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魯大娘心跳加速,特別是在看到濮陽大房前院的情況時,也就明白了為什么渠生這后生仔這么緊張焦急了!
“魯大姐,你快給小柔看看,她、她”周云月剛被丈夫扶了身形回來,立馬看到渠生帶著魯大娘回家了,馬上哽咽地朝著她說道。
魯大娘一眼看了兩個孕婦的情況,見到濮陽柔的情況比較緊急,馬上上手把脈,手中也塞了個安胎丸給周云月說道:
“快,讓小柔吃了這枚安胎丸先。”
濮陽江一聽這個,立馬回屋去倒水,而周云月也沒顧著要水,直接一拿到手中就塞進了女兒干燥的嘴里,朝著還有意識的女兒喊道:
“小柔,你將藥咽下去、咽下去就能保住孩子了!”
原本干澀到不行的嗓子,也被媽媽這一句話,那中藥丸就被濮陽柔生生的干咽了下去,正好這時候,濮陽江也拿了水出來,解了她的困境,有了水的潤滑,讓她的藥丸一下子就沖下了干涸的咽喉道。
魯大娘身后的靳志承一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都懵了、痛了——望著倒在地上的妻子,高大的身體漸漸的哆嗦起來。
只是,此時,并沒有任何人來搭理他。
濮陽渠一下放魯大娘在大妹身邊,人就一步跨到了妻子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的腰肢,讓她的重力全落在自己的胸膛上,略帶顫抖的聲線響在她耳邊低喃:
“老婆,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該死的,是誰傷害了他的愛人!突兀的,濮陽渠望向木愣的靳志承和被砸地七暈八素的牛賤妹,直接就將罪名定在了這兩個人身上。
因著,擊到靳志繼身上的力量,濮陽渠是仔細算過的,沒有大半個小時,靳志繼都醒不了!
欒宜玥剛想搖頭,被丈夫不小心碰到受傷的手臂,立馬“嘶”地一聲低呼,濮陽渠身體繃緊,一只大手小心地抓住了她的腕間,飽含怒氣地問道:
“老婆,你傷到哪里了?”說著,他就小心的檢查她的傷臂,正面沒有看到傷口,但是他的精神力是360度無視角,立馬就發現了她手肘上的傷口!
已經血肉模糊!
剛剛她肘著石板上,更是沾上了不少的血液——
“我、我沒事,小柔的情況比較危急,等會兒我再跟你說!”欒宜玥安撫的握住了丈夫手臂,此時丈夫的手臂因為動怒,青筋全都凸了起來,顯得特別地猙獰嚇人。
“小柔有魯大娘看著摸脈,老婆別擔心大妹。你先告訴我,你腹部痛嗎?孩子們調皮不?”濮陽渠抬腳,朝著望過來的濮陽江點頭,直接將妻子抱起來放她坐在竹椅上。
這位置,拉開了濮陽柔所躺的地方的距離,但是一眼就能看到大妹的情況,濮陽渠心中憐愛妻子,同時也緊張大妹子的情況,心知妻子也是關心大妹的,所以他并沒有直接抱著她進睡屋。
欒宜玥動手摸了摸肚皮,感覺到孩子們時不時踢了一腳上來,她微微松了一口氣,朝著丈夫安撫地淺笑回道:
“渠哥,我還好,孩子們象它們爸,強壯好著呢!”
其實她也是被靳志承給嚇著了,她真的沒有想到,靳志承會突兀的推她!
只能說欒宜玥的孕相實是瘦,從她的背后,真的沒有發現她是一個身懷六月的孕婦,那腰纖細的程度,比未婚的少女還要細呢!
“那老婆注意一下,不舒服立馬開口,知道嗎?!”濮陽渠大手也在她的肚皮上輕輕的摸了下。
“嗯,渠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犯傻的!對了,你去咱房里拿條被褥出來,順便看看小珠寶有沒有嚇醒,我怕她醒了,自己在偷偷哭。”
“好。”濮陽渠也擔心小珠寶,看到大妹還在魯大娘的照顧下,情況還好,他立馬大步回了自己房。
好在,小珠寶昨晚可能是被嚇著了,睡晚了,這會兒還睡地很沉。濮陽渠輕輕的回房,瞅了女兒還睡地呼呼的小豬樣,終于覺得心口緩了一口氣,再從衣柜里利索取出一條厚被褥,輕輕的關了房門。
因著欒宜玥喝止了濮陽渠抱起濮陽柔去求醫,躺下來也止住了濮陽柔流產再惡化,隨即又有欒宜玥的一杯靈液,將她的早產現象止住了。
雖然剛剛又被嚇了一跳,但總歸,情況還算在可控制范圍內。
緊隨著,魯大娘一來就先塞給她一枚安胎丸,有藥物幫助,濮陽柔緩過那一陣眩暈,身體漸漸有了力量,這得多虧于,她最近在娘家的伙食是真的好!
欒宜玥感激前世濮陽江夫妻對她的伸于緩手,自她回到夫家,她除了喂自己母女喝靈液外,還將靈液倒進了平時盛水的水缸里,讓一大家子都隨著她們一起修補身體。
濮陽柔身體年輕,最是見效。
剛剛靳志繼用力推她一撞,因著她本能的控制住身體的沖勢,雖然還是有了流產的現象,但是情況并沒有太過嚴重!
欒宜玥算是大功臣。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
周云月此時全副心神都落在女兒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欒宜玥之前還因為她的松手又再度傷了一把。
濮陽江好歹是軍人,多少知道妻子的失誤,只是現在,他同樣緊張女兒,看到兒媳婦有兒子在照顧著,他也就全心關注著女兒的情況。
直到,濮陽渠拿了被褥過來,問過魯大娘可不可以輕微移動一下大妹時,他們夫妻才回過神來。
現在,濮陽柔躺著的可是冰涼的石板地,雖然平時也有打掃,但是說有多干凈就是不要想了。
最主要的是,石板地到底還是涼的,對于孕婦來說,躺久了根本無益。
“還是渠生想的周到,你可以小弧度的移動,要小心一些,注意托住小柔的腰部!”魯大娘點頭。
“嗯,我知道了!”濮陽渠鄭重點頭。
得到魯大娘的認同,他與父母對視,一家子全動了起來。
濮陽渠當下先將被褥攤平,靳志承見了,想靠過來,被濮陽江一個剜心怒瞪,立馬被他眼中的殘暴兇光嚇地頓住——
靳志想再想到自己手部已經被后媽弄地脫臼,他挫敗地頓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