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轉眼間,宋美賢居然成了殘廢男人的老婆!
這么一來,向來要強要面的宋美賢,當然是不樂意了,便死活鬧著要跟他離婚,這事情一連鬧了二年,最后還是被她給離成了!
只不過那男人名下的財產她就不要想能再分了,反倒被勒索了一筆小錢方能跟男方離婚走人!
這事,便在宋美賢心中埋了個坑,心里越發惦記起那霖來——
濮陽桑咯血過后沒多久,那霖終于浪子回頭,可這個時候,濮陽桑已經跟他單方面要求分居,正好給了那宋美賢機會!
可那霖就是不離婚!
只因為濮陽桑被他長期家暴虐打,內心真的是怕他怕地很,一見到他就情緒激動渾身痙攣,咯血的情況會更嚴重,只能暫時退讓暫時同意分居而住。
只那霖沒有想到,這么一退讓,二年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濮陽桑也沒朝那霖提過離婚一事,為了女兒,身體再難受,她亦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丈夫離開,一直拖著,那家人也拿這對堅持不離婚的夫妻毫無辦法了。
也不知道這一回,這宋美賢是不是真的上心了,還是怎么說,近二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去,她將濮陽桑這個女人給熬死了!
只那霖卻在這會兒來顯露他的真心,對于一再送上門的富婆根本一點動心的想頭都沒有,只抱著亡妻的老相片悼念,愣是讓那菲瞧地心火大起!
為了滿足那家人丑陋及不堪入目的歹毒心思,最后經過那菲的暗中動手,那霖還真的娶了宋美賢,如今那霖名正言順的妻子!
當然,宋美賢沒有想到,她千方百計算計了那霖,最后還達到她的最終目的,順利地嫁給了那霖,結果卻是讓她悔恨萬分——那霖那個無能男人,不光不能人道不說,居然還愛動老婆!
而且,只打老婆!
只要他一喝酒,便是隔著兩地,他都會有辦法找到她,然后揪著她的頭發給她一頓狠揍,嘴里還說著她的人是如何的犯賤,動起手來真的是往死里揍,揍完了他就睡,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那菲冷笑,那霖會形成家暴的陋習,本來就是一種病態!全都是那家人埋下的種子,如今那家人再自己慢慢去承受那結果吧!
第一次被打,宋美賢還能說是那霖真醉了,在他朝著宋父真心道歉之后,夫妻兩人還能勉強處一室。
只這種好日子,過了一個星期再發生之后,宋美賢不敢再抱有僥幸心理,只她這才結婚還沒有半個月就鬧離婚,不說宋家丟不起這個臉,便是那家人也不愿意!
宋家確實是比那家有錢,可是說到權力,宋家又不是本家,除了本身有點財富,還真強不過那家人!
最后,剛結婚的新夫妻,不到半個月就分居了。
這里頭,就那菲笑地最是嬌媚。
只是她意外,原來她那個看似強悍的生父,居然沒用到不能人道了?這才是他不跟自己媽媽離婚的最主要原因嗎?
沒有人給她答案——
轉眼十年
早六年前,那菲以杰出的成績,畢業于中大臨床系,因著她的能力不錯,又有那家人的背景,她順利成為她導師的關門弟子,再繼續進修。
這些年,那霖和宋美賢的關系,早就惡劣地眾所周知的地步。
胡秋梅想要的小孫子,并沒有成功出現,反倒因為那霖和宋美賢處地水深火熱,令她和她的妹妹胡冬梅之間出現了嫌隙。
因為宋美賢跟那霖,那是縫見面就要吵鬧,宋美賢想要跟那霖離婚,一開始是剛結婚不能離,宋、那兩家都要臉面。
后來這般吵吵鬧鬧醉醉打打一年半截之后,宋美賢真的受不了十天一小打,一月一大打的家暴,咬死了要離婚。
偏偏她嘴巴不留情,直接就對著外人說那霖中看不中用,結婚一年多以來,夫妻兩人還沒有正式同房——
那霖原本就要點頭的姿勢,便這么僵在了半空。
他本來也不想要娶這種婦人,他原本是打定主意給他的亡妻守一輩子身,完全不曾想過要再娶妻的。
誰知道宋美賢這個女人這樣子不要臉,合著他老爹老娘,在老宅里給他下藥,還將他丟到了宋美賢睡的客房里,第二天又趁著他藥力要醒之前,父母兩人以當場逮到他與宋美賢同床為理由,逼著他娶她這個賤婦!
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女人,都不知道被破了幾手了,居然跟他玩這種把戲?偏當時大哥那雷手上有一個項目,正要宋家人的投資,若是他不樂意負責,那雷的項目肯定是要黃了,那可不是小數目!
再者,宋美賢正是胡冬梅這個小姨的繼女,若是他不娶,小姨跟她后來的丈夫宋固章肯定會有嫌隙,那霖完全是被胡秋梅這個老娘和親大哥架在火上烤!
最后,又在老爹親口許諾的幾處房產和聘金為前提,并且向他保證,‘那茂有的,那菲都會有’這個為條件,他在亡妻死了三個月后,再續娶了宋美賢。
臨結婚前一晚,他坐在亡妻的墳頭,摸著墓碑上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低喃:“桑妮,我知道,若是你知道我再娶,會給菲菲帶來福利,你肯定會大力點頭的……”
空氣靜謐,沒有人會給他答案,那霖自嘲地笑笑,摸著那相片中笑地優雅溫柔地女人,緩緩地說道:
“桑妮,你說的對,那家人都是惡魔,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哪里管對象是誰?只要給他們帶來利益,誰不能拿來利用?你放心,我答應過你,會好好照顧菲菲,看著她成年幸福,絕對不會讓她成為那家人手中的犧牲品!”
那霖從自己婚事上,已經深刻了解過他那些父母兄長的本性,哪可能還對他們再生存一絲溫情?
若是他這身無用之軀,還能替他唯一的愛女謀得有利的利益,他為什么要拒絕?
在后來妻子再無法面對他時,他和妻子的交流,都是用書信。也許沒有了親眼目睹,再加上那霖一開頭,用的還是菲菲這個愛女的名義來接近她,濮陽桑最終還是執起了筆,與他說一些那菲的事情。
在最后的半年里,當那霖得知妻子的病情已經油盡燈枯之境,再無法回頭,他就意氣又悲慟跑到她床前,卻因為再度相見,惹得她情緒大變無法控制而加重病情——
到了這時候,那霖就絕了想陪在妻子身邊的想法,只在她無法看到的位置,默默地陪著她。
每每瞧著她無聲地咯血,還要忍著,不想讓菲菲瞧見的樣子,他眼淚就受不住落下……明明知造成她如今這般難受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本人,他最是沒有理由心痛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