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丈夫的承諾,夫妻兩人又各自服下丹藥恢復念元,欒宜玥這才安心的倚在丈夫的胸膛中休憩。
在極度疲憊臨陷入沉睡前,她還在想著這秘地關卡外的張奕崢,若是有機會的話,她真的好想救救他……以及那些,同樣被鎖在玻璃棺里的無辜人類。
靜謐的地牢里,僅有濮陽渠輕撫著愛妻發絲地累微摩挲聲,透著絲絲溫情,他一邊恢復著異能,一邊又閉目擴散著精神力……
只可惜,留給欒宜玥休憩的時間并不長,她感覺自己剛瞌上眼皮沒有多久,就感覺到丈夫的氣息驟然變了。
她睡意一下子就消退了,驀然睜開眼睛——
“唔?”欒宜玥睜開的雙眸略微迷怔,回應她無意識輕哼的是丈夫俯首迎上來的薄唇,她疑惑的話便消匿在兩人相貼的唇間,亦讓她眸瞳瞬間清醒了不少。
濮陽渠僅是讓兩唇相貼,意在堵住愛妻的話兒。見愛妻真警惕地醒了,這才轉而輕吻她的眉心安撫,然后抱著她站起來將她護在他身后,沉靜地望向地牢外——
門外,正是王哲嵩。
而原本守在地牢外的手雷死士,居然已然不在了!欒宜玥在丈夫的臂彎里完全清醒過來,也察覺到了丈夫與牢外男人奇怪的對視。
她奇怪地抬眸望了眼丈夫,下一秒就感受到丈夫掌心大手按在她的腦后,維護地意味十足。
也因為濮陽渠這個動作,王哲嵩的目光從恩人身上,生硬的轉到了欒宜玥嬌小玲瓏身上。
就在這時候,欒宜玥居然感覺到已經好久沒有感應的靈藥蠱,有了波動!
一對上王哲嵩那對腥紅的眼瞳,又有靈藥蠱的奇怪波動,欒宜玥本能的打開天道天眼——
同一時間,王哲嵩神色震驚地喊道:“壞了!”
望向欒宜玥的目光也充滿了詫異,而后是滿臉的嫌棄,朝著濮陽渠急切地說道:“溟大哥,她是個妖女!她身上有妖蠱!”
猛地聽到王哲嵩的指責,空氣里有片刻的靜謐,也瞬間將欒宜玥雷地不輕!
欒宜玥嘴角抽抽,聽到他喊丈夫的字眼,她擰了擰眉頭,確定他是真的認識濮陽渠,壓了壓嘴角的尖銳,朝著王哲嵩木然反詰:“我身上有蠱就是妖女,那你是什么?妖男么?”
“你…不怕?”王哲嵩沒聽懂欒宜玥的嘲諷,他這會子是真的驚悚了,特別是看到欒宜玥和濮陽渠都一臉淡定的神色,“難道你的妖蠱不會反噬嗎?”
還沒有等欒宜玥回應,王哲嵩又自個兒匆匆搖搖頭,快速的朝著濮陽渠說道:“溟大哥,你快點離開陰滄山,我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魅蝗母蠱,快走!”
說著時,他動作如同機械般,生硬的打開地牢門——
欒宜玥也從他的動作知道,為何他的神色如此驚奇!正好,一直沉睡進化的貪吃貨靈藥蠱終于醒過來了!
主人,他說的沒錯,他快要被他體內的魅蝗母蠱反噬同化了!若不是他一直用他超強堅毅的意志硬抗著,他估計早就失去神智!
廢話少說,你有什么辦法幫助他?
主人,讓小靈兒去吃了它!大補物吶!
吃了母蠱,你能控制它那些無數量的子蠱?欒宜玥可不傻,一聽到王哲嵩的話,她就明白他體內的母蠱,肯定就是控制著手雷死士體內子蠱的罪魁禍首!
當然!小靈兒是天下第一蠱王!
欒宜玥反應遲鈍的懵逼:小靈兒是誰?誰是小靈兒?還有,天下第一蠱王?它也不怕下一秒就被什么蠱給抽了臉!
靈藥蠱因著跟欒宜玥有契約在,瞬間就感應到欒宜玥那一通小心思,很是犀利的回應:臉在哪?哪有臉?
為何靈藥蠱的智商一下子進化了這么多?這會兒居然還會給自己改個好聽的名字?居然會偷聽她的內心思緒不說,還懂得反駁她了?
摔,說好的主仆契約呢?!
主人,就是主仆契約,小靈兒畢生都是主人的忠誠騎士!
騎士個毛!欒宜玥木著臉,明明是一條蠱,你有什么臉說騎士?
許是發現了欒宜玥的走神,濮陽渠垂下頭來望了下她,看到她眸光中那股凝曜,僅一眼就能感應到她心中的愉悅之色!
之前,愛妻還神色凝重擔憂來著,這會兒見到王哲嵩居然是眸光露喜,濮陽渠一念起,甚是明了愛妻喜之何來。
因為,在這之前,王哲嵩就朝著他罵他的愛妻是妖女!
“溟大哥,快走!”王哲嵩卻是不懂得他們夫妻眸光交流,他只知道他體內的魅蝗母蠱非常的焦躁,象是要破體而出——
“命·結界!”
不光王哲嵩感受到了,靈藥蠱也察覺到了那魅蝗母蠱想跑,欒宜玥瞬間就令命箱出戰!
剎那間,結界在小小的地牢里成形,下一秒,一道細微的玉光閃耀而現,霎時就沒入了王哲嵩的心口!
王哲嵩吃驚,偏到現在,他已經無力回天,只能硬便的仡立在原地,承受著體內魅蝗母蠱反噬時的痛苦!
“老公,我能堅持結界六個小時,你去收拾那些手雷死士!”欒宜玥見靈藥蠱已經在工作了,忙朝著丈夫說道。
至從她先后遇上兩次危機后,濮陽渠平時都不樂意離開她身邊的,何況是在這危機重重的敵巢,還沒有任何一個特衛官護著她!
濮陽渠抿著薄唇沉默地與欒宜玥對視,在她的堅定目光下頜首,身影極速消失在命箱結界里。
此際,王哲嵩已經無力感知周圍的環境,他的肉體直接成為了魅蝗母蠱和靈藥蠱的戰場——
而且,他很快發現,在他眼中,除了主人那蠱王外,一直所向披靡的魅蝗母蠱,一對上對面妖女的妖蠱居然是毫無招架之力!
兩條妖蠱在他體內橫沖直撞,王哲嵩除了生受外,漸漸地感覺到一股松散感……自從他成為魅蝗母蠱的寄體外,身體這種輕松感已經再無感受過。
然而,隨著妖女的妖蠱一次又一次的竄流在他四肢百骸后,他居然覺得身體里的毒素象是被清除了般!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