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貝看看周圍的山林,又看看身邊的女兒,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卻有股莫名的空虛。看ΔΔ書閣wwんwkan→shu→la
“阿娘,我們現在去哪兒?”九兒茫然問道。
閻貝先算了算現在的時間,發現去了媧皇宮一趟,再回來時下界已經過了三個月,突然就感覺到了自己與圣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不過,現在她和九兒都成了自由人,那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閻貝勾唇笑了起來,戲謔道:“自然是繼續之前想要做的事情。”
“啊?”九兒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怔怔看了母親許久,瞧見她眼中的戲謔,突然反應過來,一張粉白俏臉立馬變得通紅。
“九兒啊,現在才覺得害羞是不是有點晚啊?”閻貝一邊走一邊好笑問道。
九兒被自家阿娘逗得面色通紅,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才好。
閻貝見她太過羞澀,也不敢逗得過分,見好就收,與女兒手牽手,悠哉悠哉走出山林,打算先找個人問問方向。
但當母女二人走出山林之時,“噠噠噠”的馬蹄聲伴隨著車輪的滾動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算了二人的計劃。
那是一支三十多人的隊伍,三十名身穿兵甲的小兵騎著馬,牢牢將兩輛雙馬大車護在中間,快速往前趕。
若只是這樣簡單的一隊人馬,閻貝不會停下腳步,可她卻看見了跟在隊伍后面的胡喜媚。
這才剛剛分開,她不會軒轅墳好好謀劃一番,跟著這隊人馬是什么意思?
九兒自從服用了化形丹,修為就漲到了天仙境界,雖然沒有什么法寶傍生,但比起連地仙都還沒修到的胡喜媚,那可高太多。
沒比閻貝遲多久,她也發現了胡喜媚的存在。
站在官道旁的母女二人默默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將身形氣息全部隱去,悄悄的跟到了胡喜媚后頭。
她們倒是要看看這雉雞精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與自己母女二人無關那就算了,要是有所牽連,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其他的,都必須出手阻止。
跟著跟著,夜色降臨,前方的車馬在一處破廟前停了下來,緊隨其后的胡喜媚立馬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藏身。
閻貝母女倆也跟著她躲了起來,盯著她。
“阿娘,你看!”
閻貝正準備找點吃的東西出來解解饞,頭才剛低下去,耳邊就傳來了女兒的低呼聲。
“阿娘你快看,那女子與畫像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九兒一邊指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粉衣女子,一邊用手拉扯閻貝的衣袖,示意她看。
閻貝聽見她這話心中也是一驚,趕忙抬眼朝馬車方向看去,就見到了一位個婀娜窈窕的粉色背影。
正想說看不見臉時,那女子突然朝這邊草叢里扭頭看了過來,那眉眼,那鼻子那嘴,簡直與她預想中的陶寶姐姐一模一樣。
說真的,要不是心中一點親近感都升不起來,閻貝差點就要歡喜的撲過去了。
但是,她并沒有這樣做。
“阿娘,她怎么會和畫像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她會不會就是大王喜歡的那位女子?”九兒絞著手指頭,忐忑問道。
“她不是她。”肯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閻貝很肯定的重復道:“只是長得像,不見得就是一個人。”
“不是嗎?”九兒立馬追問,這件事不弄清楚她心里那口氣就不敢吐出去。
閻貝點頭,“不是,你別急,咱們再看看,看看就知道她到底是誰了。”
九兒點頭,她聽阿娘的。
母女倆悄悄打量著那粉衣女子,許是目光過于灼熱,粉衣女子奇怪的掃了她們這邊一眼,發現沒有異樣,這才收回目光,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到前面那輛馬車面前。
輕快笑道:“爹爹,該下馬啦!”
話音落,馬車車簾就被一只手挑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男人從馬車里鉆了出來,一抬眼就見到女兒笑彎的眼,忍不住就嘆了一口氣。
“唉”他搖搖頭,跳下馬車,看著遠方的紅霞,嘆道:“不日便要到朝歌城了,大王突然召我帶你入宮覲見,只怕是兇多吉少啊。”
“妲己。”他回頭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美貌女子,忍不住直搖頭,“女兒,你說大王是不是聽說了些什么?”
這一路上蘇妲己聽了不知道多少次父親的長吁短嘆,每一次她都要安慰他好久他才能不嘆氣。
現在看父親又來了,蘇妲己只覺得頭疼。
她面上露出了與她這個年紀不相符的無奈笑容,輕笑道:“爹爹別想太多,既然是大王召見,女兒同爹爹一起去便是,您不是總說大王心胸寬厚,心里能容乃百川嗎?”
“既然如此,還怕什么呢?父親又沒犯錯,女兒也沒犯錯,想來大王只是想見見父親和我而已。”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看著女兒那張能夠令任何男人都為之傾倒的臉,蘇護這心里就直犯愁。
大王的確大氣寬厚,但是他也是個男人啊!
況且,往年入朝歌覲見也只是他一個人,今年大王卻特意點了女兒的名,這叫他如何不擔心?
看著女兒那笑模樣,蘇護只覺得胸口發悶,他這女兒怎么心這么大呢?
“唉”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蘇護這才領著女兒往廟里走去。
先前護衛們已經將破廟稍微整理了一下,地上墊了枯葉茅草,上面鋪好被褥,父女倆坐著并未覺得不舒服。
二人對坐在火堆前,吃著護衛們熱好的粟米粥,趕路乏了,喝完就分開各自安歇。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破廟外全部扎滿了簡單的三角帳篷,護衛們填飽肚子,留下幾人值守,便都睡了。
這時,一直等待時機的胡喜媚終于出動,動身就朝躺在被褥上的蘇妲己撲了上去。
她蹲在蘇妲己身旁,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眼中全是勢在必得。
九兒以前可見識過不少妖族奪取人類肉身,現在一見到胡喜媚那勢在必得的眼神,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阿娘,她要殺了她。”九兒皺眉對母親陳述道。
閻貝手里拿著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看著胡喜媚的動作,挑眉問道:“九兒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