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兒原地轉了一大圈,而后隨手指了一個方向,笑道:“這邊!”
閻貝抬頭看了看太陽,“好,去東邊!”
“阿娘,我們坐飛毯去好不好?”九兒捧著臉期待的問道。狂沙文學網
閻貝現在就怕閨女陷入失戀當中,見她這么開心,自然是什么都答應的。
立馬將飛字方巾取出來,帶著女兒,悠哉悠哉往東飛去。
后頭看,朝歌城越來越小,最后徹底離開了母女倆的視線。
閻貝現在只覺得渾(身shēn)輕松,原先九兒想要去帝辛(身shēn)邊時,她還擔心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會不會太重,重到將她壓垮。
現在好了,帝辛拒絕了九兒,九兒也漸漸學會放下,往后這商朝的命運,與她與九兒,都徹底的斷了。
從今往后,她家九兒就不再是封神榜上的蘇妲己,而是她家傻乎乎的小狐貍。
至于那個王貴人,她(愛ài)怎樣就怎樣,她能管好自己的女兒已經不錯了,至于商朝是否敗落,與她再無干系!
閻貝一(身shēn)輕松,看見沿途的風景,只覺得心里都是甜的。
不過她是輕松了,女媧娘娘就快要哭了。
胡喜媚跑回來告訴她,說帝辛頭頂慶云,神臺清明,根本不受迷惑,王貴人使勁渾(身shēn)解數,也沒能留在宮中。
反倒隨蘇妲己回了翼州,貪戀人間悠閑,樂不思蜀,根本沒去執行她的命令。
聽見這個消息,女媧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因為一個氣運衰竭的王朝帝王,是不可能頭頂慶云的!
“這是怎么回事兒?”女媧低聲呢喃著,越想越覺得事(情qíng)不對勁,趕忙掐死演算一番,本以為不會有什么大變化。
卻沒想到,上次演算出來的結果與這次截然不同!
商朝氣運居然開始回升,并且一(日rì)一漲,粗略一算,起碼還有個五十年才能完全衰竭。
這還只是當先的計算,那氣運一(日rì)一漲,誰知道它到底要漲到什么時候?
得知這般變化,女媧皺起的眉頭就再也沒松開過。
闡截兩教正在劫中無法推演天機,自然不會發現這一問題。
但女媧不同,封神榜一事與她沒有太多干系,原本她算出商朝氣運將盡,只是想著要從中討一點功德罷了。
可現在這種(情qíng)況,若是還叫胡喜媚和王貴人去迷惑帝辛,那不是與天道對著干嗎?
思及此,女媧娘娘立馬召回二妖,叫二人好好待著,不要輕舉妄動。
如此一通安排下來,女媧娘娘這才覺得心里放心了些。
可她是放心了,一直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西方二圣心里卻急了。
若是東方三教一直強盛不衰,那他西方教派何時才有出頭之地?
還有天帝昊天與王母瑤池,二人本就等著有人上封神榜好供自己二人差遣,如今倒好,商朝氣運久久不歇,那他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這些大神大佛急不可耐,當得知這些變故全是因為閻貝出現時,諸神那是又恨又拿她無可奈何,只求著趕緊來個人將這位姑(奶奶)(奶奶)帶走。
閻貝可不知道自己被人記恨上了,帶著女兒游山玩水,吃香的喝辣的,(日rì)子過得相當安逸。
一路往東,走著走著,就到了東海之濱。
剛帶著女兒落地,正準備享受一下陽光、沙灘什么的,地面突然一陣激((蕩蕩)蕩),海水翻涌,嚇了母女二人一大跳。
不過這陣激((蕩蕩)蕩)來得突然,去得也快,閻貝只以為是發生了小地震,這邊受到了影響才會這樣。
卻沒想到,這個想法才剛冒出來,一個(身shēn)穿紅肚兜,梳著雙髻的男童突然從海里沖了出來,高高飛起,手中甩著一條長長的紅色綢緞,“哈哈哈”笑得開心不已。
笑著笑著,似乎是發現了沙灘上有人,好奇的扭頭看過來,見到是兩個陌生女人,小眉頭一挑,大聲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
問著,手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轉(身shēn)朝她們二人飛了過來。
這一靠近,閻貝才發現,這小(屁pì)孩還沒自己大腿高,(肉肉)嘟嘟的小腳丫踩在沙灘上,一走便是一個小腳印。
九兒驚悚的發現,自家阿娘眼里迸(射射)出了一種名為“慈(愛ài)”的亮光。
“小朋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閻貝下意識蹲下(身shēn)來,笑瞇瞇問道。
從不知道自家阿娘還有這一面的九兒驚得大張著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我在這洗澡,你呢?你們是誰?”肚兜小孩手甩著手里那塊可以隨意變幻大小的紅綢,停在了閻貝面前,用他那雙大大的圓眼打量她。
“我們?”閻貝一把拉過呆住的女兒,笑著說:“這是我女兒九兒,我叫閻貝,小盆友你呢?你叫什么?家里的大人呢?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你這人管得可真多,我為何要告訴你我的姓名?”小男孩高高抬起下巴,丟給閻貝一個警惕的眼神。
閻貝詫異的挑了挑眉,沒錯過這小(屁pì)孩眼中那抹心虛,知道這小(屁pì)孩是在強裝出一幅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只覺得新奇不已。
這孩子才多大啊,肚子里居然這么多彎彎繞繞。
不過......這小(肉肉)手小(肉肉)腳,還是好可(愛ài)啊!
閻貝強忍內心的激動,努力笑得和善一些,鍥而不舍的繼續說:
“你問我是誰我都告訴你了,沒道理我問你是誰你卻不答吧?這可不是男子漢的作派哦。”
特意加重的男子漢三個字果然有些效果,小(屁pì)孩立馬(挺tǐng)起(胸胸)膛,“小爺名喚哪吒,我爹是陳塘關總兵,你呢?你是什么人家?”
然而,他詢問的對象卻突然僵住了,并且緩緩站起(身shēn)來,拉著她家女兒不停往后退,直到拉開一個合適的距離,這才伸手指著那望不到邊際的大海,問道:
“哪吒,你在這洗澡洗多久了?”
“你問這個干嘛?”哪吒只覺得一頭霧水,回憶了一下自己何時到的這里,“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小爺才扎了個猛子就遇到了你們,還沒來得及真正下水呢。”
“只是一炷香?”閻貝瞇著眼睛追問。
哪吒只覺得這人特別奇怪,見她不相信自己,根本懶得跟她解釋,揮起混天綾便道:
“你這人奇奇怪怪的,一點也不好玩,我玩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