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專心和面的牧瑩寶忽然聽到這位問這個,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轉身不解的看向他。
薛文宇翹著腿,端著茶看向她有些無語,感情這位聰明也是時有時無的。
“你主動問吃什么。”想了想提示到。
“哦,這個啊,這有什么,很簡單啊,跟那混蛋御醫一對比,感覺你這人還是不錯的。雖然之前對我很是不友好,但是我這個人呢也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當初的事的確是我不對。
不論你本人是死是活,答應替嫁都是對你的不尊重。
為此我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了,以后就算再嫁人,也是再婚。你想想看,我在侯府的那會兒多安分啊,你禁我的足,我只能在那問心苑中,我不是也沒跟你抱怨什么嗎?
我若不是理虧,你以為我會那么安份?我隨便弄點什么迷藥,毒針的,就能把侯府攪得雞犬不寧的。你知道我這話不是在吹牛的吧,可是,你看我什么都沒做已經表明了我誠懇接受懲罰的態度了啊。”牧瑩寶再次借這個機會強調著。
聽她再次提起以前的事,薛文宇倆手攥了攥,就不該多嘴問她;“所以呢,你現在再次提起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義么?”
“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跟你難得如此心平氣和的聊天,那就說說清楚,我希望咱倆別再計較以往誰對誰錯了,過去的事就都放下好了。
心里全部放下,才能對彼此完全的信任,咱倆站在一個點上,一致對外幫輝哥,你主外我主內,誰都不是咱的對手,你說是吧?”牧瑩寶很是認真的說。
她的確是認真的,也不是喜歡嗦老是舊事重提。實在是因為,她感覺到,這貨心里還是放不下以前的事,沿途回京,他偶爾看自己的眼神兒中,就知道了。
“這樣?正如你所言,現如今你我二人要一致對外的,所以,以前的事兒暫且放下好了。一切,都等輝哥的事情成了,再說吧。”薛文宇很理智的回應到。
他知道,自己若是說把以前的事都放下不可能,那么明早的蛋包飯肯定是沒戲了,以后餃子什么的,也都會沒了的。就算有,還要防著她在食物里做手腳,與其如此,還不如緩兵之計暫時穩住她呢。
牧瑩寶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好像也不算是很不好。
“好吧,那就這么說定了。”她笑起來應著。
輝哥成事兒之后又如何?以前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到那時就可以了?讓他等著去吧,到時候實在還是不行,大不了再來一次鳥悄的走人唄。
遁走這種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只會越來越有經驗。
薛文宇看著牧瑩寶,心說誰跟你說定了,你自己也說過,做過的就是做了,錯了的就是錯了,就是要付出代價和懲罰的,那可不是說隨著時間而說消失就消失的。
他在這跟牧瑩寶倆人扯舊賬,豎起的耳朵再次聽到自己房門開關的聲音。
也就不想再留在這廚房跟這個女人扯沒用的了,放下茶盞起身往外走,正好看見陶清源的房間關門。
不想讓輝哥那孩子太緊張,所以,薛文宇背著手又去后花園溜達了一圈,估摸著那盤餃子已經解決的差不多,這才回自個的屋子,卻也沒進書房,心疼那孩子也不能出爾反爾。
洗漱過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猜想那個女人會不會偷偷過來看輝哥,可是只聽到她回屋關門的聲音之后,就沒反應了。
嗯,還不錯!薛文宇對她今晚的表現,表示還算滿意。
不知道為什么,躺下半個時辰了,他還沒有困意。
倆手交叉枕在頭下,跟她一起久了,廚房也進了,產房也進過了!
他腦海中現出在廚房中的她,那樣的愉悅,仿佛是在做最開心的事。在產房中的她,同樣是那樣的專注。
薛文宇很是不解,為何屢次親眼見她用那雙白皙細嫩的手,做過的那些別可思議的事,救治傷者時滿是血污,那雙手提取毒蛇的毒液。
自己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覺得膈應惡心的?同樣是那雙手做的食物,卻吃得如此津津有味?
是自己見的次數多了,麻木了習慣了所以不在乎了么?
這又不是只有自己不在乎,輝哥,鬼見愁、商小虎,還有洛逸林川他們不也都沒人在意這一點么。
洛逸入京后,雖然也住在這個宅院中,他與商小虎分別住兩個偏院中,可他沒事根本就不出院門。他是在回避她么?還是別的什么緣由呢?
薛文宇想到手下的稟報,孔廉的人一直沿途不遠不近的跟著,回京這一路,不聲不響的也幫著解決了好幾撥敵人。
而且,根據手下收集來的信息,分布在延國各地黑蝠幫的人,都有往京城聚攏的跡象。
商家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孔廉有所圖謀,提醒薛文宇咬警惕這個人。
薛文宇跟陶清源洛逸在一起分析了一下,覺得這個人絕對沒敵意,黑蝠幫此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她。
薛文宇猜測,洛逸現在這樣,恐怕跟孔廉的所為有脫不開的關系。
洛逸與孔廉身份差不多,認識她的起因也差不多,倆人的救命恩人都是她。
人家孔廉可以為了報恩,不惜十萬兩銀子答謝不說,還默默的率領手下沿途保護她,這才叫報恩!
洛逸現在除了覺得于恩愧對于她,于情有負于她!薛文宇覺得自己若是洛逸,也無法整天面對她。
不過,好在他不是洛逸。
這個女人啊,是她有愧于他!
想到這里,薛文宇挑挑眉頭,很是得意。
覺得自己對她的處理方式還算穩妥,至少沒被有像洛逸那樣,被她無視了。
薛文宇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從種種跡象上來分析她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個愛恨分明的。
她在意的人、她討厭的人、還有一種就是被她無視的人!
洛逸很顯然就是屬于第三種,輝哥鬼見愁屬于第一種,那自己屬于哪種呢?肯定不是第一種了,那是第二種么,想到這里薛文宇猛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