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妍聞言很意外,也很震驚。請()看最全!的小說!
不過,粱駿杰的話他是聽明白了,重重點頭。
“好!那,阿姨努力,不讓人來代替我,我們以后一直生活在一起,不讓別人再來家里打擾你,好嗎?”陳菲妍長長松了口氣。
粱駿杰這脾氣,看似梁老大溫順很多,但實際,骨子里那股清冷驕傲都是一樣的。
這種人,他根本不屑去認識誰,也不想搭理跟自己無關的人。
陳菲妍心底忽然間放松了,通透了,得到了粱駿杰的認可,那她距離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也不遠了。
“嗯,謝謝你。”粱駿杰低低說了句。
這忽然而來的道謝,也令陳菲妍有些意外,她盯著孩子看,努力把孩子當成自己的親人。
忽然覺得,有個這么大的兒子,好像也不賴。
至少這孩子是認可她的,沒有她想象那樣排斥她。
“阿姨也謝謝你,謝謝你會給我機會,阿姨跟你保證,以后一定會好好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爸爸,我們一家人,會生活得很好。”
“能像別人家一樣嗎?”粱駿杰忽然帶著希望問陳菲妍。
陳菲妍先點頭,隨后才問:“別人家是什么樣的?”
粱駿杰道:“別人家是有爸爸,還有媽媽。經常一家三口出去吃飯,出去玩兒。”
陳菲妍忍不住心疼的抬手輕輕撫摸粱駿杰的頭,“好,以后,我們是一家人。阿姨會很努力的完成你心里的期待,只要你給阿姨這個機會。”
粱駿杰埋著頭,話也不多。
陳菲妍將手收回來,帶著笑看著他。
粱駿杰安靜了一會兒后又說:“我沒跟江兮姐姐說這些過,我希望她能夠在我家,但是我也知道,爸爸一直在外面,江兮姐姐也不可能一直等他。我、一點也不怪江兮姐姐,真的,我很理解江兮姐姐。”
陳菲妍聽得有些糊涂,但想想粱駿杰從小到大都是由阿姨陪著長大的環境,忽然間來了個可能會成為自己母親、又跟他合得來的女人,他當然會非常開心。
只是,看他現在失落的表情,陳菲妍有些心疼。
“江兮在跟你相處餓時候,一定是用了心的。明天去公司,我會幫你感謝她,好嗎?”陳菲妍輕聲問。
粱駿杰點點頭,“嗯。”
“小杰,阿姨沒有當過媽媽,所以以后跟你相處的時候,如果阿姨有什么做得不夠好,你一定要體諒阿姨,好嗎?有什么不好的敵法個,你要告訴我,我會改正的。你跟阿姨,千萬不要客氣,不要不說,有什么話、不論什么事,都可以跟我交流,好嗎?”
陳菲妍真誠的對話粱駿杰,粱駿杰埋低的頭抬起來,點點頭:“好。”
陳菲妍差點感動得哭出來,看向粱駿杰,“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的認可。”
她輕輕抱了下粱駿杰的頭,但粱駿杰是明顯的有所回避,陳菲妍心滿意足的抱了一下,隨后松開。
“來,咱們啊,寫作業。你們現在的題,阿姨也不知道會不會寫了,你千萬不要嫌棄阿姨笨啊。”陳菲妍笑道。
“不會的,我可以教你。”
“那多謝啦。”陳菲妍開心道。
陳菲妍在約會當晚把李扶洲拒絕了,這可以列為是李扶洲近三十年來的恥大辱了。
不管是內心的不平衡,更加是覺得男人的尊嚴被侮辱了。
李扶洲這幾天一直強忍著沒去找陳菲妍,也嘗試著不去想陳菲妍有關的事。
然而忍了幾天,發現這事兒沒有一個出口做個了結,他這輩子一定會抑郁而死。
所以,李扶洲直接找去了陳家。
陳永道難得在家里在家里請客,請李扶洲在家里吃飯,也算是對李扶洲的最高的禮遇。
李扶洲到了陳家,也沒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
“陳總看我怎么樣?說實話,我是來求娶令愛陳菲妍的,只是我苦苦追求了她一兩年,一點成效沒有。我來問問,是家里給她有別的安排了嗎?”
