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戒尺都叫敵人給繳了,老夫子這次丟人是丟得有多大!
黑母看著難過,對猛哥道:“戒尺對你也沒啥用,你還給他,讓他走,我留下!”
猛哥卻話未說完,舉起戒尺使勁搖晃道:“沒用?我看不是這樣吧?好像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挺有用的吧!”
“你什么意思?陰陽怪氣的浪費時間,煩不煩?”黑母憎惡地瞪著對方。
“哈哈哈,陰陽怪氣這詞用在我身上不對,應該拿來給你。黑小子,不管在朱雀大街上,還是在金勝堂總舵的后門,你不都是陰陽怪氣的嗎?再說了,這老頭兒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稷下學院的校長,我記起來在王者大陸英雄堂里見過他的畫像,他叫老夫子,是不是呀?”
“啊?你……”黑母眼前一黑,暗道“壞了,這下我又冒失了!”
果不其然,猛哥就沒露出放走老夫子的意思,而是朝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綁起黑母。
“你這個混賬王八蛋,說好了做人質交換,用我換回老夫子,怎么就食言了?!”
黑母怒不可遏,并用眼角余光查看安化門城頭的地形,以用最快的速度劫走老夫子。
“哎呦呦嘖嘖嘖!”猛哥認為自己已勝券在握,一點也不懼怕黑母,并一點點得寸進尺,“我猛哥這輩子最愛做的事情就是食言,自己說的話自己吞回去,滋味別提多美了,這你還不知道吧?”
“黑母,你這個笨蛋!快走呀,呆在這地方干什么?快去找其他人!”
老夫子給金勝堂的人打暈后帶來這里,這時終于醒來,卻一睜眼就瞧見黑母站在匪人面前,似在與那惡棍談條件。
黑母不懂機關術,但發現這兒四周都布著繩結,繩結的一頭正拴在老夫子身上,就知想逃走極難了,唯一可以試試的,就只有看能否放老夫子下去,半道給夢奇接住帶走。
然而割開綁老夫子的繩索需要道具,黑母身上沒有,這可怎么辦?幸虧他眼睛太小,一般不仔細看很難找出來,所以賊溜溜四下里掃視猛哥也察覺不了。
掃來掃去,黑母認為唯一可能救老夫子的工具,就只有猛哥手里,他自稱削鐵如泥的大刀,而借用大刀無需自己動手,只要猛哥愿意朝老夫子扔過去就行!
想到此處,黑母冷峻的面容倏地一下緩和,狡黠的笑又掛上嘴角。
“咦,怎的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猛哥見狀既覺怪異又覺不滿,黑母怒氣沖天的樣子給了他極大的成就感,認為是將此人捏在了掌心。而他最怕的就是被俘獲的敵人不將自己當一回事,所謂不當一回事,正是黑母目前表現出的態度。
“噗我當然笑得出來,你這破破爛爛的機關術已經叫我一眼看穿了,該笑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什么?你看穿了我的機關術?這怎么可能?這可是洪舵主親自傳授給我的,世上尚無人能破解呢!”猛哥如此膚淺,稍刺激他一下就能見效。他本來就頭腦愚鈍,少了毛魚兒在身邊出謀劃策,就更拿不出主意了,只能死瞪黑母,以為這樣便能嚇退對方。
猛哥架設的繩套機關術來自倉羅之王,黑母豈能輕易就破解其中機巧?換做魯班七號也得研究一會兒呢!他如此說只是為唬弄住猛哥,以為自己爭取時間。
他說道:“不信我看穿了你的把戲?好吧,那咱倆就來打個賭,看誰動作快。如果你出刀的動作快過我,我便認可你是個厲害人物,此后任由你宰割。但我要是比你快,你就得將戒尺歸還給老夫子,并放他走。”
“哈和我講條件?你憑什么呀?”猛哥似笑非笑,看不出是否愿點頭同意。
黑母搖頭晃腦道:“憑什么?就憑你膽子小,不敢答應我!”
“我呸!”猛哥一口唾沫吐出來,黑母一側身躲了過去。
“小子,你現在是我握在手里的一團泥了,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不過既然你已逃不掉,陪你玩玩也未嘗不可。說吧,你想怎么比速度?只要好玩,我就奉陪。”
黑母嘻嘻一笑道:“當然好玩,并且對你而言也是安全的。規則就是,你把我捆上吊去城頭,我左右搖晃讓你瞄不準。但你本事大,就能瞄準我,用你手里的刀插上我的腦袋。你說,這種游戲合你意否?”
“啊?你小子,不會是真不怕死吧?就你這么大個目標,你老子我閉上眼也能插準咯,又怎么會輸?問題是此刀真插進你腦袋,你小命就玩玩了呀!”猛哥居然還能分析這游戲的利弊。
黑母的話,老夫子也聽得清楚,立即殺豬似地叫嚷著反對:“黑母,你個混球,好玩不玩玩這種鬼東西,這都是誰教你的?快滾下城樓,老夫這輩子也不想再見你!滾!”
老夫子的抗議,起了相反的效果。猛哥本還在猶豫,給他這一嚷嚷,竟真認為游戲挺有意思了。那白胡子老兒不是著急嗎,等見到黑小子死在眼前,不急得吐出苦膽才怪呢!
想到此,他廋削的丑臉沖黑母直樂呵:“好好好,反正今晚的任務我已完成,又難得大半夜的來城樓子上逛,為慶賀一下,就來你說的節目助興吧!來呀,把黑小子給我吊起來。”
猛哥上鉤了,黑母也高興,這下總算能救下老夫子,他自己的安危容后再說。堂堂大宇宙,總不至于死在王者大陸的毛賊手里吧!
不過猛哥這就要綁人,黑母不樂意,沖著他手邊的戒尺道:“喂,萬一你拿刀插中我,我可就沒命啦,那把戒尺是老夫子心愛之物,他都在你手上了,你就還給他唄。”
“哼!”猛哥又皺緊了眉,“還戒尺?你當我是個傻子嗎?這戒尺可不是玩物而是武器,當初在客棧里,要不是老子躲得快,險些就叫老兒給傷著呢!”
“那他現在都叫你五花大綁了,還傷得到你嗎?猛哥,不會到了這一步,你還懼怕我們吧?”黑母傲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