少,便拍了拍他肩頭,示意他放下她,溫柔的說道:
“好了,你‘教訓’我夠久了,咱們先下樓,要不然外人都要想多了。”說完,濮陽柔還嗔了他一眼。
之前在果園里,這男人可是怪作的!
身體瞬間繃緊,顧陳春立馬怪叫的叫冤:“老婆,我當時可是為你好,天地可鑒!”
濮陽柔“噗”地一聲,擰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肉,嗔道:
“少作怪,這一回就饒了你!你且看下回——”
“絕對沒有下回!老婆”顧陳春擁著她立下保證書說道——等將老婆娶到手,婚姻是即定事實,誰還給外人搭臺作戲,有那個時間,他還不如在家抱妻兒呢!
“哼!”濮陽柔推了下,見他配合,她邊整理衣裳邊再度開口問道:“謹修,你那堂嬸和堂嫂,我咋覺得來者不善呢?”
之前別看她們都是挺身在維護著陳家,可是語氣卻沒有多好,特別是那堂嫂,對她那未來婆母一點兒也沒好臉色,連帶著一眼就厭惡了她?!
要不然,她又不吃她們米飯,朝著她擺什么臭臉色啊?
“呃、這得怪在我媽頭上…我媽性子向來有點拗直,看事情也簡單直白,有時隨口就得罪了他人而不自知。所以,我家跟那些同房親戚們的女眷都不太親近。”
但是,同房族人
們相處,還是挺團結的。要不然,不會他一吹口哨,陳家三房婦人都被趕了過來。
沒錯,一發現是在陳榮這邊果園出事,陳三房爺們,都催著自家婆娘放下手中之事,隨他們快一點趕過來。
說起來,農村有爭執,一般吵架的,都是婦人。男人們就算是心里有事,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嘴動手。
除非,本已經是仇人,根本不必看什么情分不情分。
“不會呀,我看秦姨挺好相處的,怎么?”濮陽柔不太相信,上一回她們全家來住,她瞧著秦姨就挺熱絡的,完全想不出男人話中的評論能冠在她身上。
“呃,我媽現在這活躍好客的性情,是后面被我爸慢慢調教出來的,而村里那些老婦人,都相處了三十多年,我媽又不樂意對他們示弱,所以一直就僵著。”
“哦,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原因。”也對,誰年經那會兒不會犯抽?濮陽柔很是會替人著想,聽到男人這話,也不再覺得怪異,再繼續聽著男人攬著她,邊走邊說:
“我媽本性倒是沒啥,就是年青那會兒,因為身份問題有些自卑,最不愿意被人瞧不起,那個時期,咱們家跟二伯家處的特別不好。因為二伯母那嘴特別要尖,話刺人。”
一聽刺人,濮陽柔便有些理解了,若不是顧陳春一直表露著他對她的專一,而她又懷上他的孩子了,且她還擁有了異能,她可能也會自卑——自卑與自傲就隔著一線,越是自卑的人,越容易自傲!
想到這里,她就有些理解秦雁當年的要強。再加上,從現在秦雁的面容,也不難看出,她年青那會兒,肯定是個拔尖的美人兒!
得出這個結論,濮陽柔嘴角有些微抽:
這陳榮和顧陳春是兩父子,感情也是處出來了,就連稟性也相差不多,只要他們看上的女人,根本不會處那女人的過去!
相對于她只是離異,她覺得她未來婆母帶孕嫁給未來公爹,她這未來公爹對妻子才是真愛——
若不是真的深愛,誰愿意妻子孕著別的男人嫁給他?這是未婚先綠!
當然,陳榮當年沒有將陳夏打掉,除了秦雁的身體確實不能打胎外,還留著一份恩情:陳立煆確實是救過他一命,他如今給他留一滴血脈,算是回報了他的恩情。
“瞧地出來,都不好相處的樣子!”濮陽柔嘀咕著回。
那鄭桂花的面相,可是一點兒都不柔順。
特別是她略顯蒼老面容的嘴角,有一點極深的法令紋,讓她有一種她就是‘財務主任’的錯覺呢,一看到她下拉的嘴角,精神本能就不自覺地繃緊。
察覺到愛人那不自在地打了個顫抖,顧陳春搖頭失笑,柔和提醒她道:
“老婆,你不用管她們的態度,陳家同房之間基本都是各過各的,血脈是隔著一層又一層,連多嘴婦都少。”
“哦那還好吶!”聽到顧陳春這肯定的話,濮陽柔老實地松了一口大氣。
“別怕,陳家人智商都還行,不會輕易得罪人!”顧陳春擁著愛人哄道。
倆人邊走邊說,神情愉悅,很快就來到陳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