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這邊還在心里吐槽,大柱喊完之后已經頭也不回的向著那怪物沖了過去。
蘇寒張了張嘴想要阻止,手剛剛抬起,大柱就已經沖到了怪物的面前。
“你們快走,我拖住”
話還沒說完,大柱的聲音戛然而止。
眼睜睜看著那三頭六臂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大柱給吞了下去,蘇寒滿是無語。
這就是你說的....拖住它?
你這完全是上去送菜啊!
連一句話的時間都沒爭取過來。
果然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得需要他親自出馬啊!
擼了擼袖子,又往蘇伊的背后藏深了幾分。
蘇寒清了清嗓子,“咳咳,蘇伊啊....這家伙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蘇伊搖了搖頭,“一般。”
“嗯?”
蘇寒探出腦袋,滿是詫異的看著她,你這么牛逼嗎?
長得這么嚇人的怪物都只是一般?
看著他疑惑的表情,蘇伊補充道,“一般厲害。”
“咻”
半點猶豫沒有,蘇寒又藏回了她身后。
她都能給與厲害這二字評價了,哪怕這厲害前面加上了一般,也絕壁不是他一個剛剛開始修煉了不到三個月,還停留在靈臺境的小萌新能夠對付得了的。
這種時候,還是遵從自己本心的意愿為好。
不過....
話說回來了,為什么都修煉了快三個月了,自己的境界還只是個靈臺境的小萌新?
自己這速度....似乎有點慢了啊!
嗯....要不,先突破一下?
這么想著,蘇寒放開了對境界的壓制。
“咔嚓”
體內的某道瓶頸被沖破,蘇寒感覺自己的靈臺與神海建立了某種聯系,相互之間似乎以一道虛幻的橋梁溝通了起來。
只是這溝通的橋梁太過虛幻,若有若無,根本無法向仙臺那般將靈臺與神海貫通鑄就登仙之臺。
蘇寒知道,這是自己的神海未能圓滿的原因。
盡管他的神念強度早已經超出了普通神海圓滿幾千幾萬倍,但神海一日未圓滿,就始終無法鑄就仙臺。
“唉....我這境界,不知道要卡在神海境多長時間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蘇寒悄悄地從蘇伊的身后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一眼三頭六臂身體是一片濃稠血色液體的怪物。
真實之眼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所以,這怪物至少是超越了造化境的。
而且蘇寒覺得這玩意應該會超出了造化境很多。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境界的突破,在蘇寒打量怪物的時候,蘇伊回頭看了他一眼。
對上蘇伊的目光,蘇寒笑了笑。
“我要說我一點都不慫,你信不?”
蘇伊好笑的搖了搖頭,“信一點。”
蘇寒:“.”
信一點是什么鬼?你這表情明明就是不信。
我告訴你啊!身為一個男人,是有不容挑釁的尊嚴的。
你怎么可以這么看不起人的?
為了讓你相信我真的不慫這家伙,我覺得有必要親自證明一下讓你看看!
心里惡狠狠的想著,蘇寒在納戒中翻了翻,翻出了一塊板磚。
在怪物的三個腦袋中挑選了一下,蘇寒選中了有嘴的那顆腦袋。
“啪”
板磚脫手而出,狠狠的砸在了怪物有嘴的那顆腦袋上。
“噗”
怪物被一板磚砸的腦袋一暈,一張嘴就把吞下去的大柱給吐了出來。
“看吧,我又救了你一次!”
見大柱被吐出來還有些迷糊,蘇寒臭不要臉的對著大柱擺了擺手。
只是....他這邊還沒臭屁完,那怪物的另外兩顆腦袋已經轉了過來。
長著一顆大眼珠子的圓球腦袋睜開一只大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蘇寒。
兩只招風大耳撲閃撲閃的扇著,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怒吼一聲,像是被徹底的激怒了一般向著蘇寒這邊撲了過來。
“蹭”
蘇寒又躲回了蘇伊的身后,“蘇伊”
無疑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轉頭,看向沖過來的怪物,眼中帶著深深地嫌棄。
“哼”
口中,發出一聲輕哼。
躲在后面的蘇寒清晰的看到在蘇伊口中發出聲音的同時,天地間有一種凌駕于規則之上的力量被抽離,化作了一個繁奧的字體沖向了那怪物。
字體與怪物相撞的瞬間,怪我像是被全速行駛的動車撞到的癩皮狗,整個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去。
明明是一望無際的空間,怪物被撞的倒飛的時候卻像是遇到了某種阻隔。
倒飛的趨勢戛然而止,整個人仿佛沿著一道無形的墻壁滿滿的往下滑落。
蘇寒:“”
看看落到地上被那個字體壓得動彈不得,像條死狗一樣想要掙扎的怪物,又看看蘇伊。
蘇寒的眼中,滿是疑惑。
這就是你說的一般厲害?
怎么覺得一幅很廢柴的樣子?
心里想著,蘇寒看著蘇一問道,“我能揍他不?”
蘇伊看他一眼,笑著點頭。
蘇寒抬腳,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向著怪物走去。
草葉村。
孫婆婆做好了午飯,站在院門前張望。
某一刻,整個村子開始被一種詭異的氣息所籠罩。
站立的身子一僵,孫婆婆面上的表情微變。
看著眼前鄉間的小路,看著一排排屋舍、看著這座自己住了幾十上百年的小院。
良久....良久之后,孫婆婆輕輕的嘆了口氣。
“唉”
轉身,回到院中,孫婆婆徑直的走到井邊那棵有著上百年歷史的大榕樹下。
站在大榕樹下,靜靜的看了片刻,孫婆婆沉默著蹲下身,沉默著挖開大榕樹下的泥土,沉默著從大榕樹下取出一個長長的木盒。
木盒不知以何種木料做成,埋在地下不知多少歲月,卻沒有半點腐朽的痕跡。
小心翼翼的將木盒取出托在手中,孫婆婆輕輕的翻開木盒的盒蓋。
露出里面一把生銹的長劍。
“玲瓏.”
右手伸出,輕顫著、撫上劍身,孫婆婆口中發出一聲近乎夢囈的喃呢。
隨著孫婆婆的手握住劍柄,那盒中長劍輕鳴,劍身上的銹跡脫落。
待得銹跡完全脫落,孫婆婆放下木盒,將長劍從木盒中取出,輕輕提在手中。
轉身,緩步向門外走去,那佝僂的身影,一點點恢復挺拔。
夏風徐徐,掀起孫婆婆的衣角,自長劍劍柄上輕輕拂過。
隱約間,劍柄之上....似露出一個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