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是萬金之軀,懷了(身shēn)孕自然要好好休息,可也不到生產那刻,陛下也堅持上朝,更何況是個粗人”
“女子(身shēn)懷六甲上戰場,在軍營里多不勝數,陛下是未曾見過才如此驚訝吧”
凌老將軍私以為陛下是因為沒有親自見過,所以這般說,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可是,閻貝是真的驚了。
這天啟女子,竟強悍如斯
“陛下,人到了。”閻貝還在驚訝呢,凌老將軍的提醒聲便響了起來。
原來,武校尉已經來到近前。
閻貝盯著她的肚子,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可覺得有何不適”
要是動了抬起,肚子里的小寶寶也太可憐。
“不曾覺得不適。”武校尉下意識答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人是誰,扭頭看向凌老將軍,求提示。
凌老將軍張了張口,說了個王字,武校尉立馬瞪大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動的,曬得黑黝黝的臉立馬抖動起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凌老將軍見自己手下這么沒出息,沒好氣的低喝道“愣著干嘛,行禮啊”
“哦,哦哦哦是是是,行禮行禮”
“小的參見陛”武校尉作勢就要跪下,可還沒來得及跪下去,采桑的手便伸了過來,直接把她扶了起來。
武校尉是懵的,采桑沖她搖了搖頭,輕聲笑道“不必如此大動靜,陛下還想好好看看將士們呢,大人要是這一喊,大家伙可不得都驚著了”
“況且”采桑特意看了閻貝一眼,見她連連擺手,又好笑道“陛下念你(身shēn)子重,免了大人您的禮。”
“這,這”武校尉又驚又喜,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連著拱了三次手,這才作罷。
“陛下仁慈,才免了你的禮,算你這小妮子走運,一邊待著去吧。”凌老將軍指了指自己(身shēn)后那塊空位,沒好氣的指使道。
武校尉頷首,乖乖退到一旁。
閻貝程都盯著她的肚子,察覺到內里的小寶寶長得結結實實,一點事兒也沒有,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天啟女子的神奇。
難怪女人為尊,感(情qíng)這是打小就從娘胎里掙來的。
見男兵們并沒有受到什么歧視,反倒拉動了女兵們的積極(性性),閻貝這心里大石又落下一塊。
她還想要看看其他地方,便叫武校尉領著去。
閻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不想走了,說是要再看看士兵們的訓練進程,沒跟著閻貝一起。
閻貝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男兵們(身shēn)上,頓覺新奇,心想著自家這個閨女兒居然會看上除了弄玉以外的男人,便隨她去了。
倒是凌老將軍覺得不妥,還說了閻驍兩句,這才作罷。
一行人從((操cāo)cāo)場繞過,來到營地外圍草坪上,伙夫們正在準備為將士們準備晚飯,閻貝仔細一看,居然還有五個男兵摻雜其中,看來凌老將軍等人對她的旨意理解得十分充分。
當然了,閻貝不知道的是,她看到的這些都是巧合之下形成的。
凌老將軍,一個筆直筆直的直女,要她承認男人的實力,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是,這并不妨礙她肯定男人們的作用。
軍營里自從來了男兵,女兵們的積極(性性)立馬被調動起了,各方面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看到了好處,凌老將軍這才發現女皇陛下的旨意是多么高明。
只不過,她覺得的高明可并不是閻貝心中真正的想法,兩人之間,只能算是多了個美麗的誤會。
一行人都避著人多的地方走,看完了廚房區域,閻貝又去看了看將士們的居住環境。
環境整潔,但是女人味兒卻十足十,剛一進帳篷去,差點沒把閻貝給熏死。
什么臭襪子啦,濕了汗的衣裳拉,的確是整整齊齊疊放在(床床)頭,但味道卻很濃郁。
凌老將軍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根本不覺得這有什么。
不僅如此,軍營里喜歡當著人面子的女人還真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凌老將軍這老不羞的老太太給攛掇的。
不過男兵們的帳篷要好很多,房間整潔沒異味兒,也沒有人光著膀子掏鳥摸蛋。
能看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唯獨閻貝最想看的一個地方沒看到。
她沒見到茅房。
這里可是軍營,住著好幾萬人,要是都在荒郊野外上解決,這營地還不得變成糞塘
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閻貝便問武校尉,這才知道,之前自己等人特意繞過去的巨坑,就是茅廁。
并且,這里的茅廁不叫茅廁,而是叫做月事坑。
因為女人每個月都要來一次大姨媽,為了衛生,用過的灰都扔進坑里,集中處理,這才叫了這個名字。
而月事坑旁邊,就是用木頭搭起來的茅房,男女分開,并不會讓男兵們感到尷尬。
那坑挖得太深太大,閻貝一開始沒注意看,只以為是另有其他作用,倒是看漏了。
這個軍營,整體來說,還算不錯。
觀察完畢,閻貝等人便打道回府,打算等閻璃回來之后,再正式同將士們見面,鼓舞軍心。
閻驍沒走,說是要和小將們商量點事兒,晚些再回府。
閻貝剛到這邊,也不好直接將事(情qíng)部端過來,便先行回府了。
不過,她這邊前腳剛走,后腳閻驍那邊就開始躁動了。
傍晚,訓練暫時結束,男兵們解散回營休息,正好結束會議的閻驍,立馬沖(身shēn)邊的女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女侍衛心領神會,轉(身shēn)便笑著出去了。
不多時,閻驍也跟著出來,只是刻意避開了人,悄悄摸到了男兵營地附近。
這是一座小山包,閻驍就站在山包上那顆歪脖子樹下,負手而立,像是在等什么人。
很快,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身shēn)后傳來,先是兩人,后又只有一人。
來人腳步沉穩,可是一步一步,呆板得很,光聽聲音,閻驍就能夠想象到來人此刻的模樣。
八成又是那副呆呆憨憨的傻樣兒。
這個石午,怕不是就是個傻的,倒是白瞎了他那一(身shēn)好功夫。
今(日rì),她一定要叫這呆子心甘(情qíng)愿到她(身shēn)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