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說半天,他們不懂,難道自己還得給他們上一趟農業課程?
于是,牧瑩寶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這些老頭的神情,發覺他們竟然在點頭。
啊啊,那就是說,他們聽明白了!牧瑩寶松口氣,繼續講。
“所以呢,同樣的道理,胎兒在母體內,也是需要適合的條件來生長的。雷家這個孩子的情況呢,就是羅氏其實懷的是雙胎,在分化的時候后來不知道哪里不妥了,其中一個胎兒被另一個裹住了。
外面的那個,正常的發育成長著,被裹住的,可想而知生長條件就不行了。所以,這個孩子生下來,腹部鼓起有個包塊,那個包塊就是這孩子的妹妹。”牧瑩寶耐心的跟他們講解著。
“薛夫人,你怎么就能肯定,是個女孩呢?”有人立馬就質疑道。
“我當然不會胡謅八咧了,因為我已經給那孩子做了手術,取出了那個包塊,親眼看到是個女嬰啊。各位不信,正好,那個可憐的夭折的胎兒,還沒送出去葬,各位不害怕的話,可以自己看看。”牧瑩寶說完,丫蛋捧了一個木頭盒子出來。
猶豫著放哪兒,牧瑩寶朝自己之前喝茶的茶幾上努努嘴,丫蛋就把盒子放在上面。
茶幾那,薛文宇和輝哥坐著呢。
牧瑩寶對著薛文宇使個眼色,薛文宇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叫了輝哥站起身走開了。
一群老頭呼啦一下就圍上前,都是行醫的膽子倒是都夠大,打開了盒子,見里面是一塊錦帕包著。
一老頭迫不及待的打開那帕子,其他人都微微俯身往里看去。
“果真。”
“原來如此。”
“真是這樣啊。”
一個個不敢相信的聲音響起。
“夫人,那傳聞某地生雙子,頭頂連在一起的,也是因為在母體中沒長好的緣故么?”過了好一會兒,有人轉身問。
牧瑩寶點頭;“是的。”
“夫人,那有傳聞,某地婦人產下四條腿,或者四條胳膊的也是那個原因?”又有人問。
“沒錯,不過有些異常也不是寄生胎,就是母體內的單胎分化時遇到什么不妥,也是會發生異常的。比如,有嬰兒出生是兔唇。那就是胎兒在母體中分化器官的時候,母體染了什么病,影響到了孩子。
我相信各位都聽過一種傳聞,說兔唇是孕婦坐胎期間吃了兔子肉造成的。
還有一種傳聞,說孕婦不能吃牛肉,否則生出的孩子有可能會得牛皮癬,是這樣的吧?”牧瑩寶笑著問。
果真,這些老頭齊刷刷的點頭。
“所以啊,有些傳聞根本就是沒根據,沒道理的。不知道最早是誰這么渾說了,也就傳開了,偏偏聽的人就信了。有些傳言呢,當當茶余飯后的八卦打發時間也無傷大雅。
但是有些傳言,卻是要人命的!
至于說妖胎不做法燒死的話,會給四周的人帶來天災。
各位,你們都是一把年紀的,應該明白。
什么叫天災?旱災、洪澇、凍害、雹災、地震、滑坡、泥石流、森林火災、農林病蟲害等,無時無地不在發生,當這種發生給人們帶來危害時,就被稱之為災害。
有些是認為影響發生的,有些是不可抗拒的大自然的一種現象。
但是不管哪一種,都絕對不會是什么妖魔鬼怪造成的。
各位須發銀眉的,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可是有誰親眼見過妖魔鬼怪的?”牧瑩寶問到。
剛剛列舉災害的時候,刻意的避開了臺風啊,火山爆發什么的沒說。
大家沉思著,點著頭。
“夫人,那雷家的娃,我等可否一見?”有人問到。
其他人一聽,也都等著聽牧瑩寶的回應。
“這個恐怕不可以,暫時不可以,因為我取這個包塊是需要剖腹的,那孩子才五個月,體質自然沒成年人好。為了穩妥起見,他必須要隔離養著。
不過,你們可以選一個人代表大家去看一下。”牧瑩寶知道今個不讓他們在看看可兒的情況,自己剛剛說那么一堆,恐怕效果也不夠分量。
都進去看那怎么行,萬一孩子傷口感染了呢。
一聽可以一個進去看,那些人立馬推舉了一位,就是剛進院的時候,最掀開口的那位圖名山。
“丫蛋,給這位大人送盆水來,再把我那醫藥箱的里的袍子和口罩給他。”牧瑩寶很是謹慎。
圖名山聽著,沒有半點的不悅,丫蛋讓干什么,就配合著。
那些老頭子看著同伴穿上奇怪的袍子,口上也戴上了一塊方形的東西,沒有誰覺得滑稽。
片刻后,圖名山走了出來,老頭子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怎么樣。
圖名山摘下口罩,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果真的開腹了。那娃兒現在就是這里一道縫合的傷,腹部已經跟尋常孩子一般無異了。”
對于薛世子這位夫人給人剖腹治病一事,他們不是才知道。
之前刑部尚書李大人之子,李水源不就是她給治好的么。
這些老大夫中,有跟李大人有點矯情的,時候去查看過那李大公子的傷口。
“各位,可還有什么要問的么?”薛文宇回來都沒機會跟心上人單獨說話,再看這些老頭子一個個的激動的架勢,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忍不住開口了。
那些老頭哪里會聽不出來啊,朝圖名山看去,見他上前說告辭,眾人也紛紛上前打招呼要走。
今個來,就是想看看雷家那孩子的情況。
該看的也看了,該問的也問了,也確實不適合繼續留這。
攆走了一群老頭,牧瑩寶讓林川安排人,把那裝著寄生胎的盒子拿去埋了。特意叮囑他,找個隱秘的地方埋,要防止被那些大夫挖出來。
埋葬的地點,回來要告訴羅氏的。
牧瑩寶三人這才往后院走,輝哥走中間。
“兒子,真的成了皇上,激動不?”牧瑩寶拍了拍兒子的小肩膀逗他。
“嗯,激動的,怎么可能不激動。母親,父親,兒子跟你們說實話吧,今個宗首朝兒子那一跪啊,兒子不光激動,還緊張的夠嗆呢。”輝哥不好意思的說到。
“主子,主子。”這時,喬七跑了過來,好像有急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