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羅之王派出復制版老夫子進行中路堵截,不想敗在了鐘馗與蘇烈手下。
中路隊伍也有損傷,鐘馗中毒,給蘇烈攙扶著沿途尋找能量補給。由于盾山在地圖上的指引明晰,他們對與中路能量補給站的位置皆記得清楚,所以沒費多大功夫便找到了最近的補給站,鐘馗逼出毒素后迅速恢復元氣,半神之軀得到能量后反比之前更強健了。
中路損失雖然不大,負責打野的那一隊卻挺慘,夢奇需要重新開始行軍,給他的小鐵皮兵們簇擁著,恢復生命力后又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鐘馗得回體力后問蘇烈:“剛才聽復制版老夫子那說法,怎么覺得敵人除了復制出老夫子,還有其他人呢?”
蘇烈一驚,驚的不是這戰場上還有許多復制品,而是覺得鐘大人那給塞得死死的腦子開竅了
“是啊大人,倉羅之王擅長打心術戰,肯定是想用這招擾亂咱們的心神,逼迫咱們因不忍心自相殘殺而束手就范!”
“可倉羅之王,他是如何懂得打心術戰的呢?”鐘馗才聰明一會兒,就又問出了不著邊際的問題。
蘇烈張口結舌,心道:“這我如何知道?大人您要問我倉羅之王的爹媽或授業師父是誰,我就更答不上來了!”
老夫子渾然不知,中路軍剛剛殺滅了一個他的復制品,還領著兩萬人馬一路奮進,力求能快點跑完全程,到達敵方基地呢!
然而就在中路方向傳來劇烈爆炸聲,他清楚是蘇烈的攻城槌出招時,嘿嘿怪笑在前方響起,他一驚,聽聲覺著熟悉,但又不敢確認,忙抬起昏花老眼看去。
“咦怎么是夢奇和孫大圣呀?”老夫子覺得奇怪,腳步也遲緩了。
兩個怪物在空中跳躍,一個長著長長的兔子耳朵,土撥鼠的門牙豁出來,讓一張毛絨絨的臉滑稽可笑。橫看豎看都像夢奇,然而額頭上全是皺紋溝子,鼻梁上還架著副老花眼鏡,不時咳兩聲,給人以老得不行,行將就木的趕腳。
另一個滿腦袋金毛,頂上還壓著個奇形怪狀的金頭箍。粉潤的臉挺好看,但下半張臉鼓囊囊的凸出來,不是猴子又是啥?
可他是孫悟空嗎?一身虎皮裙子短打扮,本該挺精神,下半截子卻是驢身,倆驢蹄子來回踢踏著,好像在追趕吊在驢鼻子前的胡蘿卜一樣煩躁不安。
唯一真正與孫悟空無異的,是扛在肩上的金箍棒,然而細看,卻能發現那棒子沒有成精,泛不出靈氣,只是從內部發著一閃一閃的光,到更像點起來的蠟燭燈籠。
“你兩個,是什么東西?膽敢攔住老夫的去路?”老夫子怒喝,可是中氣十足!
老兔子怪笑道:“老家伙,客氣點行嗎?啥叫什么東西呀?東西這梗都用爛了,咱可不會上當,用自己是不是東西來入你的圈套!”
老夫子眼角一耷拉,冷笑:“老夫知道你不是東西,故而都不屑于問了。不管是什么鬼東西,你肯定也不是豬不是狗!”
“喂,我說,老家伙是在罵咱們豬狗不如吧?”毛猴子悄聲對老兔子耳語,竟也叫老夫子聽清了,冷笑轉成哈哈大笑。
老兔子氣極,吼道:“老子才沒閑功夫與你廢話,還不速速交上命來?不過為叫你這老家伙死個明白,咱二人先報個家門!我乃老年版夢奇,他乃少年版孫悟空,咱們可都是真正的王者大陸英雄,這次你遇到咱們,就肯定在劫難逃了!”
“啊?你你兩個敢自稱是,夢奇和孫悟空?!”
得虧老夫子一把年紀,不像年輕人那樣容易大驚小怪,否則估計得像給點著的沖天炮般沖上天。
他咳咳咳地干笑幾聲道:“好好好,念在你們盜用我方隊友的名姓,老夫不愿出手傷你們,就口頭警告一下吧,兩個字:快滾!”
“哇呀?兄弟,他這是在羞辱老子嗎?”復制版老夢奇側頭問少年版孫悟空。
長驢身的猴子連連點頭:“何止羞辱老子?是連兒子也一起羞辱了!”
剛說到這兒就意識到失言,惡狠狠瞅老夢奇一眼,氣道:“我沒包括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別指望占我便宜!”
“哈哈哈”老夫子終于沒忍住,爆笑得直不起腰,得由他身后的藍色鐵皮兵扶著才勉強站穩。
驢身小猴子不小心把自己推進坑里,還算爬出來得快,咬牙切齒地沖老夫子吼道:“老家伙,別小瞧我少年孫悟空,金箍棒出手就能跟熨斗似的燙平你那張老臉,連五官也給你抹去!”
“熨斗?啥了不得的武器?”老夫子一懵,就在這當兒,他就覺得腳下一麻,不由自主跟舞臺上的傀儡似的跳了兩下。
“哼哼見識到了吧?”小猴子得意了。
見同伴出手便有收獲,老版夢奇不甘示弱,也伸手往肚兜里掏一陣,居然像模像樣掏出把召靈扇,搖一搖,成堆的兔子精往外涌,跟莊稼地里的蝗蟲似的直撲老夫子
“哎呦呵這都啥鬼玩意?呵呵呵呵呵呵”
老夫子苦壞了,那些看似真兔子精,其實也瞧不見冒靈氣的東西撲過來就撓老夫子的癢癢肉,老頭兒沒黑母那么怕癢,卻也頂不住,難受得幾乎要炸裂。
“不行呀,這兩個家伙如此狡詐,要再讓他們囂張下去,我這上路就得失守!這可不行,老夫還沒正式打一仗就失敗,豈不是拖榮耀八人行小隊的后腿?”
老夫子嘴里笑個不停,內心卻異常悲憤,緊握著戒尺的手在顫抖,努力積蓄力量,只求一個爆發
“吼吼”
終于,老夫子如撕裂胸腔般向天怒吼,同時渾身力量都集中在了戒尺前端,以甩出足足三丈范圍的威勢抽過去,那些偽造兔子精便吃足苦頭,紛紛如水泡般幻滅。
危機暫解,老夫子大松口氣,想到總算是有回旋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