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站實地這一瞬間,欒宜玥心中已經了解,為何丈夫之前一口堅決要下來——
心口那般劇烈跳動,并不是因為她害怕,而是興奮
對,就是興奮感!
“老婆,你是不是能感覺到它們很古怪?!”濮陽渠扶穩愛妻的小蠻腰,瞧著她自行拉下了面罩,一臉極意外的定眼瞅著那七根冰石柱理所當然的陳述。..cop
“嗯,心臟跳地好快,但是沒有任何的不適。走,咱們過去看看怎么一回事!”欒宜玥反手拉住丈夫的手掌,邊走邊說。
夫妻倆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一絲明悟:
莫非,這就是他們夫妻重生的原因所在?!
欒宜玥猛地想起來了,她剛重生時,腦中可是閃過一道聽著古老又凝重的飄渺聲音——
“自她重生起,她所處的地界,就是一平行架空的小位界!
且、身為重生者,只要她能改變大勢運,就能改變曾經的悲慘命運!”
“老婆,你重生時,腦中就有這樣的意識?”濮陽渠牽著愛妻小手,聽完她無意識的呢喃后,詫異地低語詢問。
至于青竹交給他的攝像裝備,早就先前就被他從身上除下來,用精神力包裹著丟在遠處制高點一處,目前只能攝像到他們的行為影像,卻看不到他們正面,更加無法窺聽他們說了什么。..cop
畢竟,濮陽渠出于安,已經用精神力在他們夫妻周邊罩了個領域,聲音透不出去,亦是出于謹慎習慣做出的防御行徑。
欒宜玥頜首,肯定地回著:“嗯!我重生時,一睜眼就是在地里勞動,遇見的就是春燕嫂,雖然那會兒因為融合靈魂記憶讓我頭很刺痛,但是這兩個意念,確實是一重生那會兒,就涌現在我腦海里!”
因此,也才有了她拼命成長,想要改變命運的現在!
“現在看來,那道銀極光,出現的怕是不簡單!”濮陽渠很肯定地道,眸光閃過一縷對生父母的埋怨,心中卻有一種直覺:
他們夫妻最終能走到這里,應該是重生的條件,換句話說,他們夫妻能重生,是有‘使命’的!
迷惘的搖搖頭,欒宜玥也想不出原由,夫妻兩人幾句話間,人已經來到七根冰石柱面前,她此時只有一種感覺,面容享受地低喃:
“老公,你覺不覺得越是靠近這些石柱,渾身念元就象被激活了似的,洋溢著生機,我好舒服”
就象是‘孩子’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舒服、安然、美妙充斥,滿滿的喜悅幸福感!
“嗯。..co濮陽渠隨意地應了,然而鷹隼般地銳目卻泛著莊重,一點也沒有放松地凝視著眼前的七根冰石柱。
丈夫這一聲輕淡地附和肯定聲,反倒是將欒宜玥從迷惘迷戀中驚地醒過來,她奇怪地抬頭望了丈夫一眼:“老公,你是不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老婆,你對于殺自己的東西,會有好感?”濮陽渠頓了一下,無奈地回了句。
“啊?!”
濮陽渠的話,對于欒宜玥來說,沖擊可不小,她瞪大眼睛望向眼前的這七根冰石柱:
它們是前世殺死她和丈夫的那一道極道銀澤?
“若是我感覺沒錯的話,前世殺死我們的極光,就是眼前這七根石柱凝集出來的。”這種直覺,真的是讓他只能用‘無奈’來形容。
若不是它,他們夫妻前世不會驟然赴死。
若不是它,今生他們夫妻也不可能破鏡重圓!
“呃——”欒宜玥面容愣住了,心中的想法不自覺地吐了出來:
“所以,因為我們前世是死在它的極光銀澤之下,這一回,咱們夫妻站在它面前,才會覺得分外親切?”
面對危險物品,本能油然而生的不應該是恐懼嗎?!
“等等,若是按天道的因果業障輪回來說,在本質上,咱們夫妻身上自帶的金手指和異能,都是由它‘提攜’重生而來,所以咱們才會對它散發出來的能量,有著天然的好感!”
“老婆你這話,應該是事實。”濮陽渠聽了愛妻的解釋倒是分外的認同,心中有種想法冒出來:
“老婆,你說咱們前腳才剛剛解決了南鴻鳴這幕后黑手,后腳就被天道引來這里,莫非是我們重生而來的‘使命’,算是完成了?”
濮陽渠很少這般隨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能元興奮的影響,他防備的本能亦在談論中松懈下來了,朝著愛妻心有所感的問道。
“老公,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好有道理,莫非‘南鴻鳴’的存在,同樣是‘天道異數’?”
欒宜玥拉著丈夫湊前走到最邊上的石柱跟前,隔著一層象是玻璃的冰層,目光定定地瞧著石柱上那特殊的銀澤銘符,嘴不過心的繼續說道:
“難道是因為他的存在,影響了這小位界既定的命運齒輪,所以天道才會引著咱們回到現在?唔,感覺不對,莫非是那個陰滄山?”
說起南鴻鳴,欒宜玥對那陰滄山的感覺更奇怪,總覺得里頭還有什么‘大魔王’似的,一在那里,心跳隨即失律。
“”濮陽渠聽著愛妻神神嘮嘮似的呢喃,精神力卻是一心兩用,擴散著的精神力越是靠近石柱附近,便如同滯澀涸澤了似的,無法再靠近石柱一絲——
之前,他只能‘看’地出來有七根冰石柱,準備的方位根本就看不楚,精神力象是被上了一層模糊的濾鏡,肉眼也是。
最后,濮陽渠瞇起鷹隼銳目,剎那間調動三成精神力往石柱籠罩而去,亦只匆匆有一秒的瞬時,記住了七根冰石柱的輪廓,神色一變凝重地說道:
“老婆,我精神力不能再擴散,象是被強行凝固了般,萬事要小心點。”
“會嗎?怎么我念力好興奮,象是回到媽媽懷抱的小蝌蚪哦”欒宜玥玩笑地說道,亦同時說明了她的情況真的十分良好,都能開玩笑調戲丈夫了。
濮陽渠眷戀地親了她頭頂發絲,將她更用力擁進懷中,平穩地重新提醒她道:
“調皮。老婆,小心使地萬年船,萬事還是小心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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