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郭夢霖都知道錢多多被湯云裳包養了,轉頭看見這跟家長似的站在窗外,笑得沒邊兒過來:“好出名呀……”
然后被錢多多懷里的孩子嚇一跳,又想起來:“這就是開學時候孟師姐說的那個孩子吧?”
錢多多不多解釋:“嗯,她親戚……”然后指下不知道該不該過來的央金:“那是我們的妹妹,沒想到你居然是她的老師?”
郭夢霖再吃驚:“央金可是少數民族……哦,你們的妹妹,(挺tǐng)好的,這個班她估計是天賦最高的,雖然學得晚了點,但肢體語言、領悟力和刻苦的勁兒都很高,民族優勢啊!”
收回目光才俏皮的解釋:“好不容易升上大二,現在跟著老師抽空來幫忙帶培訓班勤工儉學,怎么樣,師兄師姐有沒有興趣來學下拉丁舞,很增進感(情qíng)的……”
說著還隨便立了個范兒,很妖嬈的那種。狂沙文學網
當初郭夢霖能讓人記得,就是大一軍訓就敢爬上g55秀狐步舞,(身shēn)材在機場的時候讓湯云裳和孟桃夭都有點眼(熱rè)。
后來在露營的時候,她還有個同伴長得更漂亮,但論前凸后翹都比不上郭夢霖,一米六左右的(身shēn)形并不是孟桃夭那種高挑苗條的傳統好(身shēn)材,現在哪怕穿著寬松練舞長褲跟露腰t恤,依舊顯得非常靈活跟矯健有力,渾(身shēn)都充滿韻律動感的活力。
湯云裳看了又有點想去調戲,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方便了,但可能是剛有了男朋友,破天荒的自我約束下沒伸手:“你教我們就來……”
郭夢霖嘻嘻笑:“招了學生我們還是有提成的,我們學舞蹈的又沒有科技創業項目,看著真是眼紅啊。”
湯云裳傳授技巧:“怎么會沒有,練功服不需要技術含量么,鞋子呢,配備的器械呢,其實只要動腦筋想,任何細節都能找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居然想趁機摸練功服,被錢多多一巴掌打掉手:“別瞎鬧!”
郭夢霖羨慕:“你倆感(情qíng)真好!”
湯云裳連忙收回去做伉儷(情qíng)深的樣子,可她就像個母猴子,站不住,立刻又東張西望的想去摸那些舞蹈器械,可又顧及錢多多的面子,只對央金擠眉弄眼,她倆可是在一起睡過。
錢多多本來是約著慢慢走過來接了央金吃飯,碰見熟人難得多問兩句:“隔行如隔山,我學建筑的,想考美術學院沒機會,所以不能算是藝術生,我們很鼓勵央金來學舞蹈,因為她喜歡,可是上回她跳了個舞,我覺得……對于十五六歲的姑娘來說,還是稍微,稍微……”
郭夢霖抱著手臂拉起一點嘴角,隱約譏諷又像自嘲:“下((賤jiàn)jiàn)?發浪?還是(騷sāo)?沒想到師兄你也戴著這種有色眼鏡看待舞蹈,那要不要我給你展示下什么才叫(騷sāo)?”
當然她這種動作本來(胸胸)口高高的就把半截t恤給頂著,抱了手臂更顯可觀。
湯云裳聽見這邊陡然起火還有點吃驚,但沒說話只聽。
錢多多感覺可能觸碰到別人不舒服的地方,連忙投降:“真的,我不懂啊,我以前從來不聽曲子,連琵琶是什么都不知道,后來才明白這種藝術美感的東西,我承認,我看央金跳那段舞確實有點覺得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但我就是想認真的問問,這是藝術學習的必然,還是隨心所(欲yù)的安排,因為她還小,我覺得萬一領會錯了這門武功,練歪了道也有辱師門吧,我聽專家的!”
郭夢霖神色稍霽:“我不是什么專家,最煩就是動不動用猥瑣眼光看待舞蹈的人,拉丁舞本來就是很多是表現(情qíng)侶之間心靈交融的感覺,你倆不是談戀(愛ài)嗎,你倆有沒有心靈合拍的時候,做什么事(情qíng)都很合拍?”
說著她還隨意的用雙手做了個柔軟蛇形的交纏動作,其實雙手之間是沒挨著的,就是表達個如影相隨的相依。
可就是妖嬈啊!
在錢多多這種凡夫俗子看來,就是妖嬈得要命!
湯云裳笑:“我真有點想學了。”
錢多多好像有點感悟:“舞蹈就是用(身shēn)體來表達(情qíng)感嗎?”
郭夢霖滿意:“怪不得師兄能當領導,學習能力就是強。”
錢多多若有所思的點頭:“上回我也來問過,老師叫我自己悟,其實我覺得吧,應該主動傳達這種概念給大多數人,畢竟大家是不懂的,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悟吧。”
郭夢霖笑起來沒什么抗拒心理了:“你說得倒是輕松,我們藝術學院本來在江大就不是主流,哪有那么多機會展示傳達。”
錢多多有領導派頭:“試著搞個路演之類的東西,藝術講座,不光是舞蹈,和繪畫這些其他專業串起來搞個項目,能沾上社會實踐或者創業的項目,我們學創中心就能協助。”
大學生還是很有創新精神的,也很想做點什么,立刻驚喜:“真的可以?”
