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宜玥略帶笑意地搖搖頭,解釋道:“并不是只有姓司才會讓你覺醒血脈,畢竟,現在很多世家傳承已經流失了,象我,真實名字可就沒有冠上‘明’為姓!
不過,你能覺醒司家血脈,應該跟你的血脈天賦有關!”
有一點,很明顯的,王哲嵩體內的司家血脈純度并不低,要不然單純憑他堅毅的意念,哪可能有這么明顯的司家血脈表相?!
雖然王哲嵩那腥紅的眼瞳實在是有些魔性,讓人一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是這正好,就是司家最純正血統的血脈天賦表相!
王哲嵩可以說,同是因禍得福了。
血脈天賦?王哲嵩還是一點愣,錯愕之際大手還本能的撫上他一邊的眼瞳上——他是大約聽明白了,這明家主身上的靈藥蠱是好蠱,是跟魅蝗母蠱那種陰毒的蠱,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瞧,他的命,正是明家主身上的靈藥蠱所救吶!
“你現在身體弱,還是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你進入局里就會知道一些世道上的事情,大約就能知道司家的傳承了。好了,今天的閑聊就到這里,我們真沒時間,青竹你有空帶帶他,我們先走!”
欒宜玥睨了眼仍是蠢萌狀態中的王哲嵩后,直接下結論——王哲嵩都還沒有進入狀態呢,她這里瞎亂解釋,他亦是有聽沒有懂,就不要再浪費她的口舌和時間!
說完這最后一句,濮陽渠和欒宜玥就起身,身后凌忠已經提著行旅箱跟在身后,便悄悄地說專機他已經安排好,包括到點后的車子和住宿,他全都安排好了。
萬能的凌忠真是個大寶貝,有他來安排出行細節,欒宜玥只要放空思緒好好休息就好,在專機上放松地睡了二個小時,再醒來時,專機正準備降落。
欒宜玥瞬間覺得,凌老真的是財大氣粗,往后有凌老在,他們一家子可以躺贏了——
她本身的錢欲不高,更是別人對她好一分,她會努力回報三分的性格,此時知道凌老失蹤,心里也漸漸上心了,下定主意,處理完這一件事,就陪丈夫一起去尋找凌老!
坐在低調的防彈車上,越是靠近小姑子的學校,欒宜玥越發擰緊眉頭,兀自朝著司機急道:“開快一點。”
她這話一落,濮陽渠手邊的大哥大立馬響起了鈴聲,她本能的握住丈夫的手臂,“老公,快接。”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快,快到她再蠢都明白,肯定是哪里出事了!畢竟,她身為高級念師,身邊近親出事,會有一定的感應,這不是說虛的,是真的有感應。
一按通電話,里頭就傳來一通急促的男聲,正是濮陽梨的護衛陳志帆,一句就道出緊要事情:“頭兒,小妹不見了!”
“怎么一回事?”濮陽渠沉聲問道,大手回握住愛妻小手。
“昨晚凌晨三點時,小妹同寢同學急性腹瀉,是小妹和她另一個同學一起送去醫院,我中午沒有看到她在教室,問過她同學才知道這件事。
原以為小妹在醫院里照顧她同學,但是我問了和她一同去醫院的女同學后,說小妹凌晨五點多就離開了醫院。我已經回到學校仔細查過,小妹確實從進了醫院之后,就沒有再出現。”
小妹就是濮陽梨的代號,貼切還符合她的身份。
陳志帆口齒犀利的交待完畢,心里亦是忐忑難安,只覺得自己失職,又擔心濮陽梨真的有個萬一,神色真是凝重。
不過,他這失職也是沒辦法。之前因為濮陽渠手中沒有女衛,再加上濮陽梨就是個普通的女學生,并不需要天天跟著,而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這大學里的學生,根本無法一直跟在她身邊上下課。
所以,他就買通了她身邊的幾個相對要好的女同學,又給女寢那邊的管理阿姨送了不少錢財好物,讓她若是濮陽梨有事情要立馬通知他。
誰知道這么巧,那管理阿姨正好放假回家了,而被他收買的同寢女同學徐思甜,正好昨晚去陪男朋友了,根本就沒有回寢室!
一個巧合,才是巧合,但是一系列正好的巧合有四五六個,那就是人為的‘巧合’了!
“哪家醫院?”濮陽渠問道。
“協和醫院。頭兒,我馬上到。”陳志帆一邊跑著一邊說。他在醫院和學校之間跑了一早上,之前給頭兒打電話時,他關機了。
然后他一邊詢問事情細節,一邊打電話,好不容易搞清楚了事發地點,這才又打頭兒電話。
欒宜玥立馬朝著司機說道:“速度轉去協合醫院。”
車子和司機,都是隨著他們專機一起送過來了。再昨晚發生了兩件擄拐危機事件后,不管是局里還是凌忠都很擔心,一聽到他們夫妻又要出遠門,還是去G省,連容國老都驚動,直接開了特例拔了條航道給他們使用。
好在陳志帆來電及時,沒有讓他們浪費時間,從他們這里車道去協和醫院,大約只要二十分鐘,若是他再說慢個五分鐘,上了環城高速,那就要白白浪費半個鐘走冤枉路了。
隨著車子加速,欒宜玥的秀眉蹙地越緊,耳邊聽著丈夫一直拿著大哥大在調遣人力,她心中就難受——
別看之前看到張奕崢和王哲嵩遇難后,最終有所回報。可當這種事情真發生在她關照的親人身上時,她寧可親人只當個普通人,一直平安喜樂的,這才是最美好的。
濮陽梨現在才十八歲,青春美麗,若是真被人生擄了,面對危機她又要受到什么樣的傷害?
想想就讓她渾身發寒!
“老婆,你放心,妮妮她不會有事的!”濮陽渠安撫嬌妻,心里也在祈禱著他的小妹沒有遇上危險。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最要緊的事情還是盡快找到濮陽梨的下落。
他趁著拔電話的等待時間,安撫愛人一句,得到她依附的點頭,只能更用力擁緊她,沉穩的聲音有條不紊的繼續下令。
伏在丈夫胸膛上,欒宜玥理性地掩下眸中的痛苦,待她聽到司機的聲音,再睜開眼睛時,眸中有了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