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蘇清水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整個人死魚一樣呆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也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給震傻了。狂沙文學網
閻貝自然發現了她的動作,可她只當是看不見,繼續與薛晴夫妻打得火(熱rè),紅酒一杯接一杯,喝得那叫一個暢快!
壓根沒顧得上蘇清水。
反正人沒死就好,讓她自己冷靜冷靜,一會兒就想通了。
閻貝很樂觀,這點小事兒對她來說,那都不叫事兒!
“貝貝姐,你成長了!”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了。小朵贊道。
閻貝一邊給陸正華敬酒,一邊在心中回道:“那是必須的!”
再不成長,那她之前那幾十個任務都白做了。
“喝喝喝,繼續喝!”陸正華非給閻貝又回了一杯酒,他已經有點醉了,腳下打飄,整個人晃晃悠悠的。
“哎哎哎?弟妹你怎么是倒著的?你上天了嗎?”陸正華奇怪的問道。
閻貝無奈一笑,伸手扯了扯沒事人一樣的陸正焉,示意他趕緊過去扶一下。
不過,還沒等他心動,薛晴已經把陸時念叫了過去,讓他把他爸扶到房間去。
父子二人一走,喧鬧的餐廳頓時靜了下來,薛晴看著呆愣愣的蘇清水,輕聲說:
“清水,現在你和你母親都是我們陸家的人了,以后你就搬過來陸家住吧,我讓小錢把后院那間房間給你收拾出來。”
“今晚呢你就先在客房休息,等明天我讓司機老秦陪你回家拿行李,怎么樣?”
蘇清水呆滯的目光終于有了點改變,只是遲遲沒有回復。
這不也是她一直想要的嗎?可為什么現在輕易的得到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呢?
蘇清水想不通,她抬頭來看(身shēn)旁這位還穿著自己衣服的中年女人,她發現她看了過來,便沖她笑了笑。
那神(情qíng),仿佛是在說:看吧,我說到做到,你可以輕易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乖乖聽我話。
漂亮的黑眸輕輕顫了顫,蘇清水站起(身shēn)來,點了點頭,“麻煩伯母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我現在叫小錢帶你下去休息,好孩子,有什么事(情qíng)咱們明天再說。”
薛晴只以為蘇清水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家母親給自己找了個后爸,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蘇清水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跟著小錢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再看閻貝一眼。
知道她需要一個人靜靜,閻貝并沒有跟上去,而是留了下來。
陸正焉雖然另立了門戶,但陸家大宅里一直留有他的房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薛晴曖昧的看了二人一眼,什么也沒交代,就這樣離開了。
頓時,餐廳內就只剩下閻貝與陸正焉二人。
剛剛的紅酒大多數都被閻貝和陸正華喝了,陸正焉只是淺淺嘗了幾口,神智任然非常清醒。
閻貝轉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要怎么安排。
陸正焉回望過來,神色晦暗,叫人看不懂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做了這么多次任務,什么樣的男人閻貝沒見過?
有心思深沉如禛的帝王,有城府深不可測如棲鳳那個的神,也有一眼就可看穿的白南亭。
可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卻最難猜,她到現在都沒參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畢竟一個正常的男人,是不會就這樣冒然答應一個才見過兩面的女人的請求。
結婚可不是兒戲,她接近他固然有她的目的,只是,她卻早就做好了他不會同意,甚至不予理會的心理準備。
可是,結果卻那么的出乎意料。
陸正焉半晌沒開口說話,閻貝和他就這樣面對面的站了足足有五分鐘,他這才像是“活”過來了似的,抬步往前走。
閻貝自然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一間收拾得干干凈凈的房間,一進屋,陸正焉就說:“我要去洗個澡,你幫我找找睡衣。”
說完,也沒告訴閻貝睡衣在哪兒,他就進了衛生間。
很快,嘩啦啦的流水聲便響了起來,根本沒給閻貝詢問的機會。
無所謂的挑挑眉,閻貝先看了房間一眼,把屋內的格局擺設都印在腦海中,這才朝衣柜走去,給陸正焉找睡衣。
衣服自然是放在柜子里的,柜門一開,排列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便引入眼簾,隨手拿起一件,就是陸正焉的尺碼。
閻貝隨便挑了一件睡衣丟在(床床)上,關上柜門就想倒(床床)上躺著。
可是,剛轉(身shēn),就發現了抹白色,立馬回頭打開柜門,果然見到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白紙正恰在柜門縫隙里。
奇怪,這部位怎么會夾得有紙?
“打開來看!”小朵在耳邊慫恿道。
閻貝本沒想看,可聽見了她這話,雙手就有些蠢蠢(欲yù)動。
不看?
算了,還是看吧!
彎腰抽出那張不小心卡在柜門里的紙,展開一看,卻是一張診斷書。
診斷出來的結果很奇葩,雙(性性)特征,這是什么鬼東西?
更奇怪的是,病人那一欄上,寫的居然是陸正焉的名字!
“小朵,你說這份診斷書證明了什么?”閻貝不解的在心底問道。
畢竟雙(性性)特征這四個字是她以前聽都沒聽過的。
但是她不知道,卻不代表小朵不知道。
“貝貝姐,我現在有點同(情qíng)你。”小朵飄了出來,一臉看戲的表(情qíng),“陸正焉可能是個雙(性性)人,就是傳說中的雌雄同體。”
“據我觀察,他的外貌特征與男(性性)是沒有什么區別的,但是藏在衣服下面的體征嘛,你可以去試一試看。”
“你確定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存在?”閻貝有點不敢相信。
小朵卻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有了,只是發生的概率太小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罷了。”
“難怪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結婚,原來是這個原因!”
聽著小朵這話,閻貝眉頭卻皺了起來,這份報告出現得太巧了,并且還是夾在那樣一個奇怪的位置,如果陸正焉真的是雙(性性)人,那他為什么會把這個診斷書留下?
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發現?
還是說,陸家的人其實都知道這個秘密?
“弟妹,在嗎?”
正疑惑著,房門被人敲響了,外頭傳來了薛晴的聲音,打斷了閻貝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