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梨臉色發白,被大哥驀然丟下,她帶著兩個大侄女急急跟上時,人都不用靠近,就能聽到兩位兄長那硬懟話——
“大哥、小哥,你們不要這樣……”
剛剛聽聞老娘蘇醒過來的激動好心情,霎時被打擊的支離破碎,她面露難受的左望望右看看,眼眶發紅,朝著小哥軟語說道:
“小哥,你放心,娘那里,我一定會跟她說清楚事情,一定不會讓她去打擾嫂子和孩子們的,嫂子,你相信我一回!唔、便是小哥和嫂子你們一家都過繼到大伯家了,咱們也還是血脈親人啊!”
不要這樣子!不要一見面,就如同仇人般針峰相對!
“妮妮,你一邊呆著去!”濮陽梁將小妹拉開,推到后面的老爹身后,眸子含怨恨地朝著濮陽渠放話:
“我告訴你,濮陽渠,就算我們一家子再窮再苦,也決不會求著你、巴著你,你放心地過好你自個兒小家,我們三房用不著你理!”
欒宜玥瞇著眸子,掩藏她目光中的詫異:她這大伯哥怕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居然這樣子對他們?
她還以為這一次派了凌全去老家接人,這濮陽梁見識到他們家的富貴權勢之后,肯定會想著辦法巴結上來——
呃、她這是給濮陽梁給打臉了?痛、應該腫了。
濮陽梁現在的表現,還真與他被請上專線的表現,完全兩個天地之別!
“嗯。”濮陽渠表現地冷淡,朝著小妹頜首權當打過招呼,便握住愛妻的手,朝著一眾人疏離地說道:“如此,我們夫妻就不打擾老叔一家子團聚了,告辭。”
完了,完全沒有給濮陽源和濮陽梨反對的時間,直接攬著愛妻直接邁開大長腿走人!
直到走出了醫院,欒宜玥整個人還是懵逼的——
“老公,這樣子,真的沒有關系嗎?”雖然她內心真不想面對三房那一對父子家子,可真看到老公如此利索地走人,她內心又心疼她男人了。
“傻。”濮陽渠攬著嬌妻坐進車子,輕嗤地吐了個音,瞧著她昂起來的小臉滿滿地流露出關心,他湊近親吻著她的額頭,無奈地朝她解釋說道:
“老婆,看事情不能只看表層。你覺得濮陽梁這人,會有這樣的真性情?”
怕是里頭,有什么事情,讓他覺得自己能翻身了?
“哦……”聞言,欒宜玥無意識的呢喃,她本能也覺得濮陽梁并不是個好男人,他之前的反應——
“老婆,你別瞎猜了,回頭讓凌全將老家的事情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他那樣的人,要么是錢有來路,要么是看上的女人,不入我們的眼,他想先一步哄好老叔、老嬸呢!”
濮陽渠可還沒有忘記,當初妮妮會去部隊照顧愛妻孕期,最先引發出來的事情,就是因為濮陽梁看上的那個女人,非常有問題!
事實上,經他一調節,再一動手,濮陽梁與湯紅香不就完了。
經丈夫這一提,欒宜玥也想起來了,她之前是因為自己處于有錢人的行例了,單是她出動幾次任務,個人收人就不少,還有丈夫交給他的,另外還有明家的錢,因為她娘家人還沒有接回來,那錢還存在她名下!
現在,她驀然想到了一點,朝著丈夫說道:“老公,是不是因為青溏村也要被征收了?”
繼黃沙壩征收之后,許是因為發展不錯,開發商工程才動了三分之一,樓花都出售五成了,許是看出了勢頭不錯,后面的幾個村也被一一征收,為的就是搶占先機!
目前,大房人人有錢,對于老家征收的錢,當然不怎么看地重,他們更不多的是不愿意祖宗傳來的祖屋被征收,得知這個消息時,濮陽江在家里可是嘆了好幾天的氣。
欒宜玥和濮陽渠不常在家,倒是沒有發現。不過有小珠寶和濮陽柔兩個小內奸,她們私下都跟欒宜玥說過幾句,所以,欒宜玥還是知道的。
不過,她和濮陽渠匆匆回來,她倒是在家住了兩天,不過公爹知道她對老家沒有什么感情,就連婆母也對老家沒有什么感情,所以他也沒有在她們面前提。
反倒是濮陽渠一回來就對著西城區出手,在家的時間,連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就去了國安局,之后是她著急安排明氏族……一連串事情發展下來,這件事,目前就濮陽渠還不知道!
“老家要被征收?”濮陽渠聽到愛妻的話,了然的頜首:“那么就能說得通了。若是老家真要征收,有你娘家黃沙壩做例,征收的錢肯定是不少的,怪不得他會打主意到咱們頭上。”
只要他不算在三房里,那么三房的家產,全都是他的!這么一算,當然是能多得一些是一些。
至于為何不巴著他們夫妻,這一點,濮陽渠大約也能猜地出來,畢竟他們暴富,對老家里的親人們露出來的風,就是因為他家愛妻得到了她姥姥家那邊的遺產嘛,在老家人眼中,媳婦的錢,怎么也輪不到濮陽梁這個大伯占利。
何況,這些年,他對這個小弟媳根本沒有什么幫助,反倒是他的前妻對這個小弟媳出手謀害呢,他有什么臉面去算計欒宜玥的錢?!
婆娘的錢,是個男人,都不會臉皮厚的出手侵占。
何況,這婆娘還不是他的,跟他有罅隙,他更沒有面子去占好處了,還不如守著老家那即將到手的征收款呢!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大約知道他的意思了。”欒宜玥失望地搖頭輕笑:“你說,你老叔要是知道他打的主意,會不會想要打斷他的腿?!”
畢竟,濮陽家又不是窮地過不下去,老祖宗的祖宅都在那里,距離黃沙壩還是有些遠的,若是青溏村不樂意征收,還是能拒絕地說。
“那是他們那一房的事。”濮陽渠將愛妻擁入胸膛,低說:“再說,征不征地成,可還得看老家的族人意思呢!濮陽家可不只是有他們一家子!”
在青溏村,濮陽氏是大姓,開發商能不能征得成地皮,還得看老家那邊族人的意思呢!
“呵”欒宜玥想到公爹那個隱在角落里不喜且滿臉地愁容,想說著:濮陽梁這一貪心頭,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