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婢。
劉忱的頭上只是簡單的兩個字。
看到這兩個字,東姝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這是不是意味著,劉忱其實是劇情里的男配?
以此為推斷的話,那么憐姬便有可能是女主,而蕭臨直男主,自己則是女配,甚至是炮灰?
看到劉忱頭上的字符之后,東姝小小的推測了一下。
可是推測之后,又有些疑惑。
那就是……
如果憐姬和蕭臨直算是原cp的話,那么這兩個人如今已經涼了吧。
可是自己還留在這個世界。
以上個世界為依據。
原cp如果有一個人,心里還念著對方,似乎也不算涼?
東姝沒有太多的世界為依據,所以只能如此參考。
這樣分析的話,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憐姬的心里還念著蕭臨直?
可是東姝總覺得不太像。
這個世界,其實東姝也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大概是上個世界離開的方式,給了自己勇氣。
如今四個頭頂字符的人,除了自己和蕭臨直還是形式在一起,其它人,都是分開的狀態。
總不會自己是原cp吧?
“回娘娘,是。”冬青在轎攆外,小聲應了一下。
東姝沒再多問。
進了淺棠居之后,只是坐在偏殿里。
將空間和時間留給了劉忱和憐姬。
東姝之所以應下劉忱,給他機會悄悄進宮看憐姬。
自然是因為有利可圖。
劉忱說會勸父親,要么告老還鄉,保命為上。
要么就直接站在皇后一派,如此一來,還可以借著梁都城的世家大族,再往上爬一下。
劉忱其實是年少聰慧的公子。
他看的明白,也想的明白。
蕭臨直看似是個不錯的帝王。
可是總覺得,他的能力,其實是配不上他的野心的。
至少,現階段是配不上的。
劉忱不認為,跟著蕭臨直有前途。
雖然蕭臨直才是正統,雖然他這樣的想法有些離經叛道。
可是他覺得自己看得比較長遠。
蕭臨直想要自己的野心配上能力,至少還得努力十年。
可是,劉忱又敏銳的發現,皇后一派,怕是連這十年時間也不愿意給他了。
藺氏一族的野心,別人遲鈍聞不出來,可是劉忱自認為自己活得清醒,還是看得明白的。
藺氏的野心,看著不動聲色,其實最容易麻痹人的神經,然后一擊必殺。
可是看破不說破,再加上他還有所求。
如今這樣也好。
若是能勸服父親繼續留下,換個隊站站也好。
如果不能,還是回鄉吧。
沒人知道劉忱在內室跟憐姬說了什么。
東姝也不關心什么。
沒有幾個人能在淺棠居這樣冷寂的深宮里,還會想著再次翻盤,絕地求生。
原主沒有,憐姬暫且不知。
再加上,東姝也不可能放任著憐姬再起來。
所以,也不擔心劉忱跟對方說了什么。
只是劉忱出來的時候,東姝遠遠瞧著,面色不太好看。
湖陽公主帶著他,悄悄的出宮。
而東姝也正常的回自己的宮殿。
淑妃之事,蕭臨直氣的就差直接瘋了。
雖然礙于孫自嶺,蕭臨直不能處置的太難看了。
可是不處置,難解心頭之恨。
被綠這種事情,是一個男人沒辦法容忍的。
所以,還是得處置。
東姝并沒有插手。
畢竟蕭臨直沒放權說,該怎么樣處置。
而且這種事情,得讓蕭臨直自己來處置,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頭舒服一點。
淑妃事件的第四天,蕭臨直怒火總算了平復下來了。
先是降淑妃為孫美人,但是暫時不遷居明若宮。
依舊住在廣明宮。
這種獨居一宮的美人待遇,還真是不多見。
至于那個與淑妃有茍且的大太監,自然是被蕭臨直第一時間處死了。
那些個腌臜東西,也全部被蕭臨直親手毀掉。
饒是如此,還是不解心頭之恨意。
所以,兩天之后,又下一道圣旨,降孫美人為孫主兒,遷居桂玉閣,與被降的王主兒,也就是曾經的莊妃,一起做伴了。
后宮處置,倒是沒有影響前朝。
不過東姝聽冬青帶回來的消息說,孫丞相最近幾日,精神不太好。
自己的女兒被處置了,哪怕是因為自己的女兒犯了錯,可是還是會難受的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做做樣子。
像是他們這些在官場上混了一輩子的老狐貍,又有幾個是有真心的。
無論是親女,還是發妻,也許都高不過權利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吧。
四妃之位又空出來一個。
只是后宮暫時還沒有哪個后妃有資歷,可以直接升上來。
蕭臨直屬意自己最近偏愛的吳美人。
吳美人雖然出身不太好,但是知書達禮,而且溫柔小意,又不像憐姬那般,顯得俗氣。
美且妖,卻又不顯得低俗,算是拉高了蕭臨直的審美。
因為這個,蕭臨直最近對她極為偏愛,可以說是椒房專寵也不為過。
后妃,便是東姝這個皇后,每個月都分不到帝王的偏愛。
祖制里,初一、十五,若無特殊情況,帝王是需要到皇后宮里。
這算是給皇后這個正妻最起碼的尊重。
但是,如今東姝和蕭臨直已經算是撕破臉了,甚至是互相防備。
蕭臨直又怎么可能真的來東姝的宮里。
他估計也怕,自己睡到半夜,一把剪刀把他直接給叉死了吧?
對此,東姝的反應是:只是一把剪刀叉死?
不不不,你送給原主漫漫長的冷宮時光,那么東姝自然要還給你一個長長久久的,空寂的深宮生涯。
只是叉死你讓你死得太痛快了又怎么行?
蕭臨直如今既不去皇后宮里,以示尊重,也不去其它后妃那里,雨露均沾。
椒房專寵吳美人,頗有昏庸帝王的模樣。
可是蕭臨直知道自己不是,東姝也知道,蕭臨直不過就是想制造一個假像,來麻痹自己而已。
可惜,東姝不上當。
你風流放蕩,由著你鬧好了。
反正,該防備的,我一樣也不少。
漫漫長的夏日,總算是過去。
時光匆匆,一晃眼,就進入了十月。
十月的梁都便有些冷了。
剛安靜了幾個月的漠煙和奇如,又開始在邊關蠢蠢欲動。
畢竟要過冬了,他們總得搶些東西,回去度過這漫漫寒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