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深的。你應該很快就能知道。”凌湛鳴繼續先前的動作,將燙好的干凈碗筷,先整了一套給她,然后才輪到放在他面前的,溫聲提醒她:
“斜邊發財樹后的那個鼠頭鼠尾的男人,是嫂子提到的陳志帆護衛?”
濮陽梨聽到凌湛鳴的話,這才發現陳志帆果然是躺在發財樹后面,看他探頭探腦的,還真有點鼠頭鼠腦的樣子呢!
“噗,你別亂說話,陳大哥很正直的。他可能是正巧過來這里吃飯,這才遇上了吧。”雖然看到了陳志帆,可濮陽梨卻沒想要叫他的意思。
一個凌湛鳴就夠她頭大了,她可不想再招來一個陳志帆,演出被人看笑話似的場面。
至于他說的護衛,直接被心里有些發愣的濮陽梨給忽略了。若是她聽到這個詞,許是就不會如現在面上露出了尷尬是之色。
“需要請他過來一起用膳嗎?”凌湛鳴紳士地請示眼前的小女生。
只幾天沒見,他總覺得眼前的小女生,那一對靈動水潤的眼眸,越發讓他覺得象一對貓眼兒,瞳眸里蘊含著地迷離黑亮很光澤,誘人。
“并不用,我跟陳大哥也不是很熟,凌先生不用太客氣了。”濮陽梨客氣又疏離地拒絕,見服務員捧著菜上前,面上就露出了松了一口氣的小模樣,說道:
“咦,菜來了,咱們還是快點吃飯吧,我也好早點回學校請假。”
“這點小事,不用梨小姐親自去,嫂子已經給你們系里主任打過電話,等會兒梨小姐只要回你宿舍取好證件,咱們就能走人了。”
他那么有閑情地等她下課,為的也是給凌全等人留到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能將另外一些濮陽家親眷接到專機。
“嗯。”濮陽梨見服務員很快的上來了飯菜,她也就只是點頭,然后乖乖的吃自己面前的飯菜。
吃著合胃口的菜,她心里還在嘀咕:這么巧,兩個人喜歡吃的味道居然相差不多?
余光,又瞄到他腕間的軍用手表,想到她當時就是因為這軍用手表也被牽涉到那一場綁架意外里,心里頭便苦悶一澀,微撇嘴再度垂下頭埋頭苦吃,完全不想再跟他交談。
濮陽梨吃飯慢,又不想再搭理對面的男人,所以吃飯吃地相當專注,畢竟面前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就連湯,也是女性喜歡吃的蓮子百合甜湯,一不小心,她就將對面是誰都忽略了。
凌湛鳴側是相反,他一邊吃,一邊看著對面的小姑娘進食,瞧著她鼓起來的小嘴兒,總覺得飯菜都可口了,不知不覺中,這桌面上的六菜,全都倆人一起消滅光了。
濮陽梨直伸直腰,一不小心因為菜太好味而吃撐了,真的是丟臉丟到外頭來了。
誰讓她們學院的飯菜不好吃,這真的不能怪她呀!
至從親老娘病重后,她為了省錢,已經快有一段時間沒有出過校門來解解嘴饞了。
這么一想來,那一夜跟眼前男人吃地宵夜,味道也怪好的說。
凌湛鳴沒有發現,在濮陽梨眼中,他已經等同于他一出場,就能品鑒到美食了。
兩人極有默契地同時放下筷子,僅喝了一口菊花茶后,兩人就結帳離開飯館。
也不知道陳志帆出于什么心態,一直躲在角落里沒有出現——他暗挫挫地想著,若是被小妹知道了他的身份,會不會對他的存在反感呢?!