湯云裳馬上拍(胸胸)口:“看我們創業團隊怎么搞定的?全靠我犧牲自己……”
郭夢霖立刻哧哧笑,錢多多已經習慣了:“對,有不少創業團隊的經驗可以汲取了,湯師姐就是以體育生專業游泳運動員的角度開發高級面料,這個團隊也成功了嘛,多開動腦筋沒準兒就能找到方向,沒事兒找她和孟師姐請教,但是不著調開玩笑的就當耳邊風了。”
郭夢霖俏皮的行個軍禮:“謝謝領導!我會盡快完成任務的!”
錢多多抱著穗穗朝她還個軍禮,就轉頭招呼央金走了。
這小姑娘出來就想把穗穗背到自己背上,錢多多不干:“還早呢,待會兒我們去健(身shēn)訓練你再慢慢背回去吧,學得怎么樣?”
央金像個被家訪的孩子,小心翼翼:“老師說什么?”
錢多多就隨便順著旁邊的江大后門出去找個小飯館吃飯,相比大門外的(熱rè)鬧喧嘩,這邊安靜幽深很多,湯云裳等錢多多鼓勵完央金,小姑娘跳起來幫穗穗去沖(奶奶)瓶了,才賊兮兮的問:“你是不是看上別家姑娘了?”
錢多多笑:“你這么問是沒錯,對,這個女生(挺tǐng)好看,跳舞也(挺tǐng)讓人心動,但這不是我就要對她有企圖的原因,我既然能夠幫忙,讓他們做點什么提升自己,這就是我的責任,也許還有人會問我有什么好處,沒好處憑什么要幫忙,還不就是看人家漂亮,漂亮的女生多了,外面夜總會一大把,我還是幫我能幫的吧,人家也有希望改變的動力,別總聯系到那點破事兒上,話說我究竟把你怎么樣了?”
湯云裳嘿嘿嘿笑著拿茶水洗碗筷:“看她的(身shēn)材還是有點吃醋,就本能想嚇跑她,是不是有點女生的思路了?”
錢多多還仔細想:“好像是吧。”
湯云裳就加油:“好兆頭!努力……”
吃過飯慢悠悠的把央金和穗穗送到大門附近,錢多多和湯云裳才去健(身shēn),不知不覺話真的多。
這會兒就主要聊工作,大半個月時間,營地公司的工商手續下來,人員招聘投來的簡歷有幾十份,暫時收了幾個人試用。
主要是辦公場地還沒開始進行,國慶節以后就能搬進剛裝修好的新辦公空間了,湯云裳也是經常去關心了那片裝修廠房的,建議錢多多自己再去看看,最后還有什么需要調整的,月底前那位小周就要帶著施工隊伍撤場了。
錢多多說自己就是決定要給小周個紅包,明天過去看看。
湯云裳不在意那點小錢,但表揚了男朋友的周到。
健(身shēn)完畢八點半,錢多多想回男生寢室的,湯云裳叫他還是一塊兒去接孟桃夭她們下班:“我不想因為我倆走得近了,其實又沒什么實質(性性)的改變,就冷淡了桃子,我知道她故意在回避給我倆制造機會,也是避嫌,我呢也在盡量不讓自己隨心所(欲yù)的去靠近她,你比我的自控力更強,所以我們就還是當做普通朋友一樣坐著吃個夜宵喝喝酒,然后各忙各,感(情qíng)始終不會淡,對不對?”
周鈺林和錢多多開始戀(情qíng)的時候,立刻敏銳的發現了男朋友和餐廳經理之間不尋常的關系,忙不迭的想斬斷。
結果湯云裳反其道而行之。
錢多多覺得也對。
最高興的竟然是袁媛:“我給桃子姐說了今天那個領導對你的看法,真的很看重你!”
錢多多謙虛:“他那么大的官,就當是培養個學生了,順手幫人的事(情qíng),其實很多榮譽都來自餐廳,你倆功勞大。”
湯云裳表揚:“我現在越發覺得他說話好聽,周圍人都覺得(挺tǐng)舒服,這是有(情qíng)商的體現。”
孟桃夭笑笑不說話,略顯疲憊。
好像她的心態也跟錢多多趨同,之前幫著湯云裳跟錢多多交往的時候,姐妹淘之前送點衣服,甚至混穿都沒什么。
現在湯云裳點破題,她反而不穿了,就是最普通的白t恤加牛仔褲。
比去年那個桃子樸素了好多,可愈發的像一朵美麗的玉蘭香,獨立自信得發光,唯一的裝飾品就是手腕上的那串紅黃相間的小珠子,脖子上看不到。
如果沒有那些擔負的壓力,恐怕已經趨于完美了。
錢多多不刻意回避:“聽湯湯說你在網上幫我收拾人,謝謝了啊。”
孟桃夭對湯云裳笑下:“那待會兒喝一杯。”
可真到了大排檔剛坐下來,湯云裳正樂得在講今天怎么在學生食堂顯擺車隊,袁媛立刻想起來,翻開自己手機,連她這校外人士,都能從汽車組那幫人的群里面看到那一連串不知道誰拍的各種豪車照片:“你確定留下來是這個?gtr?”
等湯云裳肯定的點頭,袁媛酒都不想喝了,急切的詢問車在哪里,馬上就打電話給老四,要他把車送到校門口,自己則一刻不停迫不及待的就要跑校門口去等著。
湯云裳吃驚:“有這么好?我也去看看!”
然后不由分說的就跟袁媛一起跑了。
留下錢多多和孟桃夭坐在桌邊,抬頭對看一眼笑下。
好像都知道湯云裳是故意給這倆制造空間的。
這種女朋友也是絕了。