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渠這話意,明擺著說顧陳春這是怕他回來,會讓小柔緊張擔憂,所以寧可在局里躲著……
只是,看似是不讓自己的愛人擔心,可卻是最傷愛人的心吶!
若是換成了欒宜玥來看待這事,那是寧可丈夫受傷了會記得回家,總歸安了妻子一直惦記的心,也能讓妻子照顧受傷的愛人!
欒宜玥這涼涼的一瞟,立馬就讓濮陽渠神經繃緊,他也顧不得前車上還有個青刃在,摟住愛妻立馬表達他的忠誠:
“老婆,你放心,我真要受傷,絕對不會隱瞞你一絲一毫!”傷了回家,還能得到愛妻的周全照顧嘛,誰會這么傻推開這福利,不過是舍不得愛妻傷心。
濮陽渠想地清楚,又語氣一轉,替顧陳春補鍋:
“謹修他呢,是在顧忌著小柔的身體,怕他的傷勢會嚇著小柔,你也知道小柔頭三個月還沒過。”
要不然,顧陳春會這么膽小的龜縮在國安局里?還不是為了以防萬一。本質上,濮陽渠和顧陳春就是同一種男人,對于彼此思維了解的有八、九成。
再來,若不是欒宜玥身上的金手指,濮陽渠真要受傷,絕對不會回來惹愛妻傷心,要是小傷還能博一下愛人同情,重傷那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畢竟,顧陳春這兩個槍傷,在濮陽渠等特衛官看來,都不算重傷,然而普通人的看法怎么能跟他們一樣,別說槍傷了,就是摔倒扭傷都覺得是大傷了……
欒宜玥點點頭,拍了一下丈夫的大腿,示意他坐好,開口問了她的疑問:“老公,劉明念怎么跑去了西城區了?”
要不是劉明念無端端的跑去西城區,她怎么會這么巧被亂槍打死?
濮陽渠瞭了眼駕駛座上的青刃,見他目不移視的開車,他撫了愛妻的及肩短發,低語:
“后面根據她的遺物,以及她遺體的情況,劉明念手中有馬玲姍的叛國證據,應該是想要脅持馬珊鈴后,讓馬玲姍露面保她。只是這女人太蠢了,將自己作死。”
在手中有馬玲姍叛國證據下,劉明念還能將自己作死,可不就是太愚蠢了!好在,她還知道為自己留一條后路…不過事實難料,她絕對沒有想過,她的死會是這般‘意外’!
“那西城區…?”扯上馬家,劉明念還真的倒霉。
“已經在處理。”
“都落網了?”有這么順利么?欒宜玥心里疑惑地望著丈夫。
“主要人物都逮捕到了,包括那大博士村田畸,就連鄒鳳茜也沒有逃脫。
倒是那雇傭兵團的首領,見情況不對,立馬帶著重要的十幾個雇傭兵殺出了重圍,結合逮捕馬玲姍的特種兵回復,那伙人離開前,還去接應了馬玲姍才一起逃竄。”
“馬玲姍不是一個抓鬼的嗎?怎么會這么被看重?!”
欒宜玥擰眉露出沉色,想到她前世的幸福家庭,就是劉明念和鄒鳳茜這兩個女人合力謀害摧毀,現下兩人一死一昏迷,算是出了心口那股惡氣。
“我懷疑,馬玲姍是知道劉明念的特殊能力,所以一早就瞄中了她來收徒,后面也是馬玲姍利用她師父的身份,一直讓劉明念參與到西城區的事情上。”
欒宜玥瞇著眼睛一暗,沉吟后說道:“這一點是能說地通。我記得之前調查明慈資料時,就說過劉明念十來歲就覺醒了血脈天賦……
但是因為明氏旁系厭惡明慈,連帶著也不管劉明念,明慈又暗中模糊了劉明念的特殊能力,再加上明慈本來就沒有覺醒血脈,也怪不得明系旁族舍棄她們。”
等于說,是明慈親自將劉明念推到了馬玲姍名下!
“老婆,還有明璃在暗中盯著青龍主嫡這塊肉,若是明氏族承認了劉明念的身份,哪還有明璃謀算的機會?”
“所以…確實是有背后黑手推動青龍主嫡的墜落!”這一回,欒宜玥肯定的說道。
“老婆,對方埋錢時間很長,少說也有一、二十年!而且這黑手對青龍主嫡和常明山內部的糾結情況,同樣了解地很清楚,種種跡象,表露這個人隱藏的極深!”
欒宜玥心口一澀,忍了忍,沒忍住,滿眼壓抑地望著丈夫問道:“老公,你說…明慈對我姥姥的算計行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姐妹的妒忌,而是也是一種謀算?”
不怪欒宜玥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慈當年算計明慧時,才多大?滿打滿算才十五歲!
再加上當時明父母因為有血脈天賦優越的長女存在,對于幼女一直是單純嬌養,如何讓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對自己的親姐姐下這般狠毒手?!
怎么看,欒宜玥都覺得理解不了。
就好比她自己,十四、十五歲時,想的最多地是,想買件新襯衣或者是吃塊奶糖,根本就沒有害人的心思!
濮陽渠看到愛妻露出傷懷的神色,心疼地摟著她入懷,溫聲勸慰:“老婆你別傷心,至于真相是什么,咱們很快就能解開。不管如何,姥姥從來沒有后悔離開明家,懂嗎?”
至于說嫁給宜家福,明慧有沒有后悔,誰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想法,只一點,明慧是心甘情愿替宜家福生下了一子一女,說她對先夫沒有感情,又不完全是。
何況,明慧一早就入了夫家的姓,又給明家福守了半生的寡,種種跡象表明,明慧對宜家福也不是完全沒有情份。
而今,人都死了,再去追究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實是庸人自擾罷了。
“嗯。”欒宜玥心緒沉重的點頭。
“這一回出動,我們己方不少人受傷,容國老說你要制藥,是什么類型的?”濮陽渠轉移話題,輕聲問道。
“哦,我做了兩種丹方。凝元丹,這個你是知道的,另一個是培元丹。
上一回我想要試做培元丹,但是藥材不全,今天局里給我送全了藥材過來,我便動手試做,正好做出兩瓶,等會兒讓受傷的弟兄們試試效果如何?”
欒宜玥果真如濮陽渠這般想,注意力投注在了屬下受傷的要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