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是海上游泳潛水又吹風,晚上再喝那么多酒,抵抗力自然下降,最后在客廳被中央空調給吹了一宿受涼發燒。狂沙文學網
不是所有人都有湯云裳那種體育健將(身shēn)體啊,錢多多這剛開始練塊兒的(身shēn)體素質差得還有點遠。
和孟桃夭急急忙忙不同,湯云裳篤定得很,都沒安排去醫院,直接打電話請醫生上門照料。
對于住在香港島半山上的這些豪宅別墅,請醫生上門都是標配了,可好像就是請了醫生來就走漏了消息,接二連三的就有好些人登門拜訪,看望瓜瓜的“朋友”!
據說都是陸大叔的朋友交(情qíng),也是看著湯云裳長大的老輩子,所以聽聞瓜瓜在自家香閨接待了男(性性)朋友,頗為關心。
甚至連本來約定了繼續出海的游艇船長,都帶著船員和保姆過來探望。
于是小小的聯排小樓里竟然川流不息,董叔他們更是保姆、廚師一并過來照料打理生活。
可憐錢多多,難得來個香港三五天時間都躺在了病(床床)上。
因為人家這是有規矩的,先來西醫上門控制病(情qíng),后面再有名醫圣手把脈診療負責調養,錢多多躺在(床床)上,終于知道那些富貴病是怎么來的了。
這也算是另一重意義上的開眼界。
孟桃夭原定當天回江州的計劃肯定也取消了,悉心照料錢多多,連醫生診治跟各方探望她都一直坐在窗邊凳子上,吃藥打針更是寸步不離,還親手給錢多多喂保姆熬好的中藥。
湯云裳就笑瞇瞇的坐(床床)尾,翹個二郎腿看戲,誰來探望她都介紹這是自己同學,別聽誰瞎說。
錢多多其實真沒覺得自己有那么虛弱,但來這么多不相關的人,他還不如裝著神志不清的樣兒躲避呢,反正人一走就精神:“桃子,幫忙到那邊書房窗口拍張照,剛才這車聽著聲音好棒,低沉悅耳充滿渾厚的感覺……”
孟桃夭沒好氣:“來!先把這碗藥喝了再說……”
說著就半跪在(床床)邊,伸手扶著錢多多脖子要喂藥。
錢多多忍不住笑,趕緊爬起來坐正些:“自己來!自己來,你這殺傷力太大了。”
孟桃夭還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t恤領口沒走光呀。
湯云裳已經噗嗤聲笑著跳起來:“我去拍照,哈哈哈,大郎,你真的該把這碗藥給喝了。”
孟桃夭才咂摸過來自己這動態真像,終于笑了:“我怕毒死你,小袁拿車撞我,央金得像殺羊一樣把我宰了,對吧?”
錢多多捏著鼻子一口把中藥喝了,苦得一張臉皺得像菊花,但都擋不住他話多:“你也這么看,就想想辦法幫她倆介紹……嗯,央金還小,小袁……這脾氣可不好,得趕緊。”
孟桃夭接了碗趕緊剝粒糖給他:“你也有感觸?”
錢多多靠(床床)頭:“嗯,來看望的不是帶點那種江湖氣的大叔,就是(挺tǐng)好的阿姨,一看當年就和帥帥的陸大叔有瓜葛啊。”
湯云裳已經拿著手機飄進來,很不見外的坐另一邊(床床)頭邊,搞得錢多多好像帝王般享受似的把手機給他:“又在背后說我爸的八卦。”
孟桃夭不回避了,就那么半跪著探頭看看:“這車很好?”
錢多多渾(身shēn)不自在:“v12發動機當然很好了,麻煩你們兩位坐遠點,我心慌!”
孟桃夭伸手就彈他額頭剝落,好像很久都沒這樣熟絡了:“做賊心虛慌什么?”
錢多多嘿嘿笑:“上回刮我眉毛就是這種陣勢,真的,你倆這么般配,坐那邊嘛。”
湯云裳探頭觀察他表(情qíng):“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桃子不答應我,我倆的生意就沒得做了,((逼逼)逼)著她同意我?”
錢多多夸張的崇拜她:“你為了討好桃子,不惜這么抹黑我,心思真的有點邪惡!”
孟桃夭在這倆臉上看一圈,起(身shēn)坐到(床床)尾凳上去:“湯湯,我們還是朋友,但拜托我真的不彎。”
湯云裳喜笑顏開的也拋棄錢多多,坐到她旁邊,但沒有像以前那樣隨便伸手攬著接觸:“沒事沒事,雖然我不是鐵t,但我也不是為了追求(身shēn)體接觸的,就這樣經常能一起說說笑笑就好,而且你不覺得我們三個這樣很開心嗎?”
