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死了以后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
我……我把那個秘密告訴你們。
你們能不能每年到我墳頭上找個人給我上點香，多少點紙。
我這一輩子，活的又憋屈又冤枉的，要是死了以后都沒人燒香燒紙，怕是到了地下也是要被人欺負，還要繼續當牛做馬的命了。
我沒別的要求，就這一點，你們能不能幫我……“
李虎子說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的要命，邊說邊流淚。
他真的是太慘了，活著沒人管，沒人疼，沒人愛。
這死了也沒人管，連個墓碑怕是都沒人給他立。
人都要死了，這守了半輩子的秘密也不怕說出去了。
反正也是個死，說了也不會有人再讓死透了的他再死一次吧？
“好，這個我可以做到，不過你知道的事情也要說清楚。
作為交換，我會每年到你墓前祭掃兩次。“
蕭明軒答應的很痛快，這也不算是什么太難實現的愿望。
“我的老家在D省，如果我死了還有尸骨，你們把我葬回老家吧，如果炸的就剩下灰了，就把土和灰都帶回去。
反正我在外漂泊了一輩子，累了，不想死也被埋在這里。“
李虎子想了想，如果將來葬回老家，他或許下輩子還有機會見到爹娘也說不定。
爹娘都是在老家死的。
他們全村都是死在老家的。
他也要回去。
拿那么大的一個秘密交換，應該可是可以的。
“好我答應你。
時間不多了，你要說什么就快點說。
我不能讓這么多人陪你等死。“
蕭明軒看看已經六分鐘了，不知道這地雷什么時候會炸，他們必須快點離開。
“這件事太嚴重了，我只能告訴你。”
李虎子看看周圍這么多人，想想還是得單獨和蕭明軒說。
“好，你們稍微后撤。”
蕭明軒答應了。他蹲了下來。
護衛們雖然怕李虎子對蕭明軒不利，萬一拉他一塊死，那就危險了。
可是這個消息他們找了太久了，今天有機會查清楚，他們也不甘心就這么走了。
何況之前的蕭明軒來之前查過這個李虎子的底。
就目前的資料看來他是特務的可能性不大。
他應該只是害怕而已。
也是，一輩子守著一個秘密，他為了這個秘密東躲西藏的，過不好日子。
即便現在要死了，他也還是害怕的。
“說吧。”
蕭明軒蹲下來，但是沒有貼的很近。
萬一李虎子有什么動作，他也來得及躲閃。
“陸家的那個老頭，他是個壞人。
他是M黨的特務，他根本不是英雄！“
李虎子深吸一口氣，終于說出了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秘密。
“你說什么？
再說清楚一點。“
蕭明軒的臉此刻看不出來任何表情，但是他內心卻掀起了了驚濤駭浪。
“我以前見過他。
就是那個老頭，帶著人去我們村殺人抓G黨地下黨的。
我還親眼見到他把一個G黨的地下黨書記殺了，那個人的名字和他現在的名字一模一樣。
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再報紙上看到他居然成了大英雄，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冒名頂替的。
他根本不是那個人，他是個特務，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特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