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臨近結束時,出現了一個插曲。
家族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只見一個少年沐浴著風雪,走進了場中。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父母二人面帶喜色。
“哥哥!”風城和風欣二小,正準備喊出聲來,卻被面色大變的父母伸手捂住了嘴,口中只發出陣陣嗚嗚聲。
家法不容違反。
這么嚴肅莊重的家族大典上,大聲喊叫若是被家族執法隊和大管家盯上了,說不定就會被按上一個冒犯家法的罪名,他們一家人勢薄聲微,可承擔不起。
他們憂心忡忡地看著風林,他沒有參加祭祖儀式,大管家能放過他嗎?
一道道目光匯聚在風林身上,透著驚異和疑惑。
很簡單!
風林之前默默不聞,他們根本都不認識風林,只是覺得整個人真是膽大包天。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剛回來,連祭祖這家族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大事都缺席了,這可是違反家法怠慢祖宗的重罪。
他竟然不出去躲躲,避一避風頭,竟然在這么敏感的時間跑了回來,還要參加家族排位賽?
以大管家的脾氣,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他們看向風林的目光充滿了戲虐和同情,仿佛見到了風林待會被執行家法,無比凄慘的模樣。
族長身為一族之主,自然不會管這種破事,只是坐在高臺上,冷冰冰看著這一幕,表情并不好看。
他身旁竟是坐著一個懶洋洋躺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子,面容俊秀妖異,明明是一個男子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咦?”他眼睛微瞇,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風林,下一刻就輕咦一聲,直起了身子,上上下下打量起風林來,眼神變得無比認真起來。
“風少!怎么了?”一旁族長詫異問道。
妖異男子眼眸重新變得懶洋洋得,仿佛之前的警惕都是一場幻覺,輕笑道:“沒什么?只是碰到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罷了!”
他重新靠在椅子上,坐沒坐相。
在一族之長面前如此失禮,四周那些人卻是視若不見,一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族長本人也是毫不在意。
畢竟若論地位,這個年輕人比他高多了。
自己歲數雖大,卻也管不了他!
剛才這風少分明發現了什么,只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
族長第一次將目光放到風林身上,認認真真觀察了起來,開始重視自己這個陌生的族人。
處于眾人目光的焦點,風林本人卻是安之若素,徑直走到主持家族排位賽的族老說道:“風氏族人,風林!報名參加家族排位賽!”
那族老愣了一下,只覺得這少年身上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勢,令人過目不忘。
他本能準備點頭。
“慢著!他不能參加家族排位賽!”這時一陣沉喝聲,只見那滿頭銀發面容冷峻的大管家已經率領著一群兇神惡煞的家族執法隊氣勢洶洶圍了過來。
那族老手一抖,沒將風林的名字記錄下來。
“有意思了!我就知道,大管家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缺席祭祖儀式,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小子要倒霉了!大管家一定會對他嚴加處罰了!”
風氏族人之中傳來陣陣沸沸揚揚的聲音。
那坐在族長旁邊的妖異年輕人也戲虐望著這一幕。
風林嗎?
你接下來會怎么做呢?
“為什么?”面對大管家的阻攔,風林不悲不喜,身懷修士,心中自有一股底氣。
“還說為什么?祭祖是家族的頭等大事,你身為族人竟然缺席,這是懈怠祖先的大罪。按照家法,你必須關禁閉一個月!”見他還敢質問,大管家眼神凌厲,嚴厲斥責道。
身為家法的維護者,他最痛恨這種不守規矩的人。風林在他眼中,已經徹底成了一個頑固不化的害群之馬,必須嚴加懲罰。
不然以后每個人都像這風林一樣,家法何存?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與風林多說什么,平白掉自己的身價。
只見他眉心一凝,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直沖過來,令人心生畏懼,不敢升起抗爭之心。
一股股無形的威壓凝若實質,如同大山壓頂,想要強行逼迫風林臣服。
“精神基因?”風林面色一動,感受到這凝若實質的精神壓迫力,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怪不得這大管家一向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心生畏懼,不敢靠近。
原來他覺醒了精神基因,可以對人心靈壓制。
識破了這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伎倆,風林臉上毫無波瀾。
在他強化到滿點的精神基因面前,這點精神力就如同清風拂面一般,毫無效果,十分可笑了。
風林輕輕一笑,“祭祖只是一個祭拜祖先的儀式而已。我認為,作為后人不斷壯大自身實力,復興祖先的榮耀才是祭祀祖先最好的方式。我這些天只是去閉關苦修了而已,一時間沒注意時間。這怎么能說是怠慢祖先呢?違法家法更無從談起了!”
我的心靈壓迫竟然失效了!
大管家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風林,仿佛第一次認識到他一般。
短短三個多星期不見,他感覺到這小子身上發生了某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令他心頭感到不安。
但眾目睽睽之下,這小子一次次與自己頂嘴,讓他大管家的威名往哪里放?
“閉關苦修!你連星際修士都不是,生命力還不到3,苦修有什么用?還敢強詞奪理!”大管家冷哼連連,與風林的偏見還停留在之前。“上,給我拿住他!關入禁閉室!”大管家手一揮,身后那些執法隊如狼似虎撲了上來。
大管家懶得與風林多說了。在所有族人面前,他必須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違法家法的厲害。
風林掃了一眼,淡淡道:“我看,誰敢上來?”
他眉心閃爍銀光,一陣無形的波動浩浩蕩蕩涌了出來,瞬間席卷出去。
那些家族執法隊面孔呆滯,如同被試了定身術一般,一個個呆立在原地。
臉上保持著猙獰的面孔,唯有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充滿了驚恐不安。
僅僅只是一眼,頓時全場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