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瞪了眼江兮,“能弄,但是我們在外面吃好的,讓老人家在家里自己煮,這樣合適?”
“在外面吃哪里就是好的了啊?”江兮嘆氣:“只是隨便吃一點,現在去麓山和苑的話,會很晚才到。與其回家現煮,不如讓爺爺奶奶他們現在煮,也不用等那么長時間。是擔心他們老人家餓著啊。”
“你奶奶到時候可就不這么想了,又得說我們是避開他們故意在外面吃。”江母道。
江兮道:“簡單吃一點。”
江父說:“孩子們說在外面吃,就在外面吃吧。折騰著回去了,現煮,那得什么時候才能吃上熱飯?到時候他們萬一還有事,不就耽誤他們的事了?”
“嗯,下午是有事。”江兮轉頭看向盛嘉年:“事情還不少。”
盛嘉年忙點頭應話:“對,事情不少。”
江母不做聲,只是跟著走,大家都決定了,那還說什么?
中飯后江兮和盛嘉年把父母送回家,緊跟著就聯系了業主。
房東是沒有打算要賣這房子的,現在云都這房價雖然有控制,但云都畢竟是國際大都市,房價是肯定會上漲的。
而且,這房子還在瘋長的狀況下,房東怎么可能舍得現在就賣掉。
所以,房東那意思是再看看,沒打算再賣掉。
江兮其實也清楚,能買得起麓山和苑那么大套房子,裝修又那么漂亮的人,壓根兒也就是不差錢的。
在聽房東并沒有要賣掉房子,并且商談無果后,江兮直接放棄。
盛嘉卻領著江兮去了房屋銷售中心,當場就買了套剩下的房源。
“咱們買那套房子樓層太高了,其實沒有好的可以不買啊,以后等有好的后再買就行啊。”
“等遇到好的房子再買一套也行,就當投資。”盛嘉年道。
前后不過兩小時,房子已經在了她頭上。
江兮埋著頭,步履沉重的跟在盛嘉年身后,慢慢的走。
盛嘉年走兩步回頭看她,又拖著她的手。
“怎么了寶?不高興嗎剛買了房子?”盛嘉年問。
一般房子車子都能讓人開心一陣子,盛嘉年看她,好像是真開心不起來的樣子。
“是不想要房子了?”盛嘉年問:“等你拿到駕照之后,送你倆符合你的車,好嗎?”
江兮抬眼,搖頭:“我是想要那些,但是,為什么買了我也并不開心啊?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想要還是不想要了。”
為什么到現在,讓她覺得自己就是為了盛嘉年的錢財,好像跟一開始的感覺不一樣。
“我想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想要、很干凈的感情,我并不想讓你認為我是為了你的房子你的錢跟你在一起。”江兮低聲焦慮道。
盛嘉年揉了下她的頭發:“身外之物,給你又何妨?被有心理負擔,嗯?”
江兮點點頭:“嗯。”
盛嘉年約了溫麗姍出來,盛嘉年開著車,低聲道:“我讓律師給我們擬定一份合約,婚后財產歸屬的問題。只要一條是,你的財產和金錢,只要在你頭上,都是你的,歸你處理,其他任何人暴扣我沒有權利處置你的財物,可以嗎?”
“隨便。”江兮低低出聲。
盛嘉年笑笑,“日后,我可以以贈與的方式給你,所以,你再也不必感到沒有安全感。”
“盛嘉年,如果我們離婚,你會給我補償嗎?”江兮忽然問。
盛嘉年擰眉,“我們不離婚,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不跟你離婚。”
江兮看向盛嘉年,盛嘉年開著車,眼睛看著前方,但臉色非常不好看。
“我是說,如果,如果離婚了,你會不會讓我凈身出戶?”江兮問。
盛嘉年深吸氣:“不離婚,不離,連如果也沒有,嗯?”
江兮埋頭,“我只是假設,假設以后出現了非常大的事,我們的婚姻就是岌岌可危了,真的會到離婚的那個地步。那你、會如何?會讓我凈身出戶是不是?”
盛嘉年深吸氣:“首先,不可能有你說的假設,我結婚就是一輩子的事,要么就不結婚。其次,就算怎么如何了,你眼里我是那么無情的人?我會讓你凈身出戶?”
“如果,有了孩子呢?你會讓我把孩子帶走嗎?”江兮又異想天開的問。
盛嘉年臉色徹底難看了,“兮寶,你再胡思亂想我就生氣了。只是一個溫麗姍而已,我對她的態度你應該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你不用問別人問你自己的心。為什么還要耿耿于懷?她的出現真對你的打擊和傷害這么大?”
