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王府客院,很是幽靜,夫人可能在這里慢慢清理,奴婢便先退到院外守著,如果有事,知會奴婢一聲。”婢女將東姝帶過來,推開了房門之后,便準備離開了。
“多謝。”東姝微微頷首,以示感謝。
“您可折煞奴婢了。”婢女倒是被東姝的感謝嚇得慌了一下,不過到底還是王府的婢女,反應很快。
施了禮之后,便退到了院外。
東姝耳朵尖,聽著對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并沒有守在院外,而是直接離開了。
看來薛易手段不簡單啊,還能買通王府的婢女呢?
東姝又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接著踏入房中。
這是一間簡單干凈的客房,房間不大,而且是一通到底,一進屋是一張小桌,旁邊放著兩張椅子。
再往前就是一個小小的拱門,上面掛著珠簾。
再往里,便是起居床了。
此時,床上是干凈的。
不過,這間房間過于簡單干凈,而且一推門,便可以將房中一切盡收眼底。
房間的側面倒是有一扇窗,窗下放著一張小案桌,上面擺著香爐,此時香爐上清煙裊裊,味道倒是清新淡然。
就是這個香……
東姝用智腦測了一下。
純度極高的依蘭香。
“依蘭香啊。”極好的催情之香,東姝對此,還是頗為熟悉的。
畢竟陰謀詭計也是經歷了不少,見過的聽過的,還有經歷過的,已經足夠讓自己明白這種香的獨特之處。
特別是這種純度極高的,催情效果極佳。
不過東姝精神力強大,倒也不怕這種香。
若是換成普通人,估計進來一邊清理衣服,一邊聞著這樣的香,之后會是怎么樣的后果?
又有誰會知道呢?
東姝如今倒是懷疑,這可能并不是薛易的手段。
如果真是薛易的手段,那自己之前還是小瞧了他。
不遠處,有腳步聲在靠近。
而且聽著這個腳步聲,邁步狠,而且腳步很沉。
有極大的概率是個男人,而且沒什么功夫底子,體力也渣的很,不然腳步不至于這么沉。
聽著這個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到推開了院門,近到已經到了房門口,東姝這才趴到了桌上。
“小美人,我來嘍。”國公府的小公子,推門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裝X的折扇。
進來之后,還擺了一個自認為極為帥氣的姿勢。
結果發現東姝已經昏倒在桌上,小公子頗為尷尬的輕咳兩聲。
接著輕手輕腳的靠近,只是還沒走近桌邊呢,便覺得自己頭部似乎受到了什么重擊一般。
然后兩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東姝精神力攻擊之后,這才重新從桌上起來。
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年輕公子,瞧著對方的衣著布料,估計身份不會太低了。
特別是身上的玉佩,玉質極佳,一看就是上流世家的貴公子所用之物。
所以,這一局真是薛易布置的?
東姝又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被東姝惦記的薛易,這會兒終于跨過千山萬水,與他的云妹妹見著面了。
原本,宋綺云是沒機會參加這樣的宴會的。
畢竟,不過就是一頂小轎抬進府里的。
只是,宋綺云也是一個狼人,下得了狠手,也哄得了魔王。
嶼王被哄的不錯,至少暫時還沒有毒打她。
說愛護談不上,畢竟嶼王本身也不是一個溫柔之人。
最多就是暫時不打人,不折騰人罷了。
正是心頭好的時候,宋綺云一磨,也便由著她來了。
嶼王妃根本不在意這些,一個小妾都算不上的東西,能搞出些什么呢?
再加上,嶼王妃可是打聽過了,這宋綺云的母親,就不是一個安分的。
說不好,母女一脈相承,這個也是個不安分的。
帶過來,惹了事兒,闖了禍,說不準明天就要被嶼王擰了胳膊。
嶼王妃雖然早就看破了嶼王本質,不過如今到底還是嶼王妃,對于府上的女人,個個看不順眼。
哪怕宋綺云剛入府,嶼王妃也瞧不上。
巴不得,三四天之內,這個人就能直接被嶼王送上西天。
結果,并沒有,宋綺云這幾日過得還挺好的。
這讓嶼王妃心里不爽,想著這是個不安分的,自己帶人過來,給她機會,讓她表演。
說不準,回府了,腿就會被直接擰斷了。
“易表哥。”宋綺云一看薛易來了,整個人眼淚婆娑,委屈的不行,整個人撲過去,就直接撲到了薛易懷里。
薛易這兩天,日子不好過,全靠想著自己的親親云妹妹,這才堅持下來了。
如今看到人,特別是看著宋綺云哭紅的眼睛,更是心疼不已。
“云妹妹。”薛易心疼宋綺云,將人抱得緊緊的。
薛易是尋了一處幽靜之地,將宋綺云喚了過來。
不過跟著宋綺云的兩個婢女,可是嶼王妃的人。
便是宋綺云想甩掉她們,那也不太好甩。
宋綺云以為甩掉了,事實卻是,兩個婢女,一個在外面望風,一個已經去給嶼王妃通風報信去了。
“易表哥,你怎么才回來,我,我……”宋綺云滿心的委屈,無處傾訴,這個時候恨不得趴在薛易的懷里,哭個夠。
“對不起,我來晚了,云妹妹,你……”薛易心里也不是沒有疙瘩的,畢竟宋綺云如今已經跟了別的男人。
“易表哥,我是被綁著抬進了王府的,我沒有選擇啊表哥,他們打我罵我,不拿我當人看。”宋綺云避過了重點話題,只說自己的委屈。
果然,一聽宋綺云這樣說,薛易便沒有再責問下去,只是抱著人,一下又一下的安撫。
嶼王妃那邊一得了消息,不由勾勾唇,滿意的笑了笑:“果然不是個安分的蹄子,既是如此,回了王爺吧。”
這種給王爺頭上養馬的事情,嶼王妃還挺樂意做的。
她看不上王府的女人,并不意味著,就是她對嶼王爺情根深種。
夫妻兩個人,外表和睦,內里其實也是互相傷害。
婢女一聽嶼王妃這樣說,馬上悄悄的離了席,往前院走去。
前院男賓那里,這會兒酒已起,不過大家都注意著分寸,倒也不至于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