眼見凌湛鳴一直送到校門口還要一起進的樣子,濮陽梨客氣地朝他說道:“呃、凌先生,謝謝你請我吃飯,你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回宿舍,到時我自己去機場就可以——”
“我是受嫂子的要求,要安全帶你回到京城。而且,嫂子是派了專機過來接你們過去的,你若是不想遲到,速度得快點。”
“你、們?”濮陽梨懵了。她懷疑自己耳朵失靈,一臉錯愕地望向她——
明顯,她已經將凌湛鳴一開始朝她說的話,只聽到他說地與她小哥有淵源這一句,上一句說是她嫂子派來接所有親人的話,給忽略了!
濮陽梨想捂臉,駱亦靜有句話沒有說錯,這個男人長得太帥氣了!
凌湛鳴雖然是略帶陰柔妖冶的帥氣,可一樣是吸引人目光和心神的,她一不小心,就被他洗碗筷時,那流暢溫柔的舉動給晃花了心眼兒……
“嗯,嫂子是以謹修和你堂姐要結婚擺喜宴的名義,請了濮陽二房、三房所有親眷去京城。”
“真的?柔姐姐真要結婚了?!”濮陽梨驚喜,黑澤發亮的瞳孔如添上了一層閃耀的光澤,滿臉真切的高興。
她對顧陳春這個未來堂姐夫,之前她在京城是見過的,只是那時候到底名還不正嘛,她也就不好問。
畢竟,柔姐姐的婚姻線不太好,好不容易小哥給她介紹的對象真的看上了柔姐姐,聽到柔姐姐能走出那一場傷害,重新得到幸福,她能不高興嘛!
她總共就只有兩個堂姐姐,桑姐姐就不說嫁地遠,又因為婚姻關系不太好,她已經有三年多不曾去縣城找她了。
沒想著原本以為柔姐姐找到的丈夫,瞧著還挺好的一個小伙子,心里卻是個黑心肝!
“當然,這種事情,怎么會欺騙梨小姐。”凌湛鳴配合地頜首,若不是從他那專注的目光還落在自己身上了,濮陽柔都以為他是在隨口敷衍人了!
“那請凌先生稍等,我很快就能準備好證件的!”濮陽梨說完就跑起來,完全將身后的男人丟下了。
之前,她一路跟在凌湛鳴腳步往學校回走時,心里還想著,嫂子這么急派人來接她,莫非是她老娘情況不太好了?
小心肝就提了起來,這才會走在學校面前,就給了凌湛鳴臉色瞧——沒辦法,她記仇!
她可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之前可是將她丟在那個偏僻小鎮的酒店,自個兒就跑了呢!
一路上,一個人回到學校,雖然一路上平安,連路線都有人準備好了。可她一個小姑娘獨自上咱心里哪可能不怕?
更何況她之前還經歷了恐怖的綁架,瞧著那兩個歹徒,應該是被凌湛鳴給殺了——
后來她雖然沒有在倉庫里看到那兩具尸體,可她和他當時披在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在那兩人身上扒下來的!
一想起這一點,她心中仍會膽顫,只是她善于掩藏自己的膽怯,因此才能一表正經的回到學校。
但是,她內心,可是給凌湛鳴打上了一個壞男人的標簽。
聽到他自我介紹說,他跟她小哥和小嫂子有關系,她內心真的是詫異極了,害地她都忘了詢問嫂子這么急讓她去京城是怎么一回事[完全不承認當時她被男色誤了心神]。
這想了一路上的擔心,原來是大房要辦事!
得到這么一個值得高興的結論,濮陽梨當即丟下這么一句話就大步跑回宿舍,至于后面的男人,愛怎么跟就怎么跟了,她又管不到他們身上!
事實上,她跑在前面的嬌臉上一面潮紅,為了自己剛犯地烏龍事件,不好表現在凌湛鳴面前,一轉過身,她不光臉紅了,連耳根都紅透了,埋頭烏龜地跑了。
只她沒有發現,她跑動時輕靈的動作,青絲一晃一蕩間可是將她紅透的耳根泄露了出來——“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