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晌午的時候,牧瑩寶坐在廚房里看著石頭和丫蛋兩個在剁餃子餡,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倆人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正琢磨著該怎么做這個媒呢,林川回來了,神情有些怪異的看著牧瑩寶。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牧瑩寶見他不開口,只好問了。
“夫人,剛剛聽到個消息,說,說那紫云公主不見了。使團的那個王爺一大早就入宮了,雖然沒明說,但是聽聞那個意思就是跟皇上要人呢。”林川說完,有點犯愁的看著牧瑩寶。
“不見了?不見了干嘛找咱們要人啊,保不齊是因為她自己覺得沒面子,偷偷回云寧國了呢。”丫蛋在一旁不以為然的說到。
石頭雖然沒開口,可是聽了丫蛋的話,就跟著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她觀點。
牧瑩寶沒吱聲,她琢磨著,按照自己的分析,那個什么公主茶樓的事吃了大虧,肯定是要想方設法的報復,雖然沒跟她見面,卻還是感覺她不是那種吃了虧,就落荒而逃的舉動。
真的因為面子的話,就更說不通了。
因為,她真的回本國的話,那豈不是更沒臉面?
正琢磨呢,薛文宇輝哥爺倆也回來了,進廚房一看林川也在,還有其他幾個人的神情,就明白了那公主失蹤的事,她知道了。
“真的不見了?”牧瑩寶再次問這爺倆,想得到證實。
爺倆一起點頭,走到桌邊坐下,南珠也送了熱茶進來。
“已經命人去幫著查找了,母親你無需擔心。”輝哥說到。
牧瑩寶一聽就是一怔;“什么啊,我為什么要擔心?”
聞聽此言,輝哥朝薛文宇看了眼,爺倆眼神一交流。
得,真的給父親猜到了,母親聽到這件事之后,肯定不會多想。
“喂,你們爺倆啥意思?怎么,那公主失蹤不見了,是有人把鍋甩我身上了么?”牧瑩寶后反勁的問。
那公主來延國,是想嫁國公爺薛文宇的,那么,作為他的正妻的牧瑩寶,肯定就是最看那公主不順眼的。
所以,公主忽然不見蹤影了,最先被人懷疑的人,就是她牧瑩寶了。
“云寧國的人懷疑我?還是朝中咱自己人有這樣的想法?”牧瑩寶一看爺倆的反應,知道自己猜對了。
若是云寧國使團的人懷疑,她才不會介意呢,人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她做的擔心什么。
但若是朝中自己人懷疑的,那她可就不能不介意了,這肯定是對她有成見啊。
“母親,是使團的人,不是咱的人。”輝哥一看母親要發飆,趕緊的解釋。
“哦,這還差不多。”牧瑩寶說完,起身卷起袖子,準備調餡包餃子了。
什么公主不見了,可是大家飯還是要吃的吧!
輝哥見沒影響到母親的心情,這才松了口氣;“母親,兒子去換下龍袍,就過來包餃子。”
“啊?你下午不上朝了啊?”牧瑩寶想說別換來換去的折騰了。
輝哥笑了;“母親,午后也沒啥要緊的事兒,兒子想休息休息。”
也對,是該休息休息了,最近都是一整天的上朝,畢竟是個孩子呢,牧瑩寶早就心疼,想叫他休息了。
薛文宇也去換了官袍,爺倆速度差不多的又回到廚房,看見牧瑩寶已經在開始搟餃子皮了。
丫蛋和石頭很是自覺的走了出去,把廚房留給這三口。
“老頭又去跑腿了啊?”牧瑩寶沒看見陶老頭回來,一猜他就是去調查那個公主失蹤的事了。
輝哥點頭,還告訴牧瑩寶,洛逸也出去了。
“哎,你們說那個公主的失蹤,有沒有可能是咱的對手搞的鬼,想讓云寧國跟咱反目?”牧瑩寶忽然想到的問。
薛文宇一聽,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我和輝哥也想到了。所以,洛逸和祖父都去查了。”
“還有可能是那公主自己藏起來了吧,想故意報復我?”牧瑩寶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沒考慮太多,但是現在,越想各種可能性就越多。
“不管是被人擄走,還是她自己偷偷走掉,都不是件輕松的事。”薛文宇包好一個餃子,放在蓋簾兒上說著自己的看法。
那官驛內,都他安排的自己人,外面暗衛也是好幾個,怎么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呢?
畢竟,那是一個大活人啊!
牧瑩寶相信輝哥的應對能力,因此也沒問他怎么回應云寧國使團的。
一家三口,邊分析著紫云公主失蹤的各種可能性,一邊包著餃子。
包好后,餃子煮好,三人的食欲絲毫沒受什么影響,輝哥吃了兩大盤,薛文宇吃了三盤,牧瑩寶的飯量,還是最小的。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不管什么原因,總會差個水落石出的。
再說了,出事的又是個三個人都不喜的,才不會擔心呢。
所要做的,就是查清楚真相,最好是把人找回來交給云寧國使團就好了。
那樣一個年紀輕輕,卻那么惡毒的女子,為她擔心?吃飽了撐的吧!
她自己作死找事兒沒稱心,吃了虧卻遷怒與底下做事的人,不是這邊人盯著的話,就算那云香沒被打死,不是也被活埋了么!
三人吃飽后,起身往外溜達。
“想說什么就說。”牧瑩寶走著走著,轉身的時候正好看見身后的爺倆在用眼神交流。
薛文宇立馬就把頭轉向另一邊,輝哥無奈,只好認命的開口;“母親,你說會不會跟那孔幫主有關啊?”
真沒辦法,爺倆在下朝回來的路上,已經討論過這個可能性了。
父親老奸巨猾的,怕說了母親會生氣。
牧瑩寶一聽,眨巴眨巴眼睛;“不會吧,那孔廉不像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啊。”
他靠譜?靠譜的人會扔下一切,跟著來京城?薛文宇心里這么嘀咕著。
對于孔廉的懷疑,其實也不止是他們爺倆,陶老頭一出宮,就是直接去找他了。
此時,陶老頭已經坐在那孔廉對面了。
孔廉拿一塊軟棉布,擦拭著手中的刀鞘;“前輩你,這時認定事情是孔某所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