錢多多像個地主似的,心寬體胖面帶豬相的坐在那,舒舒服服看著倆好看妹子,湯云裳的大開大合,孟桃夭的精致甜美,真像一幅畫,他又偷偷摸手機想拍個做留念了。
但沒那個膽兒。
孟桃夭幫他說了:“不,可,能!且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膽兒又忙得不可開交,我自己的事(情qíng)還焦頭爛額,你自己呢?你自己不是都說過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子女,再經歷你這樣的家庭成長環境嗎?我現在已經深刻體會到,父母對子女成長的影響,是第一手最直觀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真對待婚姻(愛ài)(情qíng)觀,能糾偏就盡量糾偏,其實我覺得你真不是鐵。”
湯云裳吊兒郎當可又全盤接受:“對對對,我一定改,你看我倆什么事(情qíng)都談得來,做姐妹更是同心,就不分開了,這家伙老得不能動的時候,我倆還能相互拿個主意,你看看這老家伙癱瘓了咋辦?干脆下點藥喝死他吧……好好好!”
孟桃夭盡量嚴肅呢,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來。
實在是錢多多無辜的坐在(床床)頭,穿個睡衣看著(床床)尾的樣子,真的很有畫面感,感覺幾十年以后的畫面感,大家好像都老了……說是下點藥喝死他,怎么覺得就(挺tǐng)溫馨呢。
湯云裳就得意的對著錢多多:“你看我多會哄桃子,你就不能經常哄哄她,讓她開心嗎,女孩兒是要疼的,我很羨慕你,你別(身shēn)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
孟桃夭緩口氣,重新嚴肅:“我倆說到你爸,也是這個意思,就像你那小姨,你可以說她的人生有期待有守護的(愛ài)(情qíng),但作為女(性性),或者單純作為個人,她的孤獨或者承受那些流言蜚語,是不是就不完整了呢,這事兒你父親就是渣,從娶了幾個老婆開始就是渣,我媽和我爸的感(情qíng)不夠純粹,我已經覺得對孩子的影響很糟糕了,你還認為這種違法的關系是理所當然的?去死吧!”
湯云裳反正就是一臉你說什么都對,(熱rè)烈擁護但就是不改。
孟桃夭放棄了:“懶得跟你說,回去開學了,多多住那房車已經拖到山上去,我們那租的房得騰出來,你……這腳也好了,就搬回寢室去住了?”
其實問得有點試探,湯云裳卻依舊嗯嗯的答應下來。
孟桃夭可能受了錢多多感染,又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我真不是覺得t啊p的有什么不好,你沒來的時候我還經常假裝自己是t,去逗小袁呢,但我真的想認真對待我的婚姻(愛ài)(情qíng)家庭,特別是不想再像我爸我媽那樣建立在金錢關系上。”
湯云裳一本正經的認真:“嗯,不要金錢關系!好,我知道了。”
孟桃夭沒指望她聽:“唉,我們做朋友是極好的,可那樣就受不了,我去看看燕窩熬好沒,還別說,胖子你這幾天真是太后娘娘那么享福,熊貓眼都養好了。”
湯云裳奇怪:“他哪里胖嘛……”想跟著起(身shēn)一起,可又怕孟桃夭反感,坐在(床床)尾凳上搖擺好幾下,只好伸長脖子看孟桃夭下去的背影。
確實有種在戀(愛ài)的忐忑和喜悅,轉頭對上錢多多都不掩飾,還很陽光的咧開嘴笑。
錢多多也感受到那種(愛ài)意了,但忍不住低聲:“你倆在說t啊p的什么意思?”
湯云裳邪惡的笑笑,對他把做個中指卻指著地面:“你看這像什么呢?”
錢多多立刻秒懂,點到為止的連忙合掌致謝:“懂了懂了,謝謝謝謝。”
湯云裳卻不下課:“t呢主要指偏向男(性性)的角色,可又分很多種,最嚴重的鐵t連衣服都不愿脫,因為實在是憎惡自己作為女(性性)特征的(身shēn)體,這已經是相當嚴重的心理障礙了,我還不至于,不過女生之間掰彎變成p的幾率很大,不過回頭又直了的比比皆是,也就我這種爺t孤獨難受啊。”
錢多多把自己往被單里躲:“下車下車,我買的還是幼兒園的車票!”
湯云裳鄙視他:“還跟我裝,我都聽你室友們說你跟那女神同居了好幾個月,就我住那屋吧,小袁她們說墻邊那堆紙箱子都是你自己親手封起來的,那種感覺我懂,你就別在我面前裝清純了。”
錢多多牙疼,覺得清純這個詞兒什么時候能用到自己(身shēn)上,t姐的形容詞還真是難辨雌雄:“我不懂,別來詐我,我現在心靜如水。”
不過這倒是讓湯云裳想起來,噔噔噔上樓馬上下來,蓋被單下裝木乃伊的錢多多都覺得(床床)墊塌陷她過來了,嚇一跳的拉開,卻看見湯云裳賊兮兮的給他個盒子:“送你塊表算是謝謝你因為照顧我生病,待會兒幫我一起也送給桃子一塊,我們仨都有……”
錢多多看了頓時有點想占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