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魚姑娘說的肖大哥吧?”閻貝主動開口笑問道。
肖武將騎在自己脖子上的柱子放下來,又放下背上的竹簍,這才回身看她一眼,冷漠的點了點頭。
閻貝:“”
許是察覺到自己太過冷漠,他又客氣的問:“吃了嗎?”
“嗯嗯,吃了吃了。”閻貝扯嘴笑了笑,“我叫閻貝,聽小魚姑娘說是你把我從山里帶出來的,謝謝你。”
“不客氣。”冷淡的說完,便彎腰開始整理背簍里的東西,柱子就站在一旁盯著看,時不時驚喜的哇一聲。
閻貝:“”感覺自己真的很多余!
可是還得想辦法留下來怎么辦?
算了,繼續尬聊!
“呃那個,我還能在這里多休息一段時間嗎?”閻貝試探著問道。
父子倆聞言齊刷刷朝她看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問:“你想什么時候才走?”
閻貝:“你們好像不太歡迎我啊?”
柱子不說話了,抿著小嘴盯著他,他可沒忘記她下午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肖武皺起了眉頭,盡量委婉的解釋道:“閻姑娘,我家就我和柱子兩個男人,你要是呆久了,對你名聲可不好。”
“我不介意啊!”閻貝趕忙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這些外人的看法。
然而,肖武卻很認真的說:“我介意!”
他放下背簍站直了身體,突然開始居高臨下的審視她,仿佛想要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女人訛上,他不得不警惕些。
“閻姑娘,你家在哪兒?看你現在的模樣似乎已經沒有大礙了,明日我便叫人送你回家。”肖武皺著眉頭自顧決定了她的去留。
說完,見她眼神中透露出了抗拒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放心送你的人,那你把你家住址告訴我,我去通知你的家人,讓他們來接你。”
聽見這話,閻貝眉頭一皺,忽然彎下腰去,以手捂心,“啊”的叫了一聲,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不行了!我好像又犯病了”
話音落,眼睛一閉,人就跪倒在冰涼的墻面上,連呼吸都變得紊亂。
柱子:(⊙o⊙)!
肖武:“”
場面詭異的靜了大約半分鐘,這才聽見柱子小聲的問:“爹爹,她死了嗎?”
肖武瞟了眼她微微起伏的胸膛,搖頭答道:“沒死,可能是暈了。”
“那怎么辦?”柱子擔憂的望著爹爹,“還讓她呆在咱們家嗎?”
“不然呢?”肖武無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走上前去,蹲在閻貝面前抓起她的手腕,隔著衣服布料把了把脈,剛松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居然是真的暈了!
那么做作的動作,他還以為她是裝出來的。
“爹爹,我要去叫小魚姑姑嗎?”柱子小聲問。
肖武搖頭,扶起身前昏迷的女人,繼而回頭對柱子叮囑道:“不要告訴任何人。”
柱子連忙點頭,“明白!我不會告訴別人爹爹你抱了她,這樣她就沒辦法訛咱們了。”
“聰明!”遞給兒子一個贊賞的眼神,肖武把暈倒的人抱到了雜物房,將她安置好,便出來了。
全程用時不到半分鐘,生怕被沾染了什么似的,丟下人就撤,完美的詮釋了一遍什么叫做快準狠。
不過
“爹爹,這下該怎么辦啊?”柱子憂愁的問道:“要是她一直不醒來,是不是就要一直待在咱們家了?”
小小的人承受了太多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憂愁。
“爹爹,你說她得了什么病?為什么會一直睡覺?”小人疑惑問道。
肖武沒答,大掌揉了揉小人的小腦袋,帶著他回到堂屋,繼續整理今日用野味換來的生活用品。
柱子見爹爹不說話,只能托著小下巴坐在板凳上暗自發愁。
爹爹太優秀,總有女人想著賴上他怎么辦?
唉,真替爹爹感到憂心。
天微微亮時,院子里就有動靜響起。
早早起來的肖武開始晨練,“呼呼哈嚯”的吶喊聲響徹整個小院。
踏踏實實睡了一晚的閻貝伸了個懶腰,聽著“呼呼哈嚯”的背景音樂,開始思考自己的去留。
很明顯,肖武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他不會因為她的哀求而心軟,反倒會因此以為她不懷好意。
所以,再繼續裝病下去似乎并不能達到什么好的效果。
特別是柱子那個小家伙,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紀哪里來那么多心眼,居然這么提防她。
她留在這里只會適得其反。
既然如此,不如主動離開。
只是她能去哪兒呢?
一定不能離靠山村太遠,太遠了不利于她掌握這邊的動向。
可也不能太近,太近的話這對父子肯定會覺得她別有用心!
認真想了一會兒,閻貝決定還是先在村子周圍四處轉轉再說。
起身下床,打開房門走到院子里,正在晨練的肖武立即停了下來,并快速將手里的長劍收入劍鞘,皺著眉頭看著閻貝。
“多謝肖大哥出手相救,我現在已經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閻貝拱了拱手,豪氣的說:“大恩大德永世難忘,以后只要用得上的地方,肖大哥只管開口,閻貝絕不推辭!”
說完,拍拍衣袖,不帶走一絲云彩,瀟灑的打開大門,走了。
“你”肖武快步上前兩步,本想交代什么,但見她頭也不回的遠去,忽然又覺得沒這個必要。
算了,本就是萍水相逢,她能自己走就最好了。
可是這心里怎么就有點不踏實呢?
肖武搖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放松的吐出一口濁氣,關門回院,繼續練劍。
閻貝在路邊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慢慢悠悠順著村口大路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想扭轉柱子命運的辦法。
想著想著,忽然聽見頭頂上方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心下一稟,迅速抬頭向上看去,就見頭頂大樹枝椏上掛了個物件。
不對,不是物件,好像是個人,頭頂上還閃著藍色的光環,居然是男主角!
哇塞!
他這是怎么掛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