陳永道大抵也猜到了李扶洲會因為陳菲妍來,只是沒想到李扶洲會是這么沉不住氣,剛坐桌,酒都沒倒,話說開了。
陳太手拿著白酒,聽著李扶洲這話,有些意外,倒酒的動作直接停下了。
陳永道沉聲而出:“倒酒啊,給李總滿。”
李扶洲笑笑:“陳總別岔開話題,是不滿意我李某的身家,還是另有考慮?”
陳永道慌忙否認:“當然不是了,小女能找到李總這樣優秀的年輕人,那是小女的福氣。只是,菲妍那孩子我管不了,李總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菲妍她不是我老婆生的,雖然家里一直也視她如己出,可她一直對家里不親。對兩個姐姐也不親近,對我老婆也親不起來,所以,李總煩惱的事情,我是真幫不。但是,我們家是絕對滿意李總的,巴不得那死丫頭立馬點頭了。”
李扶洲道:“算菲妍不陳太所出,但你還是菲妍的親生父親。她不跟別人親近,但你們是有血緣的父女關系,你的話,頂用。”
陳永道張張口,并不是在推諉,他是在說實話。
陳菲妍早沒跟家里聯系了,現在算家里跟她是好,她現在事業風生水起的時候,也不會再搭理家里。
陳家也不需要她來錦添花,也不自討沒趣了,反正兩個女兒呢,多一個又能如何?
可是李扶洲這么心這事兒,看來是真對陳菲妍真心的。
如果陳家能跟李扶洲攀關系,以后陳家還愁沒錢賺?
再者,盛嘉年身邊得力助手這個位置,將來李扶洲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最起碼也是分公司的二把交椅往走,興許得了盛嘉年的認可和信任,城市總的位置都有可能的。
到那個位置,李扶洲的地位可水漲船高了。
如果陳家在跟李扶洲有這層姻親關系,陳家將來的錢還用愁嗎?
所以陳永道那心又開始活躍了,腦子里快速轉動著,這事兒該怎么辦。
“老陳的話,實際也有頂用的時候,但是那丫頭現在翅膀硬了,她不聽家里的話了呀。”陳太道。
李扶洲笑看陳太:“是因為家里的一些做法,令她失望了是嗎?”
陳太臉色一變,隨即立馬否認,“那是她自己心眼兒實在是太小,真跟家里沒有任何關系。你說孩子都長大了,這時候來家里,我們誰能對她不好啊?如果是小的時候,打罵了她記不住,說小時候對她不好,那還有可能。實際不是啊,她一開始想認我們家老陳,我也早知道老陳在外面還有那么個女兒。老陳開始跟我商量的時候,我是同意讓那孩子回來住的。但是那孩子心高氣傲,回來住,跟家里兩個姐姐不合,我大女兒性格好,有個什么吃的啊喝的啊,都給她,她不要,拒絕了。久了都拒絕,那之后兩孩子吃東西沒給她拿,興許那時候菲妍也記仇了,覺得家里姐姐們沒把她當一家人,越發不跟姐姐們說話,相處。”
陳太嘆氣,說著自己都覺得冤枉。
“你說孩子回家的時候,都已經二十歲的人了,都已經是成年人,誰還會給她不好過?是她自己想不開,想多了,認為誰都對她有敵意,一旦這樣想了,誰都不理。一開始還在床睡,后來回來家里,她睡沙發、睡地板,寧愿在客廳睡,也不跟姐姐們睡,你說這孩子……她氣性怎么那么大呢?”
李扶洲邊聽邊點頭,陳家人說的話,他哪里會完全相信,興許事情是有那么些事兒,但是每個人的初衷肯定都不一樣。
“是,菲妍那性子,真真是……”
李扶洲說著也輕輕搖頭:“我是給她那性子弄得精疲力盡了,那性子我完全摸不準啊。出去吃飯,吃的時候好好的,我也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感覺,然而,不過十來分鐘,前后大變臉,我真是被她那性子弄懵了。”
李扶洲這起杯,一口喝盡,看得陳永道直瞪眼。
第一次看到人喝白酒一口飲盡的,慌忙出聲:“李總,咱們不喝急酒,慢慢喝,您看,這一桌子的菜呢,咱們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
李扶洲垂眼看,這小白杯子一口也才二錢吧,難道這么一口還得分次喝?