“嗯。”江兮點點頭。
看著盛嘉年,淚光點點。
“盛嘉年,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你……不會明白你的感情對我多么重要。你讓我怎么不害怕?她出身名門,她是你心里的白月光是你揮之不去的初戀,是你的前未婚妻。你曾經為了她,還退伍放下了肩上的重擔。你會為了她做那么大的選擇,她對你,一定非常的重要。你那么重要的曾經,再次出現,我能冷靜嗎?我能淡定嗎?”
盛嘉年語氣又緩了,“好了老婆,我們不是說過不提這個,不多想了嗎?不想那些,好不好?”
江兮沒回應,安靜的坐在車前方。
盛嘉年騰出手揉揉江兮的頭發,“別胡思亂想,老公在你身邊呢。”
江兮當即抱著他的手,親了下,然后拉著他的手貼在臉上。
盛嘉年看得心疼,到底還是因為他的不作為讓她受傷了。
他甚至沒覺得這是個事兒,甚至沒有上心過的事,可在她那,竟然這么嚴重。
這次,他算知道了她對感情的要求和態度。
暗暗下決心以后一定不能再如此糊涂,一定要將這些苗頭掐滅在無形中。
二人車停在商場下,盛嘉年拉著江兮上了商場。
溫麗姍早已經到了,見到盛嘉年的時候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嘉年,你終于來了。”溫麗姍嫣然一笑:“我來二十分鐘了,看了一遍這里的咖啡,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所以我就沒點,等你來。反正以前,都是你做主的,我聽你的就好。”
江兮下意識仰頭望著盛嘉年,心頭一撮怒火正慢慢燃燒。
盛嘉年語氣冷淡:“是你來早了,這是我老婆,江兮。”
江兮看向溫麗姍,溫麗姍笑看江兮,“許小姐,又見了。”
“明明認識我,卻非要假裝不認識的在我們面前挑釁,溫小姐是走什么套路的?”江兮問。
盛嘉年拉著江兮在一邊卡座上坐下,甚至都沒去包間,就坐在了公共區的卡座。
溫麗姍看了眼這么將就江兮的盛嘉年,笑著跟上去,在盛嘉年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以前你對我,也是這般體貼呢嘉年,你果然還是那樣體貼。嗯,好像是比以前更加體貼了。”
江兮忍不住出聲宣布主權:“溫小姐,請你看看清楚現實,現在他,是我的,曾經那都過去了,過去十余年的事,你剛提及的那些小事,我想我老公大概是連邊邊角角都不記得了。所以,請你不要動不動就搬出以前,企圖用回憶來拉近你跟我老公的距離,很沒勁。“
溫麗姍撥了一下頭發,動作妖嬈的看向江兮,并沒有挑釁的味道,但是毫無回避的眼神也是令江兮心生不快。
“許小姐倒是生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啊。”溫麗姍道。
江兮搖頭:“溫小姐出身名門,從小受著良好的家教熏陶,相信應該能分清楚你最近的那行為是不合適的吧?”
溫麗姍撐眉:“比如?”
“你幾天前開車去廣電找我,特地在我面前說我是你的情敵。當面挑釁,你想如何啊?”
“所以我的話,許小姐是沒聽懂?”溫麗姍略顯意外的問。
江兮緩緩看向盛嘉年:“她當著我的面,說我是她的情敵,溫小姐這是對你還余情未了啊老公。”
盛嘉年語氣嚴肅道:“溫小姐,前情往事提多提無意。過去的感情,我都已經處理好,希望以后除工作之余,我們不要再有任何聯系,請你自重,也請你尊重我。”
溫麗姍笑著點頭:“男人一般都是無情的,不論愛的時候多么轟轟烈烈,說不愛,就不愛了。”
“我也很好奇女人有我太太這樣專情又單純的,也有像溫小姐這樣一情多用,說走就走的女人。既然痛快的離開,就不要拖著別人的情藕斷絲連,你沒有權利讓任何人在原地等你或者做你的備胎。溫小姐當初那樣離開,如今又抱有幻想的回來,是太自信還是……”
盛嘉年這話,也是說得毫不客氣。
盛嘉年本人是天生嚴肅、不茍言笑。
所以,原本就嚴肅的人,再用嚴肅的語氣說出這些話,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江兮歪著頭看著盛嘉年,她就沒停過盛嘉年說出這么狠的話來,他不論多生氣,怒氣都只會壓在心底,不會這樣發泄出來。
溫麗姍笑笑:“是啊,我就是抱著幻想回來的。所以我不相信你等了我那么多年,卻在現在結婚了。十年你都等了,為什么不再等了?你就沒想過,或許……”
“十年?”江兮下意識轉頭看盛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