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厲目光嚴肅的握住金時敘的手臂,朝他喝斥:
“阿敘,你冷靜些、多想想你現在的處境!畢竟你們倆還小,只要再等等,等她一考上大學成年了,誰還能阻止你們在一起了?!”
“我一刻一秒都等不了!厲哥,你這么精明,不會不懂她最真實的意圖!”
聞言,司厲望著黑沉著臉的金時敘,虛張了嘴——
司厲能說他沒有多想嗎?
畢竟是自小生活在他身邊的小妹妹,又一直表現的懂事乖巧的緊,他還真沒有多想小姑娘的行為,透著什么樣的意圖!
這一下子經義弟揮手怒喝,他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什么蠢!
“你是說…小珠寶她要、”甩了你?!后面這三個字,司厲說不出口。
若是,阿敘真因為他一時犯傻,真跟小珠寶錯身而過,他們兄弟還能回到從前嗎?
“我先走了。”金時敘沒有浪費時間,推開推著門外的義兄,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跑。
不管小祖宗是什么意思,他總要當面問清楚她的!
司厲迅速反應過來轉身,對著快消失人影的方向追上急急喊道:“阿敘,小珠寶跟你嫂子在一起!”
金時敘神色一松,只要小祖宗沒有借著濮陽家族力量,遠離京城,他們的關系,便還有救——
只是,他們兄弟都沒有想到,匆匆潛伏過來后,居然會聽到這對姐妹花的內心真話!
“小珠寶,你真的決定不要你家小哥哥啦?”
那菲好不容易忙完考研課題有時間了,約了大表妹一起逛街嗑牙,未想就看到小珠寶一臉的郁卒疲萎樣,就知道這段時間,小珠寶身上有事情發生。
這不,她嚴肅一問,居然沒想到,是小珠寶真喜歡一個男生了!還是金時敘!
感覺聽了小表妹的相識經過,如同看了一出偶像劇戲的。
“要不然怎么樣?我是想談個愉快的戀愛啊,但是一點兒也不想結婚。瞧著你這情況,我對結婚沒啥興趣。”濮陽珠吸了口果汁,蔫了似的回道。
對于那菲表姐,濮陽珠向來是有一句說一句,兩姐妹自小一起長大,感情親如姐妹,一向是無話不談的。
別看兩人差了四歲,但都是高智商早慧的主兒,向來能聊到一塊兒。
“我這情況怎么了,你厲哥平時可沒少買好東西來賄賂你啊,他招你什么眼了!”雖然她還記惱著司厲自作主張不錯,但卻看不得誰嫌棄她男人,親表妹也不行。
這不,立馬就維護上了。
“嘖嘖,應該讓厲哥看看你這神情,厲哥就不會妻管嚴這么重了。”濮陽珠睨了表姐一眼,眼神投向窗外:
“姐,你覺得結婚真的好嗎?”
別看她周圍的長輩婚姻都是美滿幸福的,但是她對婚姻真沒有多大的期盼。
總覺得結婚了,再好的感情都會變了。婚姻的責任、義務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自由被束縛,只余下無窮無盡的操勞。
她挺喜歡呆在金時敘懷里,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全心全意的寵愛,但卻從來沒有想到,要為他舍棄自由。
她一直向往的是‘心靈’自由,能盡情做自己喜歡的事。
但是,自她在家人面前表露她真心喜歡的職業和愛好后,好象跟家族親人存在了絕對逆反的對立面。
她不喜歡世人眼中的正經工作,反而她喜歡聽歌唱歌,根據不同的人設業拍戲演戲,這是一種純粹的喜歡。
可,她這些喜歡,在家族親人眼中,是戲子。
喜歡可以,但不能當成一生的職業。
只能說,世人對娛樂圈,根本上存在了一種偏執的認識,覺得娛樂圈不是一個正經的行業,圈內人性混亂,家人就沒有一個人是支持她這個愛好!
“大義來說,還行吧,婚姻從某種意義來說,是約束出軌和加深兩姓共同利益的結合方式。若是人類喪失婚姻法,社會環境只會更亂。
再說,你一個還沒成年的丫頭,怎么就害怕上婚姻了?”
那菲好笑地嗔著小珠寶,她被厲爺追著逼婚都還沒有劇烈反應出恐婚心思吶!
反倒眼前的小姑娘,因為被未來男朋友提了一下兩人的未來,一慌就恐婚想要躲起來,如今更是想跟阿敘斷了,真的讓她哭笑不得啊!
依她來看,金時敘其實沒有什么錯,他對小珠寶認真了,當然會暢想兩人的未來,二十歲訂婚、二十二歲結婚,完全符合婚姻法,沒毛病。
但是,外人都不知道,其實小珠寶跟她一樣,從內心,排斥婚姻——
別以為小姑娘只有四歲,就不懂人情世故了。小珠寶怕是越長大,越是無法記憶在老家的那些記憶。
順著這條線,那菲能理解小珠寶排斥婚姻的行為。因為,她也是這樣子,覺得婚姻不可靠,從內心里恐婚。
“嘁說地你好象答應了厲哥求婚似的。”濮陽珠不客氣的吐槽。
上流圈都在傳司、那兩家要聯姻了,可只有他們這些親近的人才知道,這完全是司少將一廂情愿、自作主張的行為。
反正那家人沒人同意,不過司家的顏面在那里擺著,那家人也沒有在明面上反駁。
單說個人,司厲的條件確實優越,對那菲那是寵地沒邊,不管那霖還是濮陽桑都挺滿意他這個人當女婿,對于兩人的婚事算是不反對了。
可事實上,那菲不點頭,那霖和濮陽桑那是完全不敢表露滿意之色。這不,說是訂婚了,那也只是外界亂傳,主要是司少將對外圈食的個人行徑。
那菲這些年確實已經習慣了司厲對她的寵愛,本人也漸漸的認同他這個癡情竹馬的身份,但是讓她放下心中的防備,真的答應嫁給他,路還長著呢!
“別,我可沒應!”那菲吸了口果汁,抬頭望向窗外,陽光普照,感性道:
“單身多好,自由自在。真要結婚了那不是自找罪受嘛,我可做不了保姆的活兒,又沒想給他猴子”
“中。”濮陽珠認同,撇嘴吐露內心真正的小心思:
“結婚最大作用,就是合法生孩子,弄地女人好象除了生孩子,就沒存在的意義般,可誰愛生誰生,反正我是不生!嘖嘖,這樣的婚姻,誰愛誰嫁!”
撇開血脈和感情,濮陽珠一點兒也不喜歡小孩子。
當初,媽媽那個苦逼的情況下,還要再懷孕生‘弟弟’,給了她很大的心靈傷害,這亦是奠基她恐婚的基石。
兩姐妹都是不婚主義,越聊越有知己醉,時不時碰一下果汁,吐槽地很歡樂。
傾情吐槽說著體己話的兩姐妹,完全不知道她們的對話,已經被隱藏在她們身后的司厲和金時敘聽了個全——
好了,這回真的是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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