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起點:濮陽柔結婚當日
那霖突兀地從夢魘中醒過來,挺身坐在床上,迷惘地望向周圍,一瞬間,他想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呼呼”
急急喘了兩口氣,將心口的悶郁氣吐出來,那霖捂著胸口,掀開衣服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有不少的瘀痕,看起來有點嚴重,但是事實上他身體并不是很痛。
若是真是小舅子親自動手來教訓他,這肉痛的程度與小舅子那壯碩身形明顯不一樣,而且,醉死前,他可是聽到小舅子叫來桑妮……
桑妮——
突兀的,那霖心口更郁悶了。
明明才做的惡夢,怎么一睜開眼就忘了?但是心口的郁悶還在凝聚根本就沒有消散,只覺得夢中發生的一切都是那么讓他的驚悚!
正當他還在揪著頭發想著他作了什么夢境時,房間門被打開了,推門進來的是濮陽桑!
“你醒了?那就好,快八點了,你洗個澡,下樓吃早餐吧,等會新郎車都要來了。”
濮陽桑沒想著這一回那霖醒地這么快,再看到他掀開來的衣服,露出他腹胸上的瘀痕,她心里有些古怪的念頭,忙退開,沒給丈夫說話的余地,立馬關上房門逃了。
“……”那霖還在發愣,再瞧到濮陽桑,他總覺得有股悲傷要涌上心頭,眼眶都要流眼了,發酸的厲害!
然而,瞧著妻子完全沒有給他舒發情緒的機會,人根本就沒有進房間又立即退來——
那霖無奈,自從一年多前那一場意外的家暴之后,妻子對他的態度真的是很冷淡,頭一年甚至夫妻冷戰到連夫妻之實都沒有。
只作惡者是他,老婆一被他碰就害怕的發抖,對于他的碰觸是能避就避,當了一年和尚也是他自找的!
后來這半年,妻子可能是心理梳導地差不多,愿意視線正經對上了他的,但是房事上仍是生硬拒絕了。
只一個月余前,他忙工作晚了些回家,沒想到妻女都睡了,他洗完澡后才去女兒房間抱回妻子回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妻子過于疲憊睡地太熟,對于他的親吻居然沒有防備地蘇醒過來,他便心一喜,將半夢半醒中的妻子狠狠地疼愛了一回。
說實話,他是個健全的男人,能耐著性子忍了一年多,已經是真的自制,畢竟他知道是他的錯,妻子害怕他,那是他自作自受,活該當和尚。
然而,他們夫妻未來的路有這么長,夫妻之間連正常的敦倫都無法擁有,又怎么能走下去?
他現在才三十六歲,正是精壯之年,長期沒有夫妻生活,再深的感情也會在這種壓制憋屈之下,消耗殆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一回的意外行房,妻子這一個月來對他又嚴肅的板著臉,就連女兒都有些防備地盯著他,暗里更是用她那對大眼睛,時不時地來回流轉在他們父母之間觀察。
再這么繼續下去,女兒的性情根本會因為不良的家境環境而變,這絕對不是他和妻子愿意看到的。
想到夫妻間唯一愛女,他便想到女兒無知自殺時的情景,心口就發疼了,再配合著小舅子如今這般巨大的發展,老娘在他耳邊說的話意立馬被他拋棄——
不說他心中唯一喜愛的女人就只有濮陽桑,便是對于唯一的愛女他亦是來自真心喜愛,想到若是讓這兩母女真傷心了,他還能好?!
不能生就不能生,反正他有菲菲,絕對不能聽從老娘的話,讓妻子去做什么檢查,若他真的開口了,這得多傷妻子的心?
原本桑妮因為他醉后家暴已經對他冷情冷性了,真聽老娘的話,他怕一開口他就得面前著失去妻女的慘境!
搓了把臉,那霖情緒不好的下了床,聽老婆話的先洗了個熱水澡,起碼將身上的酒氣洗掉,要不然,今天他就不要想妻女會靠近他了!
自從知道他有酒醉家暴的惡劣性子,妻子娘家人都不叫他喝一滴酒了。而他若是工作在外必須要喝酒,喝了酒他就宿在酒店。
一來怕自己無意識中又傷害了妻女,另外,就是妻子一聞到他身上有酒味,就會心緒繃緊,向來溫柔似水的眸子充斥著滿滿的驚恐和戒備,他瞅見了心間是滿滿心痛,只妻子怕是不會再相信他……
怪他。
那霖狠狠地捶了下眼前沾滿熱水氣的墻,無助低喃:
“到底是夢見了什么?”他總覺得這個夢境很重要,他很想想起來,可他睜開眼后,就只身體還殘忍著那股夢后心悸地余韻,什么情節都沒有想起來!
倒是看到妻子,他居然濕了眼眶——
莫非,這夢境是對他的預示?是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他瞧見妻子就淚濕了眼眶?
心揪地慌,身體上的肉痛都被他忽略了,燙過熱水澡后,他才覺得身體松懈了些,套上妻子準備好的衣物,他整理好形象下樓。
“爸爸你看,菲菲好不好看!”
甫一下樓,他就看到他家小公主可愛地沖向他,瞧著愛女身上那粉嫩的雪紗紡,頭上還梳著個可愛的丸子頭,頭上插著幾朵鮮嫩的玉石花飾,可愛萌萌的沖過來!
讓他立馬甩開心頭積壓的郁氣,蹲身抱住沖上來的大姑娘,父子倆在樓梯口一陣親香。
“當然是好看,爸爸的小公主,是最可愛的小姑娘!只是,菲菲會不會冷?”女兒雖然很好看,但是要是冷到了就不值得了。
再美也沒有健康重要啊。
這時候,他也看到了正從廚房里走出來的妻子,換了一身紫紅的西裙裝,再加上可能是心情好,臉色比剛來京城那會兒,簡直變化巨大!
這才是一個心有幸福的小女人,應該有的形象!
有了這般明顯的對比,那霖在心間不斷反思:
是他無能,曾經對妻子的諾言,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忽視淡漠了,夫妻兩人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是他的親人,給了她不幸福的心境!
這一刻,對于放下手中馬上可以晉升的職位,隨著妻女而來,那霖從心中感激當時他的利索和取舍——
若是不曾跟來,再等著妻女而歸,迎來的,怕是夫妻分離!“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