“這……”李扶洲起杯,笑道:“這可不是陳總的風格啊,前兩年陳總在酒桌的雄風,我可是至今還歷歷在目。”
陳永道認慫,話有些嘆息:“畢竟也是到這個年紀了,李總,這是在家里,當自己家吧,不喝急酒,不喝急酒。”
陳太解釋道:“我們家老陳啊,他去年因為胃的原因進了兩次醫院,一次還挺嚴重。醫生特定叮囑了,以后不能喝酒,不能喝。家里藥還喝著呢。醫生可是把話說得很嚴重的,我們家有老下有小的,他身體怎么能夠出問題?所以那些雜七雜八的應酬不讓他去了,今天是李總您來,才特地張羅這一桌子下酒菜,少點喝沒事兒,喝急了,喝多了,那可……”
李扶洲了然,“原來是這樣。”
陳太忙道謝:“多謝李總的理解,我們家老陳人是實在,以前啊,不論是誰叫,他立馬出門。現在不是人變了,而是這身體啊,折騰不起了,我們家老陳也了年紀,我和女兒們都是一個意思,不再讓他那么拼了。”
李扶洲看向陳永道,笑道:“陳總也該解甲歸田,安享晚年了,沒有養家糊口的重任,確實不需要那么拼。身體得養好,身體是第一位。”
“是是是,是進了兩次醫院,想通了。我兩姑娘也大了,雖然沒結婚,但是也不用我再怎么給她們操持,我也應該休息下了。”
陳永道笑著接話,那面前一杯酒這么長時間也沒喝下去。
愛喝酒的人,不喝酒,那定然是身體給了他一個大教訓,沒給教訓是不會有這樣的覺悟。
“李總,菲妍的事,我會盯著,你放心,我們一家人是肯定向著李總您的。菲菲選擇你,對她、對我們家,都有好處,這是我們家樂見其成的呀是吧李總?”
李扶洲點頭:“行,得陳總一句話,那我放心了。您畢竟是菲妍的親生父親,縱然跟你有再大的隔閡,只要你肯放下身段去修補婦女之間的感情,一定能可以。您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你說她不信任你,去信任誰?”
陳太笑道:“李總,菲妍那孩子可還有個最親的姥姥,在老家。可能也是因為跟著老人家住在一起,沒有在正常家庭長大,所以這性格呢,有些缺陷。李總,其實我們家還有兩個女兒,個個貌美如花,特別是小女兒曼曼,您小個三四歲的樣子,正是匹配的年紀,要不,在老陳去勸說菲妍的同時,李總也見見我們家的另一個女兒?”
陳永道看向妻子,想訓斥她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提這事兒。
人家是奔著陳菲妍來的,跟他建議陳曼曼,人家會聽?
“李總,你看選媳婦兒那可不是隨便買顆菜那么簡單,是不是?總得貨三家呀,那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多挑挑。你見見我們家的曼曼,多個選擇,也沒別的意思,怎么樣?”陳太又道。
李扶洲笑笑,“陳太,你這是忘了我來這里的目的了啊?我心里此刻,只有菲妍一個人。追不到她,再另說。”
“那丫頭脾氣臭得很啊,李總,我是看您一表人才,條件內在、外在都不差,您為什么要挑那么個刺兒頭呢?我不是還說那孩子不好,菲妍她當然有自己的好,只是那孩子脾氣實在太古怪,以后你們要是結婚了,那不得三天兩頭吵架?李總,你想想看,那日子還能過得去嗎?”
陳太邊說笑,邊又給李扶洲滿了酒。
李扶洲點了下頭,“這說的倒是挺對。”
陳太聞言,立馬喜出望外:“李總要是不著急回去,我這讓我女兒請假回來,我女兒是設計師,平時公司里挺忙的。但是今天這樣特殊的時候,叫她回來,她能請假回來。”
李扶洲忙擺手阻止:“不用麻煩,不用特地請她回來,改天吧,如果有緣的話,總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