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寒給的理由,柳靈萱是不怎么相信的。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會相信世上有這么急公好義的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生在皇家。
不過......
哪怕知道他另有目的又怎樣呢?
她是喜歡著段公子,盡管所托非人,亦無怨無悔。
但真要說她就愿意看著她托付終生的那位段公子娶了別的女子每日成雙入對,唯有不小心想起她來了,才會幾月、幾年、來看她一次,其余大部分時間獨守空閨,直至孤獨終老的話,那也是騙人。
那不是愛,那是傻!
所以,當一位皇家世子找到自己,說要幫助自己順利嫁入太守府和她心愛的男人相守一生,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絕?
“世子,那位柳靈萱柳姑娘,似乎.....”
回去的路上,蘇小二猶猶豫豫,幾次欲言又止。
“似乎,不像資料里寫的那樣簡單,對吧?”
蘇寒笑笑,蘇小二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蘇小二點頭,“是呀,她.....竟然這么簡單的就同意了,就不怕咱們會對太守府不利?”
蘇寒看著蘇小二,“所以.....不然呢?”
“嗯?”
“不同意,又能怎樣呢?
如果咱們真的要對太守府不利,她不同意就能阻止了?
或者說,她跑去太守府告訴那位段公子、或者告訴段太守,景王世子似乎要對你們不利,你們要盡早做好準備?”
蘇小二:“......”
蘇寒看著蘇小二,“那樣.....有用嗎?
以咱們景王府之勢,真要想對誰不利,放眼整個景國除了皇室有誰能夠擋得住?”
蘇小二:“.....”
好吧,是他太蠢了。
“所以,既然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改變不了,當機會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為什么不去抓住?
本世子承諾了讓她能順利嫁入太守府不是,至少她答應了,可以確定太守府不會消失,她的情郎還能夠娶她,不是嗎?”
蘇小二點頭,再一次被自家世子深深的折服。
或許.....這就是他是下人,他家世子是他家世子的原因吧。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太守府的院墻外。
離得老遠,就看到琴兒和畫兒兩個母妃的貼身侍女站在那棵出墻的紅杏下,腳邊照舊的擺著三桶景王府出品的火油。”
“世子,咱們又燒樹啊?”
自帶一座私人飛機廠,胸口能養馬的琴兒看了看頭頂將枝葉伸出院墻外的杏樹,“這次,燒太守府?”
先是燒自己家的樹,又燒了高家的樹,這次.....終于輪到太守府倒霉了嗎?
不知道下一次.....又會是哪家?
看著紅花開的正艷的杏樹,琴兒心里同時也有著幾分好奇。
所以說.....太守家又是哪個倒霉催的得罪了咱家世子了?
敢讓咱家世子不痛快,琴兒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更不痛快!
蘇寒對琴兒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蘇小二。
蘇小二會意,自覺的抱起一桶火油跳上了太守府的墻頭,擰開蓋子往杏樹上澆,由于杏樹比較小,兩桶火油都沒用完,整棵杏樹上就被火油澆滿了。
“世子,都澆上了。”
蘇小二的本意是省點火油,景王府的火油儲備也是有限的,用的太浪費,萬一自家世子以后日常性燒樹呢?
火油不夠了咋整?
蘇小二覺得,能為世子考慮到這些,作為一個下人自己也算是盡心盡責了。
然而.....
蘇寒翻了翻白眼,“全澆上去,不用三桶,怎么能燃盡本世子心頭的怒火?”
一只都是用三桶火油,鬼知道點亮技能樹有沒有這種隱形的限制啊。
萬一點亮技能樹必須用三桶火油點呢?自己這邊偷工減料少用一桶,豈不是白白毀了一棵技能樹?
一番苦心被自家世子無視,蘇小二苦著個小臉抱起最后一桶火油,一股腦的全澆在了太守府的杏樹上。
“什么人!”
就在蘇小二剛把第三桶火油澆完,還沒來得及從墻頭上跳下來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怒喝。
“何方宵小,敢來太守府作亂!”
聽到聲音,蘇小二下意識的看向自家世子,蘇寒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轉頭看了眼琴兒姐,撇了撇嘴,又看向畫兒姐。
“畫兒姐,麻煩帶我上去。”
畫兒笑了笑,走到身前把蘇寒抱在懷里,腳尖輕輕一點,帶著蘇寒一起飛上了墻頭。
啥?
你問他不是筑基成功了嗎?怎么上墻頭還用人抱的?
呵呵!
就問你,自己費力跳墻頭和被一個頂著兩座珠穆朗瑪峰的小姐姐抱著上墻頭之間,你會怎么選擇?
眼看著畫兒抱著蘇寒跳上了墻頭,琴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氣鼓鼓的嘟了嘟嘴。
哼!不就是比本姑娘大一些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本姑娘.....本姑娘還省布料呢!
不過.....好像王府也不缺她省的那點不了啊。
臉上露出一絲沮喪的表情,聽著上面世子在喊自己的聲音,琴兒右腳用力往地上一踩。
“嘭!”
一個直徑一米多,深足有兩米的大坑坍塌而成,琴兒整個人也一躍跳起幾十米,而后緩緩下墜,穩穩地落在自家世子身邊。
太守府的護院都驚了好嗎?
這是哪里來的賊人,膽子也太大了吧?還有沒有把太守府放在眼里了?
意圖不軌被他們發現之后非但不跑,還拉著一幫同伙一個個的跳了出來。
這.....這是何等的囂張,這是何等的目中無人?
就算不把他們太守府放在眼里,可.....可景王府就特么在隔壁啊!
不怕太守府,你還能不怕景王府不成?
然而......
就在一幫護院站在風中凌亂的時候,蘇寒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們,什么叫做更囂張。
接過琴兒姐遞來的火折子,琴兒姐雖然是個富婆,有一座私人飛機場,但畢竟是剛剛二十歲的女孩子,隨身帶著的火折子都有種淡淡的芳香。
沒有用力的深吸一口氣,蘇寒用嘴咬掉火折子的外殼,輕輕一吹,火焰亮起。
抬手......
輕拋......
“轟!”
火焰,瞬間自杏樹上燃起,轉瞬吞沒了整個杏樹。
“把你家太守找來,本世子要找他討個說法。
否則.....你們整座太守府就準備像這棵杏樹一樣,承受本世子的怒火吧!”
眾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