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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莫要這般,女兒已經不會尋短見了,還不行么?”楊婉瑩一直注意著母親的反應,見她聽到自己的決定后,一臉的驚恐身子晃了晃。
楊婉瑩其實也很擔心母親會受不了自己這個決定的,可是,這樣即便當時聽了心里再不好受,總好過自己尋短見那么痛心的吧!
方氏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她想勸勸女兒,但是卻好似心有余力不足,并沒有把握。
所以,方氏什么都沒說,拿掉女兒扶著自己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心里卻在想,是現在就去請一品夫人呢,還是明個再去?
一品夫人心善幫人治病救人,但那也不代表夫人什么事都會管啊,人家是一品夫人,肯放下身份接診就已經很難得了。
自己和女兒跟一品夫人又無親無故的,她會這般辛苦的過來勸說女兒么?
“母親?”楊婉瑩看著母親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也是如刀割一般。
原本一死了之是最直接的辦法,眼不見心不煩的,可是,偏偏就是不忍讓雙親為自己傷心難過。
她想追上去,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母親,讓她不要難過。
方氏沒有回應她,徑直走到門邊,開門后,對上門側站著的女婿那一雙期盼的雙眼時,方氏再也忍不住了。
自己和丈夫沒有放棄女兒,女婿也沒有,可是女兒自己卻放棄了!
“岳母?她怎么說?”秦辛看著丈母娘的神情,那看見自己時刷的流下的眼淚,心就更慌了。
屋內,聽到夫婿的聲音,楊婉瑩還以為聽錯了。
一怔的功夫,就聽自己的母親絕望的聲音;“我那寶貝女兒,為了我和你岳丈著想,不會尋短見了,人家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要出家為尼了。
賢婿啊,你也別繼續在這犯傻了,回去寫個休書另擇佳人吧,是我們楊家對不住你了。”
“什么?不可以,我不同意,婉瑩。”秦辛一聽,立馬就炸毛了,越過丈母娘抬腳就跨進了門。
方氏一驚,剛想拽住女婿,可是手都伸出去了,又收了回來。
咬咬牙,不但沒跟進去,反而還伸手把門關了。
然后,就站在門外,等著,也是給女婿把門,不讓旁人靠近。
就算女婿惱怒不理智的打了女兒,方氏都不打算進去勸架。
女兒犯傻鉆牛角尖,怎么勸都聽不進去,自己不舍得動她一手指頭,女婿若是發脾氣動手,就讓他動手吧。
也讓她能清醒過來,最在意她的人都沒放棄她,嫌棄她,連那毫無干系的一品夫人都愿意幫她,她自己卻這么不爭氣,該打!
方氏想了想,把站在離門有些距離的丫頭,婆子索性都趕出了女兒的院子。
屋內,楊婉瑩看著自己的夫君,瞪著大眼睛,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你,你怎么來了,我不想見你,你走。”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著。
看著眼前的夫君,心里也是如刀割一般。
他家來提親前,她感覺每次出門,都會見到他。
開始以為是湊巧,后來發現他每次都會盯著自己看,目光熾熱卻不像是那登徒子。
當她設粥棚給災民施粥時,有人會給她送米,送柴。
送的人卻不說主子是誰,但是她發現了,就是他身邊的小廝。
一來二去的,雖然不曾與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但見他心就會亂跳。出去的時候,會心不由己的往四周張望,尋找他的身影。
找到了,心中逸動不已,沒看到就會覺得好失落。
當那日,家中小妹興奮的跑到她房中,告訴她,媒婆來說媒時,她心里還慌來著。
當知道媒婆口中的人,就是他之后,她這才松了口氣。
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如愿以償的嫁給意中人。
卻不曾想,老天爺卻跟她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先把她送上云端,下一刻,又把她推進萬丈深淵。
“岳母說你決定好了,要出家為尼?”秦辛把人逼到墻根,看著她恐慌的臉,于心不忍的停了下來,皺著眉問。
楊婉瑩不敢與他對視,轉開了頭;“既然你已知曉,何必再問。是我配不上你,你,另娶他人吧。”
“另娶他人?婉瑩你說的好輕巧啊,新婚之夜我就告訴了你,打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的你,已經那么久了那么久了,我這心里都已經被你占據了,現在你輕飄飄的一句讓我另娶他人?
可是,我這已經裝不進旁人了啊!”秦辛拍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睛都紅了。
他的話,就好像是一塊石頭,投進楊婉瑩原本就已經不平靜的心里。
這樣的肺腑之言,原本是該讓她聽了,害羞臉紅的情話。
現在,卻猶如一把火,暖著她冰冷無助的心。
“你莫要如此,并非是我無情,只是我的情況,怎么能做你的妻?你留下我,就等于留了個不能跟你行周公之禮,也無法為你生兒育女的廢物。”楊婉瑩鼓起勇氣,看向他說到。
“婉瑩,這又不是不治之癥,一品夫人不是已經講解了是什么原因,她說可以醫治的啊。就算不能醫治,我也不會放開你的,娶了你,拜了堂,你就是我秦辛的妻。”秦辛見她肯與自己說話,趕緊的開口勸。
楊婉瑩一聽,眼睛立馬睜得老大,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你,你的意思是說,她,她也跟你解釋我這隱疾到底是什么狀況了?”
秦辛點點頭;“嗯,是的,我們剛在茶樓見過。婉瑩你放心,在場的就岳母,我還有一品夫人三個人。”他怕妻子覺得尷尬,趕緊的告訴著。
一個是她的母親,自己是她的夫君,還有一個是大夫。
今個這么一接觸那位夫人,就感覺絕對是位有德的醫者,肯定會保守婉瑩這個隱疾的秘密的。
“你,你同意她為我醫治?”楊婉瑩顧不上別的了,不敢相信的問。
秦辛點頭;“對啊,難道我該反對?可,我又不傻。”
“你,不介意?”楊婉瑩不敢置信的繼續問。
“我為何要介意,要醫治你的是一品夫人,是大夫,她也與你一樣是女子。我若是連這個都介意的話,那以后你有了我的孩子,瓜熟蒂落的時候,豈不是連穩婆都不能用了?”秦辛一邊回答,一邊注意著妻子的反應。
原來,她之所以后來反悔,不同意讓那夫人給醫治,真的是因為怕自己介意啊!
“婉瑩,岳母說你鉆牛角尖了,聽不進去勸,我也不逼你不勸你,你若是實在不想醫治的話,那就不用醫治。你決定出家為尼,就去吧,為夫絕不攔著你。”秦辛話鋒一轉,說到。
楊婉瑩一聽,卻糊涂了,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緊貼著門偷聽的方氏也懵圈了,女婿這是做神馬?前面說的不是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