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辭你好。”東姝沖著閆秋辭點點頭,以示客氣。
閆秋辭先是看了東姝一眼,點點頭之后,又收回目光。
沒一會兒,又抬頭看了東姝一眼。
只是目光稍稍向下放了放。
似乎放到了東姝的腰間。
東姝今天一早換了一件利落的騎馬裝,方便干活。
所以,那把手槍也別到了腰間。
閆秋辭估計是在看這個。
東姝大大方方讓他去看。
不過閆秋辭并沒有太過分,只是看了兩眼,便收了回去。
三個人以一種詭異的氣氛去了餐桌。
閆公館的早餐還是傳統式的。
今天早上準備的熱湯面,還配了一點小菜。
府上廚房里的都是男人。
真是清一水的和尚廟啊。
看到這些,東姝想了想后道:“我準備把臘月和采燭調到分堂口。”
不需要在自己近前伺候著。
主要還是一個沒什么存在感,干活也是粗糙。
另外一個嘴碎著還惦記著大太太,說不好太近身了,還容易成為霍先生的眼睛。
東姝準備把人一桿子支走。
不過需要在三日回門之后。
如果三日回門之期,帶回去些陌生的丫環,霍先生和大太太心里不免要合計一番。
所以,還是需要防備著一點。
先把這兩個人應付一下。
閆秋霽根本不知道誰是臘月,誰又是采燭。
“后院之事交給你來安排,如果不是特別大的事情,不需要向我匯報。”不過想著自己昨天晚上立下的誓言,閆秋霽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不說不行,話都說出來了,難不成還要自己打自己臉嗎?
這得腫成什么樣?
而且,東姝也不一定天天早上都要來練槍法,把自己的手下干掉吧?
所以,放權吧。
“謝過閆先生了。”一聽閆秋霽這樣說,東姝面上帶著幾分笑的開口。
看在對方如此放權的份上,救一下這對cp吧。
閆秋辭在旁邊并沒有什么存在感。
他吃的并不太多。
只吃了一碗面條,小菜一口沒碰。
不過最后礙于管家的眼神,只能再喝一杯牛奶。
一邊喝一邊緊著眉頭,倒是像個小老頭一樣。
吃完,沖著東姝說道:“嫂子,我回去了。”
這一聲嫂子,叫得還挺順溜。
閆秋霽心頭一哽,還有些難受。
他是知道,閆秋辭知道自己和玄子歌之間的事情。
而且閆秋辭表示接受不了。
兩個男人……
是閆秋辭想不明白的事情。
所以,如今喚東姝一聲嫂子,也是在提醒閆秋霽。
他覺得這個女嫂子挺好的,他不想要個男嫂子。
可惜感情這種事情……
想到這些,閆秋霽心下微嘆了口氣,面上卻還是十分穩的吃著東西。
“嗯,快去吧,今天太陽不錯,也可以出來轉轉。”東姝對這個小孩子的印象還不錯,所以言語之間不自覺的就帶著幾分笑。
看著還是蠻可愛的。
閆秋辭只是點點頭,沒再多說,直接回房。
不過腳步并不快。
像是散步一樣。
東姝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
“秋辭性子淡泊一些,你平時多擔待,如果有什么問題解決不了,盡可以來找我。”看著這樣的閆秋辭,閆秋霽其實也沒什么辦法。
不過生怕東姝在閆秋辭這里碰上釘子,想了想,還是多交待了一句。
“我明白。”東姝表示明白,收到,以后會安排的。
閆秋霽聽完,總覺得心突突的跳,不太安穩。
吃過早飯,閆秋霽需要忙,東姝則是回去收拾歸攏自己的東西。
霍府給的嫁妝還算是可以的。
相比于庶女的規格,這已經不錯了。
而且這還是看在夫家是閆秋霽的份上,而且閆秋霽下聘的東西可是不太少。
所以,霍府陪嫁的東西也多一些。
不過更多的還是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地契有兩份,不過這個地有些遠啊。
每年倒是可以收些租子之類的。
商鋪沒有。
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一個是閆秋霽下聘里沒有這些東西,霍家也不會陪嫁等同的鋪子回去。
另外一個,鋪子是霍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以后是要留給霍胡州的。
便是當初霍減蘭出嫁,也沒鋪子陪嫁。
所以,東姝也不會覺得自己委屈。
更何況給多給少,東姝根本不在意。
保住自己的榮光,然后比其它姐妹活得都好,這才是東姝需要追求的。
原主的心不大,東姝也樂意在這個世界,順手刷個成就,更多的時候還是躺贏。
不過算計了自己的人……
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了。
想了想,夢境里,原主回門的第二天,霍疏影應該就跟顧南平之間搭上線了。
接著……
玄子歌出事,閆秋霽身死。
時間有些緊,留給東姝部署的時間,根本沒有。
而且東姝如今手里沒權,也沒勢,根本就籌謀不了什么。
不過自己是對付不了霍疏影,但是……
偏愛玄子歌的霍白萱呢?
還有心儀顧南平的霍相月……
左右不會讓霍疏影舒服就是了。
東姝在心里轉了轉,想好了三日回門的時候,怎么樣安排。
然后,便去了后院看熱鬧。
這會兒后院已經沒有人了。
大家早起過來鍛煉,然后便去忙自己的活計了。
或是回堂口,或是去其它的商鋪。
總之,大家都很忙。
這會兒府里就剩下一些仆人在家。
家里唯二的丫環就是臘月和采燭。
兩個人昨天晚上隱形,今天一早倒是回來了。
“你們兩個,以后別睡一樓的房間,下人房在后院訓練場的那一排,以后再讓我看到你們睡一樓,直接就剁了你們的腦袋去喂狗。”東姝剛從樓上下來,便聽到閆秋辭惡狠狠的開口。
而說話的目標,自然就是昨天晚上隱形的臘月和采燭。
兩個丫環還挺大膽,初上門就睡了人家公館的一樓了。
東姝聽到之后,也不急著走,拐在樓梯的位置,看著樓下,閆秋辭在訓人。
臘月和采燭嚇得頭都不敢抬,老實的縮在那里。
估計也是感覺到了,這位閆二少,骨子里的狠厲,所以這會兒只能老實的挨訓,半句也不敢反駁。
畢竟,淮幫中人,都是手里有武器的。
真想崩了她們,不過就是分分鐘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